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段叔叔傻了?
“段叔叔不會是傻了吧。"
藍萌萌又是將一杯茶水潑到了段祁玉的臉上,可遲遲不見段祁玉從幻境中回過神。
“公孫叔叔,段叔叔難道變成了傻子。”
不行!
段叔叔絕對不能變成傻子,否則藍姑姑知道的話一定會傷心的。
這一次藍萌萌提起茶壺,作勢要將茶壺裏麵的茶水全都潑在段祁玉的臉上。
“別潑了,再潑就被你個小丫頭給淹死了。”
段祁玉早就從幻境中醒了過來,隻是站在黃金神樹麵前一動未動,像是入了定一般。
一切就像傳聞中所言就像師傅筆記中所記載的一樣,將人血淋在黃金神樹上便會散發出奇異的香味,引誘人進入極樂地獄之中。
“段祁玉你個王八蛋,險些害死我們。”
若不是看在段祁玉有原因才做出這等舉動的份上,公孫衍真想把他臭罵一頓。
因為段祁玉的舉動險些讓他們陷入幻境中無法自拔。
“既然這是前朝的黃金神樹,必然要完好的保存這,切記不能讓旁人發現。”
尤其是召惠帝鳳易和鳳延他們。
“這個自然。”
黃金神樹的重要性他們心裏清楚得很,若是讓召惠帝那個狗皇帝知道了,定然會用盡各種卑劣的手段爭搶,第一個遭殃的便是沐家,即便鳳延與她保證會保護鳳家無憂,可從傀儡死士的那件事情便可看出一看。
想起傀儡死士的事情,沐悠然心中一陣陣的後怕,看來,她必要要找鳳延好好的聊一聊了。
翌日。
由於黃金神樹就在黑市中,段祁玉也自然而然的搬到了黑市,沐悠然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關乎到天府大人和段祁玉師兄的消息,嚴老板特意收拾好了房間供段祁玉日常居住,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段祁玉絕對不會離開黑市。
沐府。
“二姐姐,大姐姐來了信,讓咱們進宮一趟。”
沐杉拿著信跑了過來,信上白紙黑字寫明了沐暖對姐妹二人能的思念。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件事情壓得她沒事心思在理會別的事情,她們也好久沒有見到大姐姐了,不知道大姐姐在宮中的生活如何。
“走吧,進宮去看大姐姐。”
馬蹄噠噠聲回蕩在耳邊,從沐家一直朝著皇宮行去。
馬車中,沐杉枕著沐悠然的雙腿,聽著耳邊不斷回蕩著的馬蹄聲,姐妹二人談論起了沐暖。
“二姐姐不必擔心,大姐姐在宮中過的還不錯。”
這段時間被煩擾的事情纏身,又是傀儡死士又是黃金神樹,不過她留在皇宮中的眼線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稟告大姐姐的消息。
雖然有些時候林婉煙那個賤人會給大姐姐臉色看,但總體來說,大姐姐在宮中的生活還算是可以。
不過沐杉不太明白,自從聖玄禮受傷回宮之後,對大姐姐的態度很是反常。
“在想什麽?”
看著沐杉緊緊皺起的眉頭,沐悠然便知道這小丫頭心裏麵定然是在思考著什麽解不開的事情。
“二姐姐,我記得你說過,當時在山穀的時候太子救了你。”
“嗯。”
山穀中,聖玄禮確實是以身體擋住了傀儡死士的攻擊,這才避免她不受傷害,可不會因為這樣她就會放棄複仇的想法。
不論是山穀之中的千屍陣,還是養屍地,亦或者是改變了大齊龍脈風水以至陽之地變換至陰之地,這些她絲毫不關心,沒有人比她更喜聞樂見這種事情的發生。
如果不是萌萌被金姨娘抓走,她根本不會插手這件事情,之所以山穀中沒有對聖玄禮痛下殺手,一切自然有她的原因。
皇族中發生的事情她不是不清楚,若是在山穀裏將聖玄禮一劍刺殺,那她接下來所布置的計劃以及之前所做的種種變會化作泡影灰飛煙滅。
她要留著聖玄禮,要讓召惠帝和聖玄禮父子二人知道什麽才叫痛不欲生。
“二姐姐,二姐姐!”
沐杉的話語將沐悠然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太子殿下最近一段時間對大姐姐的態度很是……反常,會不會是想利用大姐姐做什麽事情?”
沐杉實在是找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聖玄禮對沐暖態度上的變化,姐妹三人之中,沐暖的性子最然也最容易讓人拿捏,而且也最容易哄騙。
她絕對不會相信太子殿下會對大姐姐付出真心,必然是有什麽陰謀在算計著大姐姐。
若真是這樣的話……
眼中濃烈的擔憂浮現而出,沐杉的擔心也是沐悠然所在意的事情。
不僅僅是因為聖玄禮,還有金姨娘的事情。
“進宮之後不要亂說話,尤其是金姨娘的事情,就說金姨娘被爹爹休了之後拿著一大筆金銀離開了大齊。”
“嗯,這個我知道。”
金姨娘始終是沐暖的娘親,而沐暖之所以進宮也是因為金姨娘,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變成那個鬼樣子,哎……
姐妹二人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大姐姐知道為好。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停靠在皇宮側門,沐暖和沐杉跟在小太監身後來到了東宮側殿。
遠遠地,便看到百花園中那溫婉動人的女子坐在聖玄禮身邊,臉上的笑容洋溢著幸福。
“二妹妹,三妹妹!”
沐暖朝著沐悠然沐杉二人揮了揮手,姐妹二人對視了一眼,眼底神情紛紛表明了對方心中所想。
聖玄禮怎麽也在?而且大姐姐和聖玄禮之間的舉止……是不是太過於親昵了。
“二姐姐,我怎麽總覺得太子殿下……。”
沐杉的話說一半留一半。
太子這種舉動像是故意做給她們看的,看著大姐姐雙眼雖是滿滿的溫柔寵溺,但隻是水麵上的浮萍一推即散,那還有什麽情感可言。
隻可惜,此時此刻的大姐姐根本看不出太子對她的情感都是幻覺,怕是早已經沉溺在太子製造出來的假象中無法自拔。
“一切隻能靜觀其變。”
沐悠然不是沒有看到太子眼中神情何等虛假,也不是沒有看到大姐姐眼中的依戀何等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