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你特麽算老幾
胖子看到我從車上下來,嚇得懵在原地,沒說話,旋即,恢複正常。
"非讓我帶她來,沒辦法。也不能把她一個人扔在大雪地裏。"
那個人跟胖子說明情況之後,指揮胖子上車,要帶著我們去部隊。
沉默,尷尬。
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但心裏早就翻江倒海。馬上就要見到言語了。
手凍的疼,藏在衣袖裏。
胖子皺眉,特別認真跟我解釋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沒手機,你聯係不到我。"我說
這樣大家都有台階下,不至於太尷尬。
胖子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部隊。
門口的警衛堅決不讓我們進去,他說沒有長官允許絕對不行。
"你們張長官是我哥。"
"對不起,我們沒有接到允許進入的命令。"
小警衛昂首挺胸敬了個禮。
"算了張揚,給你哥打個電話。"胖子手搭在腰上,臉色不太好。
張揚點頭,之後轉身打了個點話,把電話遞給警衛接。
然後我們被順利放行。
之後張揚的哥哥來迎我們。
一米九的高個兒,長得特別英俊威武,看見我們過來就笑了。
"我還以為你們得在路上且耽誤一會兒。先進我房間暖和一會兒吧。"說著就在我們前麵帶路。
張揚在後麵白了他哥一眼,"你看,老毛病又犯了吧。"
胖子戳張揚一下,示意張揚別亂說話。
張揚哥哥絕對是聽見張揚的埋怨,但他沒表現出來,也沒回頭。
很大方的側身讓我們進房間。
屋子裏特別幹淨,雖說是軍人的作風,但幹淨的過分。甚至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按大小排列起來。
"哥,先帶我們過去看看言語吧,這麽冷的天兒。"胖子最終還是繃不住。
張揚哥哥很認真的點點頭,"既然這麽著急,那帶你們去吧。不過得在言將軍回來之前出來。"
"還有,不能把言語帶走,絕對不能。"
不容置疑。
胖子皺著眉頭,最終還是點點頭,說好。
張揚哥哥眼神清澈看我,然後笑了,沒說什麽。
我知道他在想什麽,前段時間的新聞哪有幾個人不知道。
他對我感興趣,不足為奇。
帶著我們走了很長時間,終於走到了那個地窖。
看來言雲霆對言語挺重視的,生怕這個他一手養起來的孩子逃出來。
"讓他們進去,這是司令員吩咐的。"
張揚哥哥腰板兒挺的特別直,很有領導範兒。
看守的士兵衝他敬禮。
"司令員說過,除了他親自下令,否則誰都不允許進。"
張揚氣衝衝的扯住那個士兵的衣領子,惡狠狠威脅要是不讓他進去的話,就闖進去。
他哥把他攔住,"我來處理就好,你跟胖子他們站在一起。"
小士兵依舊認真的昂首挺胸站崗。但臉上的汗都下來了。
張揚哥哥笑的特別有深意,輕輕拍著小士兵的肩膀,特別語重心長的說:"小吳啊,我記得上次你被幾個老兵欺負的時候,好像是言語幫了你是吧?。"
微笑依舊很溫暖,但那種老謀深算,讓人猝不及防。
那個兵臉上的汗冒的越來越多。
咬著牙攥著拳頭,死活都不肯違反紀律。
張揚笑了,示意他哥往一邊兒挪。
之後摟著那個小士兵,一拳懟到肚子上。小戰士咬緊牙關一直沒吱聲。
之後張揚又打了幾拳,小戰士徹底倒在地上。
"胖子快攔著點兒。"我對胖子說。
胖子搖搖頭,"不這樣進不去。"
張揚累的直喘氣兒,拍拍手,"這樣總成了吧,沒有違抗命令,隻是打不過我們而已。回去頂多被罰一頓,別的估計不會對你怎麽樣。"
我要過去拉那個士兵起來,胖子扯住我胳膊沒讓去。
"還有別的士兵看著,別過去。"
士兵很平靜的點頭。然後起來讓開。
張揚哥哥笑笑,拍拍張揚肩膀,"你這孩子,還是看著像禽獸,辦起事情來暖心。"
張揚皺眉看他哥一眼,沒說話,帶著我們去了地窖。
裏麵漆黑一片,一股潮濕的氣味兒撲麵而來。
要不是胖子拉著我,恐怕我早就從台階上滾下去。
進門第一腳就是懸空的台階,難免進來的人會跌倒。
"小心點兒。"胖子說完走在我前麵。
我慢慢走。
張揚走在我後麵兒,一直問言語在哪裏。
張揚的哥哥把門關上,打開地窖的燈。
整個空間亮起來。
很令人震撼的地窖,出奇的大。但裏麵沒有東西,全都是架子。
應該以前放過很多東西,尤其是蔬菜水果。因為我聞到彌留的水果香味兒。
張揚哥哥不慌不忙領我們往另外一個架子那裏走。
我心跳開始加快,越來越開。最怕就是看到言語是不完整的言語,遍體鱗傷的言語。
看到言語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呼吸靜止。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言語躺在地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紫了。
活像,死人。
我不顧一切衝過去,抱著言語的身體。
冰到骨子裏的寒冷,沒有呼吸心跳。
"胖子你救救言語,言語死了。"我哭著拉胖子的衣角。
胖子皺著眉頭,特難受的看著我,"以淺啊,咱們抱著言語根本出不去。"
外麵一定一堆人等著攔著我們,就算是我們走出附近,指定走不出軍區大院兒。
"求求你張揚你救救言語,言語都快死了。"
我扯張揚的衣角。
張揚雖然眼裏都是為難,雖然跟我一樣難受,但沒有不管我。
"哥,我要帶走言語,言語幫我們很多,你不知道麽?"
