086:言語:我生命的延續
我不知道有時候人會對什麽失望,我幾乎忘了我先前那段不如意的生活是怎麽過來的,反正已經過來了,就不要多想了。
當我知道以淺懷孕的時候,我真的高興的差點兒就背過氣兒去。
畢竟,那是以淺懷了孩子,對我來說,我最愛的女人,懷了我的孩子,比任何天大的喜事兒都可喜可賀。
但偏偏,彥實在那個時候身體出現了排異,我找不到更好的治療的辦法,也可能是當時情況很急,我和這個小家夥兒並沒有建立良好的情感,沒辦法的辦法就是犧牲這個小家夥來救彥實。
那麽,我欠老爺子的就能一筆勾銷了。
後來以淺帶著而孩子逃走了,這比打了我一巴掌都要疼。
阿姨知道這個事情之後,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我想要是我媽活著的時候,也會狠狠的打我一巴掌的。
“孩子不是你的私有財產,為什麽要犧牲她去救你的弟弟,你自己的弟弟,自己舍命救已經夠意思了。”阿姨氣的心髒病差點兒發作。
以淺的嬸子當下蹲下身子就哭了,抱著腿哭的特別淒慘,她說打死她都沒想到,原來這個男人,對我們家以淺並不好。
“我們家以淺,命苦啊,什麽時候老天才能開眼啊。”
對,她就是這麽邊哭邊說,說的特別可憐,。我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阿姨氣的胸脯起伏,看著嬸子在哭嚎。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太特麽的混蛋了。覺得我的孩子和以淺,一樣倒黴,。這輩子遇見我這種人渣。
初次看見孩子的時候,我是跟朋友打聽到以淺的住所。朋友去以淺所在的城市旅遊的時候,看到過以淺曾經出現在那裏。
後來我廢了好大的勁兒,終於找到了她的住所,不大的房子,但是看起來很精致。
本來以前就屬於南方的山清水秀,講話也透著一股子儒雅氣息。
但是看起來她過的並不好,門前自己改造了一個小小的攤位,賣著一些雨具。生意也不是特別好。
我還是借口去買一把雨傘,見到了那個可愛的小可樂,當時她瞪著大大的眼睛,嘴裏叼著棒棒糖,笑得特別可愛的依偎在遊弋的身上,一口一個爸爸的叫著。
如果不是因為小可樂長得和我特別像的話,我不至於因為一個女孩兒叫了別的男人幾聲爸爸之後,發了脾氣。
我一直盯著小可樂看,其實我的心一直在懺悔,我曾經差點兒親手要了這孩子的命。
幸虧當時以淺帶著孩子走了,雖然相思難熬,但能抱住這孩子的命,我真的特別高興。
我也願意去補償,把我所有的錢財也好,還是奪去我所有的生命也好。隻要是這個孩子能夠原諒我,隻要是她可以像依偎在遊弋身邊兒一樣,乖巧的依偎在我身邊兒的話,我就很滿足了。
我被遊弋趕走的時候,其實我心裏特別膈應,明明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卻連抱都不能抱。
我留下了那把傘,其實我特希望能看到以淺。
心裏一直念叨著以淺以淺,但是以淺終究沒有出來。
見到以淺的時候,那是一個雨天,我就倒在超市的台階上,其實前一刻,我見過遊弋,遊弋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是一特聰明的男人。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讓助理調查了下他的背景。
他是以最好的成績考到了國外的私立大學裏,而且學術上的建樹不少。所以,這樣聰明的男人,在看見我和可樂的臉蛋兒後。應該明白我們的關係了吧。
他調查過我,這個助理跟我說過,我也沒當做回事兒。我主動要求和他談一談。
確實言談舉止挺洋派一小夥子。但是涉及到以淺的問題上,我看他並不死心。
甚至跟我說,就算是以淺帶著孩子,他也認為以淺是個特別合適的結婚對象。
“適合放在家裏。”他舉著咖啡杯,挑起一邊的嘴唇笑得很得意的時候,我一拳錘在他臉上。
好久沒打人了,打人是個特不成熟的表現,但是沒辦法,我看著小子覺得他什麽都不缺,就是欠揍。
以淺適合放在家裏,開什麽玩笑。我覺得以淺,是個我尊重愛護的女人,她想過什麽生活,我現在都能滿足,憑什麽要被一個男人放在家裏,做一個委屈的女人。
男人其實都一樣,喜歡賢妻良母在家守著,自己出去談事業,偶爾耐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去偷吃。但是家裏的那個特別安靜的女人是不會察覺的,因為她的大部分時間,全都放在孩子身上家務身上。
甭管她是多牛逼大學畢業的人,結了婚,都一樣。
遊弋被我打了之後,特不服氣,他是唯一一個敢指著我鼻子對我破口大罵,而且說這輩子他非以淺不娶的男人。
我沒搭理他,我說你丫有種就試試,老子要是讓你動以淺一根兒手指頭。老子就沒尿性。
我的情敵隻有遊弋。
以前的情敵都是我的朋友,對朋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計較,那都是過命的交情,但是對於這個陌生人來說,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老天,真的特別幫我。那個下雨天,我真的遇見了以淺。
以淺很關心的問我怎麽了,心地依舊善良,性子依舊直爽。
我把以淺當成我全部的救命稻草,真的是救命,要是沒有以淺。我想我一個人淋在雨裏,不死反正也折了半條命。
醒來的時候,覺得特別幸福因為我見到了小可樂,雖然小可樂不是特別喜歡看見我,但是我知道,慢慢接觸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好的。
我真的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傷害到小可樂。
小可樂被困在房間裏,燙到的時候。我抱著小可樂出來的那一刻,我心裏慢慢的都是愧疚。
我也終於能明白了以淺的感受,以淺總說自己是個克星。到哪裏,就會讓哪裏的人不幸。
那個時候我還經常全以淺,我說沒事兒的,都是迷信,你是我言語的女人,即使你克別人,我也能給你改變命運的。
現在我成了小可樂的克星,隻要是我在,小可樂總是會傷到傷害。
而且我特別無力,畢竟我那種沒抓沒撓,甚至希望自己代替小可樂受傷,但是不能。
讓他們送小可樂去醫院的時候,我看著屋裏的一切,特別無力。
我不明白一個小孩子怎麽能被桌子上的熱水給燙到。雖然桌子下麵有一個小板凳。但是一個睡到迷迷糊糊的小女孩兒,怎麽可能順利的上了凳子,然後扒拉倒熱水給燙到。
我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的臉出現在窗外。
沒有玻璃擋著的窗戶框,我能借著裏麵和外麵的燈光,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的臉。
這就是小可樂一口一個爸爸叫著的男人,這就是經常說小可樂就是他親閨女的遊弋。
一個男人的心該多狠,才會把一個睡得正迷糊的孩子叫過來,讓她那桌上的開水,然後迅速消失,讓孩子以為這一卻都是錯覺。
但是孩子身上的疤,成了我和以淺,這輩子的愧疚,真的從來沒有這麽愧疚過。
沒有辦法,隻能隱忍的去對付這個男人。
我對付一個人的辦法比較簡單,那就是奪走他最心愛的東西,就像他傷了我最心愛的人之後,故作沒事兒人一樣。
我很輕易的就將遊弋的公司給擠兌倒了,然後成功的買下了他的公司,讓他公司的員工,成了言氏的一員。
郊遊的那一天,見到遊弋我絲毫不驚奇,畢竟前幾天,我聽到小可樂和遊弋在打電話。
沒有大人的引導,一個善良的孩子怎麽可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