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困境2
第665章困境2
夏綺羅眯了眯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人,償命。”
柳三娘看著夏綺羅淡淡開口:“我沒有殺人。”
夏綺羅勾唇冷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認,但沒關係,我會親自把你這一張假臉撕下來的,人是你殺的,你不認也得認。”
夏綺羅早就知道柳三娘不會認的,如果這麽輕易就認了下來,那她就不是柳三娘。
夏宏冥隻覺得腦子裏麵嗡嗡嗡的。
柳三娘怎麽就成殺人犯了,她殺誰了???
柳三娘分明就是受他母後囑托去找他了,是不可能在京中殺人的,夏宏冥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卻一點不知道。
金色的籠子把他們完全困住。
夏宏冥看柳三娘和楚硯都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心中擔憂,如果一早就死了,他不會這樣不甘,都回到京城了,死在這兒,他死不瞑目啊。
夏綺羅不看柳三娘和楚硯,抬手吩咐:“帶走。”
金色的籠子全身符文,禁軍們手上都帶著特製的套具,將這個籠子抬著走。
夏宏冥站不穩,隻得連忙坐下,險些狼狽的摔個四腳朝天,但見柳三娘和楚硯,兩人都是輕鬆的盤腿而坐。
夏宏冥歎了口氣,是他太焦慮了吧,就算要定罪處置,也是有個章程,他應該擔憂的不是柳三娘,而是他的母妃。
他回京的消息,一定被皇後知道了,皇後不可能放過他,自然也不可能放過找他回來的人,皇後要查,是能查出來的。
柳三娘一行人被關入了天牢之中,重兵看守,這些重兵,多都是靈者。
夏綺羅進了宮,皇後屏退了宮人。
夏綺羅開口:“母後,我抓住柳月了,連同楚硯一起。”
皇後目光溫柔:“你做的很好,但也不要放鬆了警惕,柳月不好對付,她可還有同夥?”
夏綺羅想起柳三娘身邊跟著的陌生人,她道:“有一個,但不管他們想做什麽,都已經被抓住了,絕對不會放過有罪之人的。”
能跟柳三娘在一起,也不是什麽好人,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但遲早都會查清楚的。
皇後神色溫柔慈愛的囑咐:“一定要細致些,一步一步來,抓住了人,也莫要一時自傲。”
夏綺羅點頭:“母後放心,我會考慮周全的。”
皇後溫柔的點點頭:“母後相信你會做的很好的,有什麽不懂的,記得要跟你的師父多商量,他們都是會為了你考慮的。”
夏綺羅點頭:“我會的,母後,我先回去了,我一定要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柳月麵前,叫她再無話可說!”
夏綺羅眼中閃過熊熊烈火,她要用真相,把柳三娘的嘴堵住,讓她無話可說,無理由可辯。
皇後微微額首,看著夏綺羅出去了,皇後眸光之中的溫柔才漸漸的退去,換上了冷沉的幽光。
她是小看了賢妃,既然不死不休,那就讓她嚐嚐心死和絕望的滋味吧。
柳三娘離京後,她就開始做局了,如果柳三娘不回來還好,她一回來,自己都自顧不暇哪兒還顧得賢妃母子。
原本該死的人,僥幸逃脫一命,還不死心的回到京城來,那就全都死吧。
宮人走進殿內,緩步走到皇後身邊輕聲開口:“娘娘。”
皇後沉沉開口:“傳令下去,賢和宮,今晚走水,我要賢妃萬無一失。”
賢妃一死,就沒有人能說話了,賢妃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想要她的命也沒有那麽簡單,但誰讓她現在裝瘋呢。
皇後呼出一口氣:“做的幹淨點。”
宮女點頭:“娘娘放心,一定萬無一失。”
……
賢和宮。
深夜,賢妃驚醒過來,眼中癲狂神色漸漸恢複清明,她歎出一口氣,已經是四月中旬了,也不知道柳姑娘找到她兒子了沒有。
賢妃閉上眼,鼻頭發酸,她身邊的人,繼而被調走,她能感覺到很被動,可現在的她,除了繼續裝下去,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沉侵在瘋癲的時間太長,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瘋了還是假瘋。
唯有深夜醒來的時候,思緒才會清醒,但沒有人知道她是裝瘋,宮門緊閉,她出不去,但皇後的手,卻是可以伸進來。
賢妃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紗幔,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多久,這世上,最熬人的,就是等待。
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賢妃立刻皺起了眉頭,手心都不由的捏的緊緊的。
賢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將手伸向床的最裏側,她輕輕的扣開,把一柄匕首拿在手心裏。
但她等了許久,都沒有人進來殺她,賢妃都懷疑,是不是她聽錯了。
外麵靜悄悄的,但漸漸的,賢妃聞到了煙塵味道,她立馬起身,整個屋子,已經迅速的被火舌席卷。
賢妃在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是要放火殺了她。
她立馬起身,奔向梳妝台,她拿出一根朱釵拆卸起來。
外麵,有宮人們的大喊之聲。
“走水了,快來救水啊……”
屋子的屏風都被燒倒塌了,濃濃的煙塵氣味已經熏的她睜不開眼,眼淚直流,她快速的把拆卸出來的尖爪一根一根的戴在手上,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對著地下就是一爪子。
火舌滾燙越來越遠,土裏有些悶,賢妃朝著一個方向一直挖去,直到最後通向地麵。
夏炳光是被吵醒的,他聽到了細微的聲響,他起身,看見賢妃竟然在他床前,夏炳光揉了揉眼睛:“賢妃,你怎麽在這裏。”
賢妃撲進夏炳光的懷中:“阿炳,有人要殺我和冥兒,我能不能相信你?”
夏炳光迷迷糊糊的,抱了一個滿懷,懷中的人不停的顫抖,說著的話語,沒有一句是他能聽懂的。
賢妃不是在賢和宮,怎麽會到他的殿內來,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
賢妃沒有給夏炳光思考的時間,她哭著道:“阿炳,我沒瘋,我裝瘋,是因為冥兒被人換了,現在的那人,隻是頂著冥兒的臉而已,他根本不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