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六指蓮花閃
離開破窯的上官丐,漫無目的四處亂晃,晃進了白家村,想找人討碗水喝,找了家農戶,便敲了敲門:“貴人行個好,俺這個在下有些口渴了,求點水喝。”一個額頭上頂了個黑痣的農夫開了門,看了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上官丐這閉門羹吃得莫名其妙,他出來行乞多年,還從來沒有連碗水都討不來的事情,他又連敲了幾下,農夫不耐煩地開了門,一個大木桶就甩在了他的臉上:“你去給我提桶水來,我就給你水喝。”
農夫指了指上官丐身後不遠處的水井。
上官丐覺得自己的誠意總箱了打動了農夫,興高采烈地去提了一桶水過來,放在門口又敲了敲。
農夫一把拉開了門,手裏拿著一個黑呼呼的葫蘆瓢,看見了眼前的水桶,二話水先舀了一大飄,給自己灌了下去。
在一旁的上官丐看著看著,覺得自己都渴得不行了:“貴人,俺這個在下還沒有喝啊?”
農夫指了指水桶:“自己舀去,還要老子幫你啊!“
上官丐取了水慢慢喝了兩口, 瞟了一眼眼前的農夫身上的裝扮,瞬間開始質疑起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自己還不夠懶,不夠窮,跟眼前這一位換招蠅引蟲的貴人,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當乞丐。
農夫喝了水,像是吃了一頓飽飯一樣的滿足,就要轉身躺在爬滿了蚊蟲的垛草上睡去。
上官丐搓了搓手,剛一步跨進去,就被熏得彈了出來,隻能在外麵伸著半個腦袋:“俺這位貴人,俺這裏有個發財的路子,保證發財,不知貴人有不有興趣啊。”
農夫半昏半睡:“啥啊?”
上官丐臉上喜不自禁:“俺兩結伴去乞討,你往地上一躺,我往邊上一跪,保證日進鬥金。”
“當乞丐啊,管飯不,管飯就行。”
“下館子,夜夜逛青樓!”
“那還挺好,哈哈哈,嘿嘿嘿!咦,不對,不對!”
“有啥不對的啊?”
“我還有兒子啊,我兒子還沒死,我沒法當乞丐啊,你們這些乞丐不是家裏都死絕戶了,才出來要飯的嘛,我不夠格啊。”
“誰告訴你沒有兒子的人才當乞丐?”
“那你有沒有兒子?”
“我。。。我沒有。”
“那不就對了,唉,起我那兒子,真不是爭氣,先前找了乞丐當師父學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後來那乞丐也不見了,他又去了禪寺當和尚,你氣人不氣,我一把年紀還等著他伺候。。”
“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白艮啊,唉,和尚你跑什麽?我還沒完啊?你能不能讓那些賞錢的到我家裏來啊,我實在是不想動身子。”
上官丐莫約隻花了半的時間就跑到了禪寺,隻見長長的山道上一團土灰直奔高山而去。
在高山下,上官丐用了一柱香時間才拍幹淨身上的灰塵勉強露出了臉,讓頭僧看清了他的長相。
“俺這個在下叫上官丐,要找白艮,有請你這個沒頭發的貴人幫俺通報一下,跟他他的師叔俺來啦,哈哈!”上官丐拍著自己身的灰塵。
頭僧捂著鼻子和眼睛就跑上高山了,他也不敢話,害怕一話就得吃了滿口的土。
約是過了兩個時辰,白艮才從高山上飄了下來,遠遠地站著看了一會,才慢慢向上官丐走了過來。
上官丐湊了上去:“好師侄,你可認識俺?”
白艮疑惑地搖了搖。
“俺啊,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師叔啊,俺那兄弟歐陽丐可是你的師父?俺是歐陽丐的兄弟,上官丐。”上官丐道。
白艮拱了拱手:“不知師叔如今到此所為何事?”
上官丐瞪圓了眼睛:“當然是找俺那兄弟歐陽丐,你可知道他在哪兒?”
白艮又搖了搖頭:“在下不知,師父本來在白家村傳我武藝,可是後來有一就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上官丐慫著眉毛:“唉,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卻還是找不到他,俺的兄弟你這是去了哪兒。”
上官丐沉吟了一會,猛然抬頭,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臉,換上一臉嚴肅:“那他可曾有透露過一絲輕生的念頭?”