張揚咬著牙,特別生氣的看著哥哥。
張揚哥很為難,"你知道,言老的勢力多大,咱們能走到多遠?言語都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他都不放過言語,你說他多狠,能放過我們?"
胖子蹲下來,拍拍我肩膀,"沒事兒,一定會把言語弄出去的,但不是現在。"
我哭的都變了音,不是現在是什麽時候,人馬上要死了。
我說我求求你胖子,隻要你能救出言語,讓我幹什麽都成。
胖子皺著眉,特難受的默默言語的身體,脫下自己的衣服,裹住言語身體。
我也趕緊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裹住言語腳。
"哥,我不管走多遠,反正能走一步,就不能閑著。"
我求助的看張揚哥哥,他是這裏的高官,說話指定好使。
張揚哥哥凝視我和胖子很長時間,最後終於鬆口"帶著言語走吧,有什麽事兒我頂著。"
胖子點點頭,二話不說,背著言語。
我在後麵扶著,張揚走在我後麵,他哥哥走在胖子前麵。
果然我們剛出地窖門就被人攔了。
張揚哥特別生氣的大聲質問那些阻攔的士兵,"誰特麽讓你們不給言語飯吃的,你們知道他是誰兒子麽?"
士兵特別為難的說是領導不讓給的。
"你們哪個人沒受過言語幫助,特麽的就不能偷偷塞給言語點兒吃的?"
張揚要衝出去揍人,我特乞求的跟張揚說不要衝動,先把言語救出去再說。
張揚攥著的拳頭鬆開,氣哼哼的扭頭不看那些人。
後來藍色來了,穿著一身軍裝,笑的特別痞氣的看著我們,"張哥也來了,還有張揚,胖子。看來大家都對言語挺重視的。"
這話不像是問,更像是陳述事實。
張揚哥哥很平靜的看著藍色。
張揚倒是大咧咧,"正好藍色你來了,這些是你爸爸的兵吧,趕緊讓他們閃開。"
藍色勾唇笑了,"好不容易把言語留在我身邊兒,你們又要把他弄走,這不合適吧。"
隻有張揚一個人吃驚到不行。剩下的人都很平靜看著藍色。
這麽直白,得多渴望得到言語。一定比我更渴望。
"夠了藍色,被太煩人。小潔的事兒還沒跟你算完,現在你是主動過來找抽是吧。"胖子急了,看了眼身後的言語之後破開罵藍色。
藍色不在乎一笑,雙手插在口袋,站在我們麵前,"胖子你丫還沒改小時候的脾氣。"
胖子說我真特麽想動你,直接弄死你。
"我要我沒說錯的話,你爹沒厲害到能讓你動我的地步兒。"
藍色說完過來拍拍胖子肩膀。
胖子嫌棄的抖掉,不拿正眼看藍色。
藍色看見我之後笑的特別不自然,嘴角抽搐幾下,捏著我下巴,"哪裏都有你,看來上輩子我真欠了你的。"
"原來在言老爺子生日會上你和老爺子討論的就是把言語關起來。我真特麽的還以為你是真對言語感興趣。看來都是特麽單純想弄死言語。"
我說完就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哭出來。現在隻要說到言語兩個字,心裏就和刀子在割。
藍色不屑一笑,說你你以為呢。
張揚實在看不下去了,衝過來,一拳錘在藍色胸膛上。
"都是特麽從小玩兒到大的朋友,你特麽真狠,還有沒有良心了?"
藍色輕輕撣了下之前張揚的地方,特諷刺的看著張揚說你丫什麽時候和張揚從小玩兒到大了。
"不就是在大院兒玩那兩年麼,有什麽好炫耀你們的友情?搞的就和我對言語不好一樣。"
藍色的話實在太刺激人。
胖子把言語交給張揚,站在藍色麵前。
"我可是從小和言語玩兒到大的,有資格炫耀對吧。"
話落,一拳錘在藍色臉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