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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提了

  我剛要給胖子請假說一下我現在的情況,胖子的電話進來了,他說瘦子給他打電話來著,說小潔現在好了,讓我們過去一下。


  “瘦子說的時候,高興的要命,看來小潔的整容手術很成功,今天就不要去上班,咱們一起去看看吧。”胖子說。


  我正好有這個意思,於是就說好一起在醫院碰麵。


  胖子比我先到,我在走廊裏看見胖子和瘦子在樓梯拐角那裏抽煙,在煙霧繚繞中不知道在談什麽,反正兩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的模樣。


  胖子看見我,立馬收起那一臉的不樂意來,笑著衝我擺擺手。


  瘦子沒有胖子這麽講究,隻是努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衝我笑笑,然後說小潔現在病房裏,正等著你呢。


  我點頭,趕緊去了病房。


  透過病房的玻璃,看到小潔正在笑得特別燦爛的照鏡子。


  我敲門進去,小潔一直在笑著說請進,以淺你終於來了。


  放下鏡子,我看到小潔,整個人被震驚到完全不能動。


  白皙的臉蛋兒,精致的五官,一笑起來,臥蠶特別好看的鋪在眼瞼下。


  怎麽看怎麽像韓國美女,標準的臉蛋。比原先的小潔要好看的多。


  我知道這一卻都是整容手術的功勞。


  小潔看見我來,握著我的手,笑著說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既然小潔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那我不能掉眼淚,就算是再激動再高興也不能掉眼淚。


  “特別漂亮,真好看。”我笑著看小潔。


  小潔也笑著說她現在很中意自己這個模樣。


  小潔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直在說我最近沒來的這一個月裏,她碰見了怎樣的好玩兒的病人,要不然就是隔壁病房的人是怎樣吵吵鬧鬧。就和前段時間她生病,恐懼的時間忘記一般。


  準確來說,好像是,失憶了。


  一直是小潔在說,我在聽著。


  後來瘦子和胖子都進來了。


  胖子一進來就開始誇小潔漂亮,各種誇小潔好看。小潔樂的捂著嘴笑。


  我看著胖子,雖然他一直是笑著的,但眼裏的那種無奈顯而易見。


  之後護士來查房,借著這個機會,我把胖子給拉出病房。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問胖子。


  胖子長長舒一口氣,“小潔跟瘦子借了一大筆錢用來整容。”


  我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來小潔的臉已經構成毀容,最起碼得休息個一年再進行整容恢複手術,但小潔就休息了這兩個月,整了不下三次,並且是偷偷預約的醫生。現在瘦子怕小潔整容變得這麽漂亮以後,有什麽危險的想法。”


  可能是大家想多了呢,小潔可能就愛美。我說。


  胖子看我一眼,他說但願吧,畢竟瘦子這麽喜歡小潔,要是小潔最後和瘦子沒在一起,瘦子得多傷心。


  我沒說話,看出胖子是真的擔心。


  我們在外麵說好,不能在小潔麵前說到讓她傷心的事情。


  還沒進去,和我們對麵走來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我們熟悉的人。


  小潔的爸爸,還有藍色。


  藍色穿著一身休閑服,吊兒郎當的看著我們,然後努起一個不屑一顧的笑容。


  “好巧胖子。”藍色慵懶的衝胖子擺擺手。


  胖子擋在我前麵看著藍色,“藍色,你來幹嘛。”


  藍色拍拍胖子的肩膀,手剛落到胖子肩膀上,就被胖子拍下去,“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藍色沒有顯得尷尬,把縮回來的手叉在胸前,“沒什麽,我就是來看看我的員工而已。”


  我看了下小潔爸爸,一幅諂媚狗腿的模樣跟在藍色身後,顯然那個接他來到北京惡心小潔的就是藍色。


  “你真特麽的讓我們惡心,藍色。”胖子說完就要衝上去揍藍色。


  我用盡全力抱著藍色的腰,求胖子千萬不要這個時候打架。


  “裏麵會聽的一清二楚。”我說。


  胖子愣了幾秒,身上那股子衝勁兒才慢慢消失。


  胖子咬著牙,聲音特別陰沉的對藍色說:‘我告訴你最後一次,趕緊給老子走。“


  藍色攤攤手,“兄弟,咱們可是從小一快兒長大的,至於麽。就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