白艮回憶了一會:“師生獨自一人是總是會念到四個字:悔不當初,至輕生的念頭,在下實在不敢推測。”
上官丐整個人一下就愣住了,悔不當初,當初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歐陽丐也不會出走,往事種種一一在眼前回放,到底他是在替誰悔不初當,上官丐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白艮在他身邊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上官丐回應,以至於後來白艮時候離開的,上官丐也不清楚。
高山下,隻剩下一個在回憶中難以自拔的上官丐,在滾滾山風中,神遊萬裏。
見完上官丐在白艮,立馬就向夕照閣飛去,因為今夜道苦答應傳受自己六指蓮花閃下半部分,眼前這部功夫,對於自己來大過一切。
道苦負手站在夕照閣裏:“之前教你的六指蓮花閃的氣引,你先打與我看看。”
白艮直接雙步跨開,翻拳,拍雲,拳腳甩閃,便至道苦眼前,改拳為指,指捏蓮花,引出道苦身上六條細線。
道苦欣慰了點點頭:果然資聰慧,悟性極高。
“接下來就教你下半部分,你且站好,我隻用其形,不用其力。”
道苦雙拳縮回胸前,雙拳交叉,驟然出拳,出有雙條糾纏在一起的金龍怒衝九宵,道苦選好了位置,雙拳並沒有打到白艮身上,雖此拳並沒有加上內勁,但白艮依然能感受到胸前被掌風震傷了。
道苦雙拳左右一分,白艮瞬間覺得自己整個身子被拉到道苦身邊,雙拳又一合,白艮整個人便被震得飛倒在地。
道苦收了拳勢:“剛才感覺如何?”
白艮站了起來:“仿佛整個人在海裏難以自由行動,隻能隨波逐流。”
道苦點了點頭:“這便是這六指蓮花閃的精要,先引動對手的六根氣引,然後通過六根氣引,以及拳浪濤,讓對手如墜苦海中,難得自由,此法若是變拳為指,有開膛破肚之能,過於凶狠,你需記得慎用,接下來我就再教你剩下的招式。”
白艮按下心裏的興奮狂熱,慢慢跟著道苦演練著一招一式。
自從學得整部六指蓮花閃之後,白艮將自己關在廂房裏,鮮少出門,一月之後,白艮廂房裏金光一閃,廂房前的一排門牆,一齊被一個巨力吸了進去,擠在一起應聲而碎。
白艮從一團粉塵之中慢慢步出,臉上神采奕奕,顯然神功大成。
聞聲趕來的道苦遠遠地看了一眼,便轉身而去,心裏的大石終於放下了,禪寺後繼有人。
之後的白艮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每日必在高上最高處晨演夜練,修為進展神速。
白艮向道苦提出有意外出曆練,道苦表示自己也沒什麽要教他的,對於這個未來禪寺的頂梁柱能外出曆練提高修為,對寺裏也是有莫大好處,便同意了。
這一日白艮從山頂修行回來的路上,偶然聽到一胖一瘦兩個和尚在一處廂裏爭論。
瘦的叫道:“你當什麽好人,又替人攬上這等麻煩事,你每次想做好事,為什麽都要拉上我墊背?”
胖和尚很委屈:“我。。。 我也是一時嘴快,不知道怎麽就答應了。”
瘦的提了提聲音:“你不是不知道那瘋子最近是越來越癲狂了,每都能弄斷十根鐵鏈,他要是今夜一次震斷十八根,你這一身肉怕是要交待在那兒摩佛洞裏!”
胖子被吼得聲音了許多:“可是應都應了。。那也是沒法子。”
瘦子怒氣衝衝:“沒法子?你沒看見那瘋子的一身蠻力,也不知學了什麽功法,全身被捆著竟然也能在那堅硬的山洞裏撞出一個大圓洞來,你是真不怕死啊?”
白艮聽到此處已經站不住了,走了進去:“兩個上寺師兄,在下白艮,不知為何煩憂?能否讓我這個下寺弟子替兩位分勞?”
禪寺裏隻有上寺僧人能在高山裏常駐,算是禪寺高層僧人,像白艮這種剛入道的也隻能算是下寺修行者,暫居上寺而已,隻有經過重重考驗之後,下寺修行者才有可能常駐上寺,但是一旦進了上寺,便不可隨意外出了。
胖和尚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你是。。。”
瘦子立馬就踩了一腳胖子,低聲跟瘦子和尚耳語:“他就是那個白艮,那個方丈最喜歡的徒弟。”
胖和尚立馬醒悟了過來,原來這個人便是平時上寺弟子經常談到下寺白艮。
瘦子打了個哈哈:“哈哈,原來是白艮師弟,果然氣度不凡,不愧是方丈最重視的弟子,我們正在的是摩。。。”
胖和尚一把捂住了瘦子的嘴:“他還是下寺僧人,方丈了隻能上寺的人進摩佛洞。”
瘦子一把摳開了胖子的手:“這白艮是師弟是一般人嘛,那是方丈最依仗的內室弟子,還分什麽下寺上寺,師兄,你看你起了分別人心吧?”
胖子被臉通紅,一臉的不好意思。
白艮擺了擺手,示意無妨讓瘦子再下去。
胖子好像又要話,被瘦子狠狠瞪了一眼,咬著牙道:“你要再插嘴,今夜那摩佛洞,要去你一人去,我才不去送死。”
胖子這下徹底沒聲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