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服毒自盡
“服毒自盡了。”
寒冬鬆開手將已經成為屍體的黑衣人扔在了地上。
在毒藥的侵蝕下,黑衣人的屍體一點一點開始腐敗,最後成為了一灘血水,就算沐悠然想找出什麽證據也無從下手。
“嚴老板可知道這些毒藥是從何來?”
沐悠然蹲在已近幾個化成血水的黑衣人屍體旁邊,空氣中腐朽的氣息彌漫著讓人作嘔。
看著眼前一灘血水,沐悠然半眯著雙眸。
“源自於南疆,如果嚴某想的沒錯,與刺殺簡王爺的刺客應該是同一批人。”
與刺殺簡王爺是同一批人?
眼眸中的寒光越發的濃烈,如果真的是與嚴老板所說的一樣,那這群黑衣人的身份究竟是什麽?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從恩榮寺回到沐府,聖玄禮聖玄明和聖玄城三個人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進入沐府的時候看到沐暖愣愣的坐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麽。
“大姐姐,在想什麽?”
“二妹妹!”
被沐悠然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沐暖回過神來笑了笑。
“二姐姐有心事麽?”
“沒,沒有。”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沐暖紅著臉,掩飾著心中的情緒。
看著沐暖的表情,羞澀中透著為難與彷徨,明顯的是在思念什麽人,難道是……
“大姐姐,有些人有些事情隨緣就好,強求不得。”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沐暖能不能聽明白。
如今的沐府已經不是以前的相府,就算沐尚依舊為官,也絕對不會將沐暖嫁給聖玄禮。
姐妹二人聊了片刻沐暖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望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沐悠然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希望大姐姐不要陷進去,聖玄禮那個人很危險,而且最終也會死在自己的手中。
翌日。
“娘親,娘親我來了!”
正在院子裏麵看書的沐悠然被一道聲音驚擾,轉頭看去,藍萌萌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院子中。
“娘親,今天天氣好好,你帶著萌萌去遊玩好不好。”
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沐悠然,眼中祈求的神情容不得沐悠然拒絕。
“好,不過就隻有你我二人,不許帶別人,知道麽?”
“哦……爹爹也不許麽?”
藍萌萌皺著小眉頭,今天本來就是湊合爹爹和娘親的,可是娘親說不準帶著爹爹,好為難!
最終,在藍亦眩和沐悠然二人選擇其一的情況下,藍萌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沐悠然。
一大一小離開了沐府,身後還跟著八隻狼,那場麵別提有多麽的威風了。
八隻狼崽子已經成大了很多,個頭和成狼相差無疑。
藍萌萌騎在小黑的身上,沐悠然跟在後麵,二人八狼悠哉的來到了齊河河畔。
今天天氣很是溫和,不少人都選擇出來透透氣,但沐悠然和藍萌萌周圍卻是安靜的很,畢竟誰也不想和八匹狼同處於一個屋簷下,若是不小心被狼吃了,那就不劃算了。
岸邊,沐悠然席地而坐,看著那歡快的小身影。
“娘親,河水好冰!”
“初春天氣,河水當然冰冷了,別受寒。”
陽光照射下,微波粼粼的水麵折射著光芒,河畔邊上藍萌萌的身影來回跑著,紮著小包子的頭時不時的轉過來笑看著她。
如果她不是複仇而生的靈魂,這樣的生活怕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抹苦澀的笑意浮現在唇角,如果她能早一點看透聖玄禮不被迷惑,如果能早一點脫身,也許夏家和夏家軍便不會遭到此種劫難。
如果真是這樣,夏家就如現在的沐家一樣,過著悠然自得的安心生活,沒有煩惱,沒有憂慮。
但一切都是隻是如果,都是空想。
此時,齊河河畔換換行駛過來一艘船,船似乎有意停靠在沐悠然的眼前。
當船坊靠近的時候,水向四周被推開。
“請問可是沐家二小姐。”
甲板上的人走出來,問著沐悠然是否是沐家二小姐。
看著沐悠然沒有否認,船上的人再一次開口。
“太子妃有請,沐家二小姐請上船。”
太子妃?
當聽到太子妃這三個字的時候,沐悠然不禁一愣,但在侍衛幾乎強製性的舉動之下,牽著藍萌萌的手進入了船坊。
整座船坊很大,沐悠然被帶到了船坊的船艙中。
“你就是沐悠然吧。”
船艙內,隔著一道紗帳聲音緩緩地穿了過來,沐悠然抬起頭循著聲音看過去,一條青紗帳的另一端,隱隱約約能看到個女子。
這聲音有些耳熟,她似乎在哪裏聽到這聲音。
想起來了,當沐悠然攔截太子大駕的時候,花轎之中便是這女子的聲音。
“民女見過太子妃。”
林婉煙,聖玄禮的太子妃,也是林婉茹的長姐。
沐悠然不解,林婉煙為何會找上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女人要做什麽。
“不比太拘謹,像尋常一樣便好。”
林婉煙的聲音很是柔和,與她妹妹林婉茹簡直有著天地的差別,這聲音讓人很舒服,一聽上去就會令人放鬆警惕。
可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最危險的。
“來人,給沐二小姐搬把椅子。”
“是,太子妃!”
侍衛搬來一把椅子,示意沐悠然坐下。
“沐二小姐,請!”
“有勞了。”
沐悠然環視著周圍,偌大的船艙隻有寥寥數人,加上她和太子妃也不超過十人,但每一個侍衛武功奇高。
“娘親。”
藍萌萌拽著沐悠然的衣角,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娘親小心一些,我察覺到了南疆人的氣息,並不是我們藍家的勢力。”
聽著藍萌萌的話,沐悠然點了點頭,將藍萌萌抱在了懷中。
如果一會發生了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首要的任務便是保護藍萌萌的安全。
“聽聞沐相爺辭了官,最近可還好。”
“多謝太子妃掛念,爹爹辭官之後還算不錯,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心情也開闊不少。”
隔著一道青紗帳,林婉煙和沐悠然你來我往的說著一些看似沒有任何實質性和目的性的問題,但這更讓沐悠然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