  朝我看一眼,眼裏全都是厭惡和嘲笑。


  藍色急了,要不是我剛才手沒鬆開的話,早就衝上去和藍色扭打在一起了。


  “以淺你放開我,我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胖子回頭,很冷靜的跟我說。


  我放開藍色,藍色二話不說,抓著藍色的衣領子就走了。


  藍色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跟藍色走。


  剩下的小潔的爸爸看到藍色走了,山中沒老虎,猴子終於當了大王的表情,特別桀驁的看著我。


  “怎麽哪裏都有你?”他看我一眼。


  我特想弄死他。


  “小潔是誰害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聯合壞人一起欺負你自己的兒女,怎麽能狠的下心,惡心人。”


  “你說心惡心人?”他眼睛裏的那種肮髒和邪惡折射出來。


  我說我就說你,你是我見過唯一這麽惡心人的父親。


  話音剛落,我的臉火辣辣的疼,下意思捂住臉。


  頭發也被人扯住,然後肚子接連被膝蓋頂了幾腳,惡心感和頭疼接二連三襲來。


  我知道我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就要暈過去,因為當時我的眼睛一片發黑。


  “你特麽的最好住手。”我瞪大眼狠狠的看他。


  嘴裏的腥味兒出來才知道自己吐了血。之後一股濃重到無法承受的腥味兒襲來。


  我看到自己大腿根兒流出來的血在地上匯集鋪滿身下。


  我腦袋裏不自覺出現“流產”兩個字來。


  迷迷糊糊聽著喊“以淺”的聲音,拚了命的想醒過來,但下身撕扯的疼,眼皮沉重到根本醒不過來。


  據說那次我是睡了好幾天。也聽瘦子跟我說,言語來到醫院看我躺在手術台上被搶救的時候都掉了眼淚。


  還差點兒把小潔他爸打死,反正打的被搶救中,現在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醫院方麵報警,自然是要把言語帶走調查,但這事兒被藍色給攔了下來。


  就算是去警局又能怎麽樣,言語打人有錯,會被拘留也好,被罰款也好。再怎麽時候,言語畢竟是言家的孩子,大家怎麽也得給言家麵子,言語不會被怎麽樣。


  聲揚出去,就會被所有人知道,各種媒體都會報道言語失手打人的消息,而且我被人打掉小產的消息也會傳出來,小潔他爸有藍色護著,也不會怎麽樣。


  顯而易見的問題,並不是很好解決。


  所以言語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手法,那就是等小潔的爸爸從手術台上下來之後,會被胖子弄到他爸手下的警局裏拘留起來,也不被聲張。


  幹了這麽多壞事兒,他真是罪有應得。


  情況不好的是我,上次醫生診斷我懷孕的幾率很小。但不是絕對沒有。


  這次我們的孩子來了,就像上天賜予的一樣,特別珍貴。但孩子沒的那一刻,言語比任何人都難受。


  據說一直握著我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哭的和孩子一樣。


  我醒來的時候,言語已經恢複平靜,很努力笑得開心一點,揉揉我頭發說你醒來了啊以淺。


  胖子他們聽說我醒來都來看我,被言語毫不留情的趕出去,就連小潔也不能幸免。


  病房裏隻剩下我們兩個。


  言語動作很溫柔的給我喂水。


  其實我知道自己是怎麽暈倒的,我也不想問具體過程,因為凡是經曆過的人,都不願回想起那段血腥的往事。不隻是做噩夢這麽簡單,心裏受折磨比肉體的折磨更難受。


  “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回家。”


  “跟我在一起,還得你總是進醫院。”


  言語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抱歉,眼裏也泛起了淚,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


  我知道他要是看我的話,眼裏會掉出來。


  我勾住言語的小手指頭,嚐試把手放在他手心。


  言語緊緊握著我的手,暖流立即將我的手溫暖,心裏也暖和了。


  片刻之後,言語很輕柔的摸摸我頭發,聲音沙啞的跟我說:“以淺,以後這種事情你要躲在我身後好麽。”


  “你可以把我推在前麵,不管前麵是殺人的深淵也好,還是危險的隧道也好,反正不能擅自娶跟人打鬥,知道麽。”


  我點頭,特別愧疚的看著言語。


  我沒想到我所有的自以為是,自認為是對別人的關心,其實就是一種負擔。


  “睡一會兒吧。”言語的聲音很輕,像極了小時候我姥姥講故事哄我睡覺的音量,輕聲細語,特別好聽。


  我眼皮越來越沉,慢慢陷入淺度睡眠中。


  但我還是能聽見言語接電話的聲音。


  “我知道了,這幾天不行,我有點兒事情,不方便去。改天吧。”


  終於我還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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