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超支了
第395章超支了
從入京中這一個多月以來,就沒閑過,難得閑下來。
柳三娘準備去買兩匹布,刺繡的時候,總是能讓她心中安寧,而且現在她也來了月事,少不了刺繡的東西。
而黑將軍也想出去溜溜,柳三娘便和楚硯牽著黑將軍一起上街。
蠱蟲反饋回來的氣息有幾日了,她去看過,那家府內一片平和,很多東西契機沒到,就隻能先等著。
黑將軍走在街上,讓行人們都紛紛離得遠了些,不過又忍不住被這麽大隻的大狗所吸引,忍不住回頭看。
京中富饒,布匹分為多種價格,一般百姓買布都在一樓,二樓的布匹更好一些,可是也更貴,而特等布,卻是要留給富家,也隻有他們才買得起。
柳三娘對這些倒是沒怎麽在意,她最喜歡的布叫雲錦,比較絲滑,夏日用來製衣是最好的,涼爽舒服。
眼看就要入夏了,成衣雖然也能買,可她更喜歡自己做。
柳三娘看了看楚硯:“楚硯,你想要什麽顏色?”
楚硯眼神溫柔:“什麽都行。”
她為他做的兩件衣服,就很好。
柳三娘挑選了湖綠,水藍,木灰三種顏色,又買了一些,棉花。
跟隨在柳三娘身邊的小二誇讚:“姑娘眼光真好。”
小二是真心誇獎,一臉笑意,他就覺得這個姑娘真是好看,非常的親厚舒服,說不出什麽感覺,反正在她身邊就特別高興,這是其他人都沒有的。
柳三娘笑了笑,拿著布去結賬。
易子瀾送的是銀票,她帶回去一些,自己也留下了一些,而吳常賢也送來一百兩,說是暗暗請她為兵部大師。
蔚仕來依然每月十兩,所以柳三娘並不缺銀子,她也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她用不了多少銀子,隻是有銀子,她會更注重吃食上麵。
她喜歡。
東西弄好了,楚硯一手就拿了,另一隻手還來牽她。
柳三娘牽著黑將軍。
一藍衣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入鋪子,小二連忙招呼他:“老爺,您怎麽來了?”
胡複曇道:“去叫掌櫃,給我支二百兩銀票過來。”
男子臉色沉沉,小二連忙上樓去了。
柳三娘頓了頓腳步,不由回頭看了男子一眼。
胡複曇眼神飄忽,就這樣和柳三娘眼神對上,他愣了一下移開視線,等他再看的時候,柳三娘已經回頭和楚硯離開了。
隱約的,胡複曇還聽見輕問聲音。
柳三娘隻是看了一眼就回頭了,和楚硯離開,她問楚硯:“晚上想不想吃魚?”
楚硯應聲:“嗯。”
吃什麽都好。
胡複曇正出神,小二就帶著掌櫃的下來了,掌櫃的一臉為難:“老爺,您可是出了什麽事情?這月這幾日,您都支走銀子五百兩了,夫人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啊。”
胡複曇皺了皺眉頭:“此事莫要告訴夫人,我自己會跟夫人說的。”
掌櫃的很是為難,不過到底是把銀票拿給了胡複曇,這可是胡家老爺,老爺夫人向來恩愛,老爺這十多年,可從來沒有養過外室,也沒有妻妾,想來又是哪個好友落難求助吧。
這都習慣了,隻不過是這一回的銀錢有點多了。
老爺又是不想讓夫人知道,但夫人也有交代,上了二百兩以上,就要告訴她。
胡家是商賈之家,可偏偏到了胡複曇當家做主的時候,他不是個經商的料子,直接差點讓胡家傾家蕩產,不過好在胡複曇娶了一個會做生意的女子。
薑家和胡家有往來,兩家聯姻,在薑家女薑曉燕的照顧下,胡家的生意回轉,然後又翻番,想起這個主母,掌櫃的還是決定匯報上去。
老爺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自然就不知道,這銀子,來之不易,按照主母的話說,你吃吃耍耍就罷了,可莫要讓人當冤大頭。
老爺腦子沒有主母精明,時常救濟那些所謂落魄書生什麽的,小數目的,夫人不愛計較,胡家有銀子,老爺玩的開心就行了,計較多了傷夫妻和睦。
不過數額大了,就不能不管了。
掌櫃的考慮之後,便叫來了小二。
“你去胡府跑一趟,把老爺支走五百兩銀子的事情跟主母稟報一下。”
小二點頭,收拾收拾便出去了。
胡複曇拿了銀票,就直接的去往一處院子,他神色懷揣不安,敲門,門開了之後,一中年女子出來,溫柔一笑:“胡大哥,你來了。”
胡複曇看著女子,不由有些緊張,他笑了笑:“小茹,這是二百兩銀子,你先拿著用吧。”
王茹拿過銀票,她淺淺笑了笑:“胡大哥,進來坐吧,你這麽幫我,我真的很感謝你。”
胡複曇笑了笑,在王茹麵前,他總有些放不開,小心翼翼的討好。
王茹似乎看出他的窘迫,伸手拉了他:“胡大哥,我給你泡茶啊。”
胡複曇看著王茹拉著他手腕的手,隻覺得身在雲端一樣,感覺非常的奇妙,有點難以說清楚,他笑了笑。
一進門的小院子並不大,有點冷清。
王茹提著水壺,為胡複曇泡茶,她淺淺的笑著,淡淡道:“胡大哥,我也沒想到我會有這麽一天,我這一雙手,回到老來,受盡寒苦。”
胡複曇眼神有些心疼:“小茹,以後你就拿我當哥,哥會護你衣食無憂的。”
他對王茹,心中總有愧疚和虧欠。
王茹糾結著雙手,眼裏有淚:“嗯,我也隻能拿你當哥了,如果當初我們沒有分開就好了,孩子估計也很大了。”
胡複曇眼中愧疚深了幾分:“對不起。”
王茹擺擺手:“都過去了,胡大哥能偶爾來看看我,我就很高興了,不過你還是別來,你已有妻子,不要讓她多心,我也沒想過會在京城遇見你的。”
胡複曇擺擺手:“你別自責,薑曉燕性子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我會和她商量,你身子不好,住在這裏也沒有個人照顧,等我和她商量了,就接你回府。”
王茹抿著唇,輕輕的泣哭著。
胡複曇不由伸手摸了摸王茹的頭:“都三十多歲了,還跟個小姑娘似的,一點都沒變,和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