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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言小語怎麽就被帶走了呢

  我和王晉兩個人就好像有了個無聲的隔膜一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不和誰先聯係。


  我們的作品展得了獎,是一等獎,按照學校的慣例,我和王晉兩個人要去領獎,並且要拍照片兒好讓學校放在走廊的展板上。


  那天,王晉站在我們教室外麵的走廊上,背著手,一臉平淡的等著我。


  巨人正從外麵進來,低著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外麵那個家夥好像是找你的。”


  我以為是言語又來了,心裏七上八下的出去,一看是王晉,頓時放心了,表情也不自覺的下來了。


  “是要拍照片兒是吧,走吧。”我笑笑。走在前麵。


  王晉很快就趕上來,我們兩個並排著,走向學校的另一棟活動樓裏。


  這一路上我們兩個誰都沒誰說話。我實在不知道和他說什麽。


  快走到活動樓的時候,他停下腳步,側臉看我。


  “我沒跟藍家人說。”


  我心裏一驚,認真的看著他。看來他曉得我現在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但是他沒感到為難,反倒是很無奈的笑了。


  “其實,你人挺好的,不希望你被當成誰的替代品。”


  我不知道我以後還能不能再像今天一樣敞開心扉。反正我說的都是真心的。


  王晉很無奈的看我一眼,然後臉色煞白的,勉強微笑,“是啊。誰都不願做誰的替代品。但是,我們不是造物主,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時至今日,我都能想起王晉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的那種悲哀那種無能為力。


  趁我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我們就說了這些。


  我想我們今天離開學校之後,又會變回兩個陣營的人。


  他,始終是藍家人,甭管怎樣,血緣割不斷。


  我們兩個上去領了獎,拍了照片兒,下台之後形同陌路,我走出學校要回家,言語就依靠在校門口,帶著一墨鏡。


  臉和手特別白,其餘的地方遮擋的嚴嚴實實。


  被說是遮掩,就算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他。


  但我假裝沒看見他的,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其實我也為了他好,這校門口對麵的居民樓裏指不定藏著多少監視我的人,所以我還是在公眾麵前和言語保持距離的好。


  我前麵走著一對兒小情侶,兩個人摟著抱著,時不時的啃兩口。


  其實我特羨慕,關鍵是我和言語什麽時候也能這麽肆無忌憚一回兒。


  誰知道言語這家夥生氣了,走的那叫一個快,甚至超過我走在我前麵。


  我很無奈的看著我們之間的距離在拉大,然後言語停下來若無其事的看看天空。側臉看一下我的距離,然後繼續大步流星的開始走。


  我們倆就這樣,特奇怪的走到了家。


  先經過言語的家,我目送言語進了樓門兒。所以特放心的往我家那個方向走。


  就在離我家也就二百米的距離,我一眼就看到了國內的那些警察們在我家樓門前守著。


  看我過來,那個隊長笑得特別開心迎上來。


  “好久不見了以淺,最近看臉色紅潤很多。”


  我尷尬的笑笑,就知道他本來就不是奉承的人,給人拍馬屁的時候,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子上去了。


  “最近我沒有看到過言語。”我盡量笑得大氣自然一些。


  心裏早就翻了船,他們是不是得到了什麽消息,這是我一直擔心的。


  隊長皺眉看我,然後笑了,但是笑得不如剛才自然。


  “沒事兒,就是想找你了解點兒言語以前的情況,畢竟我們是警察嘛,國內同事想了解一下關於言語以前的事情,以便利於展開調查。”


