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我討厭你
翌日。
經過了一晚上的戰鬥,沐悠然現在是精疲力盡,聖玄明倒是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
“多謝娘子雨露恩澤。”
“別和我說話,我討厭你。”
沐悠然不隻一次後悔自己上了賊船,現在全身無力,像是被五馬分屍一般。
此時,就在沐悠然和聖玄明夫妻二人聊天的時候,一道敲門聲響起。
沐悠然轉過頭看著門外那一道人影,問了起來。
“何人。”
“玄夫人,穀主大人有請。”
侍衛口中隻叫了玄夫人三個字,無疑是老穀主隻叫了沐悠然一個人。
“沒事,我大概猜出來是什麽事情了,去去就回。”
沐悠然費勁巴力的起身,看了一眼聖玄明,示意聖玄明放心就好,她大概已經猜出來惡人穀的雇主叫她是什麽事情了。
“娘子小心一些,若是有什麽事情的話,為夫必然會出現在你身邊。”
“好。”
沐悠然梳洗一番跟著侍衛在惡人穀中彎彎繞繞來到了一片荷花池前。
荷花池中有一處涼亭,此時,惡人穀穀主寒陽便坐在涼亭中。
“來了就坐下吧,和老夫下一盤棋。”
一方棋盤落在二人之間,沐悠然看著棋盤上的走勢,秀眉微微一跳,伸出手拿著白子落在了棋盤上。
中間白子落下的瞬間,將黑子絕殺一片。
“丫頭,你出手太狠,不給自己留後路,這樣不好。”
“我做事從來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但是,我更喜歡進宮,將敵人徹徹底底的擊潰。”
寒陽手中的黑子落下,堵住了沐悠然的前路,棋盤上的黑子瞬間占有了很大的優勢。
“聽老人一言還是比較好的,給自己一條退路便是活下去的希望,若是蠻橫進攻的話,下場必敗無疑。”
“現在談論輸贏還謂之尚早,穀主請。”
沐浴然手中白子再一次落在棋盤上,原本堵住了前路也通了,不僅如此,反而將黑子困在了籠中,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寒陽微微一挑花白的眉毛,看著自己的黑子不過是一個轉手間就被封印住了大片,而且後場也被牽製著,不得不在一次抬頭看著沐悠然,
“丫頭,厲害啊!”
“承讓,我的棋藝還不及穀主萬分之一,是穀主讓著我。”
沐悠然知道,麵前的老人並未出實力來應對,不過是當她是個女子隨便下棋玩玩而已,但是現在,寒陽認真了起來。
寒陽手中黑子落下,原本形勢大好的白子也在瞬間瀕臨危機,若不是一顆白子支撐著整個龍柱,怕是要崩潰了。
“老人家的招數這麽的凶狠,一定要留給自己充足的精力才是。”
沐悠然不慌不忙的將白子落在黑子的後方,黑子攻勢很猛烈,將白子絕殺圍堵,可是後方防線卻是薄弱的,隻要一個白子落下,黑子的後方潰不成軍,前方就會前來支援,這樣白子的優勢又再一次回到了棋盤上。
一來二去之下,棋盤上的局勢凶險異常,二人誰也沒有在互相對方雙方,最終,一盤棋局達成了平手。
“不錯,不錯,不愧是那人的女兒。”:
寒陽點了點頭,算是誇讚沐悠然,而口中那個人的女兒似乎說明寒陽已經知道沐悠然的身份。
微微皺起了眉頭,沐悠然看著寒陽,糾正著惡人穀穀主的用詞。
“穀主大人,我是沐悠然,若是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稱呼我為丫頭,也可以稱呼我為玄夫人。”
沐悠然的一句話惹得惡人穀穀主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這北境大陸之上還有嫌棄自己是那個人女兒的身份,哈哈哈,好!!
'“丫頭,你這性子老夫喜歡,上酒!”
寒陽聲音落下,侍衛端上來兩壇子美酒,酒香四溢一聞便是美酒。
“喝酒,老夫著實喜歡你的性子,不拘謹,豪爽,像咱們惡人穀的人。”
守著,寒陽不等沐悠然說話,便拎著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沐悠然也不好拒絕,隻好拎著酒壇子也跟著喝了起來。
一來二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寒陽打開了話匣子。
“丫頭,其實老夫今天叫你來的原因怕你也知道是為什麽了。”
如此聰明的女子怎麽會猜不出來他的目的是什麽,拎著酒壇子又是仰著頭喝著美酒,寒陽狠狠的歎了一口氣,一瞬間似乎蒼老了幾歲。
“寒老,當年寒冬為什麽離開了惡人穀?”
寒冬隻是和他說過發生過一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不得不離開了惡人穀,而且她在黑市遇到寒冬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整個人都是死氣沉沉的,除了能吃之外完全不像一個人。
但是漸漸的,寒冬眼中有了色彩,這個過程是相當漫長的,而且但是那種空洞毫無生存下去的目光就像是受到了極大地打擊,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沐悠然自然是不相信的。’
究竟在當年的惡人穀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先跟老夫說說,你是如何遇到寒冬的。
“在黑市,當時寒冬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棺材。”
於是乎,沐悠然和寒陽說著當年是如何遇到寒冬的,以及寒冬在齊國的那些事情。
寒陽認真聽著,那表情就像是找到了多年失散的兒子,聽著兒子這些年流浪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曾錯過。
“哎!”
寒陽再一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寒冬將然還將武器封印在棺材中。
仰頭,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壇子裏的烈酒,一壇子烈酒下肚,寒陽將酒壇子扔在了一旁,又從侍衛手中接過酒壇子揭開封泥,如牛飲水一般。
片刻之後,寒陽這才放下酒壇子,緩緩說起當年惡人穀中發生的事情。
沐悠然聽著寒陽說著寒冬當年經曆的那些事情,不僅為寒冬感到心痛,但是也為身為父親的寒陽感到萬般無奈。
或許,在麵對那件事情的時候每一個人的做法都不一樣,但是作為父親,寒陽盡力得讓自己的兒子不受到最大的傷害。
可盡管如此,依舊深深地將寒冬的心刺入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