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摘星樓塌2
第695章摘星樓塌2
“呼……”
夏炳光呼出一大口氣,覺得心胸之中的淤堵都好受多了,他感激的看著柳三娘說道:“謝……謝……。”
夏炳光說的艱難,但淤堵疏散了,他就會越來越好。
柳三娘收回手:“先去看看摘星樓吧。”
夏炳光連忙點頭,他說話不利索,但此時不需要他說大眾也都能明白。
皇貴妃對著柳三娘微微笑了笑:“本宮就知道有柳姑娘在,就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蘇彥雪對著柳三娘也露出了個笑意:“本來還挺擔心的皇上的,但見了柳姑娘出手,我這心裏也放心了。”
雲觀居士皺了皺眉頭,這是把他晾著了,他看了看柳三娘,眼中有了幾分冷厲之色,冷冷開口:“柳姑娘的確讓人震驚。”
皇貴妃等人的信任是真心,誇獎也是真心。
雲觀居士的話語卻讓人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夏炳光除了柳三娘之外,對其他玄門靈者已經沒有什麽好印象,若非他此時說不了完整的話語,非要噎雲觀居士一回不可。
夏炳光隻覺得口裏麻麻的澀澀的,他看了雲觀居士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起身就朝外走。
皇貴妃看了雲觀居士一眼道:“道長說的很對,每一個見過柳姑娘本事的人,都會為之震驚。”
貶義的意思,她們裝作聽不懂。
雲觀居士皺了皺眉頭,他身後的弟子低聲道:“師父,不必放在心上,不過是區區無名之輩,有幾分本事,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雲觀居士抬步追去。
若非夏朝國運變動,他連出都不想出來,以往將他奉為座上賓尊敬的帝王,如今對他冷眼相待,雲觀居士心中自然不舒服,看著夏炳光的背影,眼眸沉了沉。
國運之事,非同小可,夏炳光現在怎麽冷待他,以後就會怎麽祈求他。
夏炳光來到摘星樓,知道摘星樓塌了是一回事,親眼看著摘星樓成了廢墟又是一回事,看著這破敗廢墟,夏炳光隻覺得心在滴血。
上好的檀木斷成好幾節,碎瓦,破爛的門窗都在廢墟之中化為了渣。
但四周卻不受一點影響,除了摘星樓之外,其他都好好的。
夏炳光站不直,老淚縱橫。
親眼看著這一片廢墟,皇貴妃等人都紅了眼眶。
雲觀居士看了看摘星樓的廢墟,便看向柳三娘開口:“柳姑娘可看出什麽來了。”
柳三娘淡淡開口:“國運散了。”
雲觀居士抬手揮了一下拂塵:“沒錯,夏朝的國運在散,摘星樓塌陷,重重的砸在了國運命脈之上,在這摘星樓之下,養著夏朝龍脈,現已經奄奄一息。”
夏炳光吐出一口血,艱難的開口:“可不可……挽——救。”
這摘星樓養著國運龍脈,夏炳光是知道的,以他心血養的龍氣,所以摘星樓塌,他才會這樣。
國運和他息息相關,說他被扼住了喉嚨,說的一點都沒錯。
雲觀居士看向柳三娘:“柳姑娘可有法子解決?”
柳三娘看著這一片廢墟,眼神變了變,她淡淡開口:“一國之母可破。”
雲觀居士皺了皺眉頭:“柳姑娘說的沒錯,但也並沒有全對。”
夏炳光看向雲觀居士,雲觀居士神色嚴厲的看向柳三娘,又道:“此災難,是由姑娘你帶來的,破雲宗和你結仇了,姑娘可認。”
雲觀居士咄咄逼人,一瞬間讓人感覺到了劍拔弩張之勢。
人們都不由看向柳三娘。
柳三娘淡淡的看著雲觀居士道:“我認。”
雲觀居士冷冷一笑:“姑娘倒是爽快,敢作敢當。”
雲觀居士的針對,是個人都感覺得到,蘇彥雪都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個雲觀居士衣袍,素來不管俗世,和柳三娘也沒有仇,怎麽就這麽針對她。
雲觀居士似乎明白人們心頭所想,又淡淡道:“我不管柳姑娘是什麽人,可若是危害到一朝蒼生,那便是我的敵人。”
說完,雲觀居士指著摘星樓道:“一朝國運,奄奄一息,姑娘可聽到它的哀鳴了,它所受的災難,皆是因姑娘而起,姑娘心中可否覺得不安?”
“一國之母可破,道也是真的,龍鳳相合可重新養國運,但夏朝,能有多少時間等姑娘去將國母尋回來?比起一國之母可破,還有另一種方法可行,柳姑娘真如在世,半神之軀之祭,也可破亡國之命。”
龍脈,本就是守護一方的神氣,以半神之軀獻祭,一定能夠讓國運活起來。
雲觀居士說完,眼眸沉了沉看著柳三娘:“怕隻怕,姑娘不願舍身救國。”
夏炳光心驚肉跳,著急的張口:“朕,封,封皇貴——妃為後。”
夏炳光急火攻心,結結巴巴的說完。
皇貴妃也跪身下去:“臣妾願意為我朝奮不顧身,哪怕是獻出臣妾這一條命。”
雲觀居士卻是淡淡的笑了笑,他看著皇貴妃開口:“娘娘洪福齊天,可畢竟是後來之人,真風還在,您無法取而代之,真風和烏雞乃是天壤之別。”
皇貴妃皺著眉頭,她已然是現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但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她不是皇後。
皇後才是當之無愧的真風,有皇後在,後宮的女人永遠都閉不上她,真風隻有一隻,烏雞卻可以有一群,這就是區別。
夏炳光急急道:“找,找找皇後……回來。”
真皇後還在世上,柳三娘之前連夏宏冥都能找回來,把真皇後找回來,也一定是可以的。
雲觀居士淡淡開口:“怕隻怕,夏朝百姓等不了那麽久,國運受損,如不及時拯救,隻怕多處要起大難,天災或是人禍,這代表著什麽,柳姑娘應該明白吧。”
“還是說,柳姑娘能承受得了這些冤孽加身。”
雲觀居士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誅心,將國運受損,國難全都加到柳三娘身上,如此的沉重,柳三娘如何背負得起。
雲觀居士看向夏炳光,微微點了點頭:“許多年不曾過問俗事了,但本道還是希望國運安寧,福澤一方。”
雲觀居士說完,便帶著弟子轉身離去,他咄咄逼人,卻並不做那執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