  我點頭,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餘光往言語家的那個方向瞟。


  心裏一直在默默祈禱各路神仙,千萬不要讓言語抽風的過來,不然我就完蛋了。


  “那這樣話,就去我家了解吧,這樣讓鄰居看見一群警察在調查一個女生不太好。”我發現我肌肉僵了,皮笑肉不笑。


  那個隊長的眼神特犀利,抿著眼睛把我打量一遍。


  忽然,他的目光明顯越過我,看我後麵的人。


  雖然我不知道我後麵什麽,但是人生的絕望就是這樣的。


  第六感特別強,能預料到要發生什麽了。所以冷汗一直在冒。


  猛然回頭,看見言語正在一步步的往我這個方向走。


  我用眼色示意他趕緊掉頭跑。言語好像在打著電話,半低著頭,心不在焉。


  “咳咳。”我攥著拳頭放在嘴邊兒。大聲咳嗽。


  言語條件反射一樣抬頭,瞪大眼睛,然後二話沒說,轉身就跑。


  “追,趕緊追。”大隊長指揮後麵的。


  然後臉色陰沉的看我一眼,自己要追了出去。


  一切都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我腿軟了,直接跪在雪裏。


  頭上的汗流下來,順著脖頸子淌。


  幸虧以前言語病的時候,我那個時候經常生病,隻要是我一咳嗦,言語就會條件反射的抬頭一臉擔憂的看我。


  現在怕是已經養成了習慣了吧。


  當然眼下最希望的是言語能夠跑得掉,千萬不要被捉住。


  那樣就真完了。


  瘦子給我打了電話,我哆嗦了好幾下,才按了接聽鍵。


  還沒等他開口,我可就開始哭了。


  我說瘦子,現在一群的警察在追言語呢,警察跑的那麽快,指定能追上言語的對吧。


  瘦子楞了一下,笑得也不是特別發自內心,“成了別多想了,反正事情都已經成這樣了,言語沒事兒的啊,言語這小子以前被小痞子們追到時候,跑的比誰都快,沒事兒的。”


  雖然瘦子一口一個沒事兒的,其實我知道他心裏也一定哆嗦。畢竟那是言語啊。


  那一下午,是我人生最最難熬的時候。


  有時候人真的怕等待,沒有理由的莫名等待。


  從公寓裏出來的人把我扶起來,然後要把我扶進房間裏,我試試自己還真能動彈,於是進了房間。


  房間裏特別暖和,緩了五分鍾就過來了那個勁頭兒。


  坐在陽台上,等著言語來電話。


  我不敢給言語打,我怕他此刻正藏在某個地方躲警察,這樣一來被警察給盯上就完了。


  火急火燎的等了一宿,心裏把所有的神仙都給默念了一遍兒。


  接近天亮的時候,路遊給我打了個電話,聽聲音他特別的疲倦。


  “以淺啊,我就在你樓下。”


  我心裏咯噔一下,像什麽東西終於塵埃落定一樣。


  我們的關係吧,該有個了結了。


  樓下真的有個高瘦的身影在。


  我下樓,趕過去,那個時候我沒來得及披什麽外套,整個人就是機械麻木的。


  路遊看見我的那一刻笑了,笑得和孩子一樣燦爛。


  我停住腳步,簡直不敢再走過去,因為眼前這個人變得我不敢認了。


  受的顴骨都能看出來,燕窩深陷。胡子已經很長了。


  是他小跑過來抱著我的,胸前的骨頭都硌著我疼。


  “你怎麽這樣了。”我有點兒心疼,甭管看見誰這樣我都會心疼。


  路遊沒回答,死死抱著我。


  風吹過來,我穿著拖鞋的腳疼的要命。


  “要不然咱們進去說吧。”我說。


  他身上不暖和,甚至比我的身體還要冷,應該是太瘦了的緣故,身體保存不住溫度。


  路遊重重點頭,下巴磕到我肩膀疼。


  我和牽著一個瘦骨嶙峋的孩子沒區別,關鍵是當時我挺鬧心的,畢竟言語是死是活沒有消息,我見到路遊是很高興,但看樣子,我得照顧這個男人一段時間。


  都瘦成這樣了,再不照顧,恐怕命也不久了。


  放好熱水,給他拿了全新的浴巾,看著他進了浴室。


  我心急火燎的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麵,外麵的天兒剛才亮了很多。


  我看看手機,依舊沒有言語的短信電話進來。


  差不多是在路遊出來之前,王晉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警察帶著一個人,往機場方向走了。


  整個世界全部都坍塌了,都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絕望的感覺。


  路遊擦著頭出來,我看他一眼,然後給他指指冰箱裏,“裏麵有吃的你先墊吧一下,我有事兒出去。”


  超快語速說完,我就出門兒了。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出租車,往機場方向趕,心裏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那個人是言語無疑。


  我也知道,之前瘦子說的輕鬆,那是來安慰我的,其實我們都知道,一個兔子怎麽跑得出專業獵人的手掌心呢。


  我到了那裏一切都晚了。


  機場裏根本沒有警察的影子,查看了下剛才那個航班,確實是回國的航班。


  我蹲在地上,頭暈目眩,根本顧不上人們的目光。


  地勤過來問我需要幫助麽,我看她一眼,“請你把我扶到外麵打一下出租車好麽。”


  地勤很熱情的扶著我走,一邊走一邊問我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其實我不想說話。特不想說話。


  坐上車,我哆嗦的給路遊打了個電話,我說言語可能被警察給帶走了。


  路遊特別冷靜的說他知道了,剛才聽德國的朋友說了這事兒,德國地界兒上的中國警察,來逮捕犯人。然後回國了。


  我腦子是懵的,原來這麽快就傳開了。


  “怎麽辦。”我哆嗦嘴唇問路遊。


  路遊說你先回來,咱們商量下。


  我掛斷電話,給師傅加了一輩的價錢,讓他開的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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