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折磨
第337章折磨
到了公主府,夏綺羅先回去了。
回到太子府,夏宏淵就看向劉順:“劉大人隨我來書房。”
劉順收回思緒,跟著夏宏淵進府。
進了太子府,回了書房,夏宏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劉大人可知本宮皇妹所嫁何人?”
劉順看了看夏宏淵開口:“回太子,姻緣之事,說破就不好了,七公主天生富貴,姻緣自然是不差的,七公主活潑漂亮,誰娶了她都會好生疼愛的。”
劉順根本想不起夢裏夏綺羅什麽姻緣,他隻關心官場,誰能發達,誰又會倒黴,但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全告訴太子。
夏綺羅貴為公主,又深受皇上寵愛,她的長兄又是太子,以後繼任帝位,想來應該也是不差的。
太子對這唯一的妹妹,也是寵愛,所以無論誰娶了夏綺羅,都不會對她不好,他說這些話,也沒有說錯。
夏宏淵笑了笑:“說的也是,下去吧。”
雖然他很想知道是誰能入得了自家妹妹眼,但姻緣這事情,還真是不能說破,說破就不好。
不管是誰,能娶一位最受寵尊貴的皇族公主,那都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哪裏敢苛待。
劉順退下去了,他現在需要好好的靜一靜,把夢裏能想起來的事情都好好的順一順。
可越想就越心慌。
夢裏的他,娶的不是柳茵娘,而是另一人,他苦讀十載,才好不容易走進官場。
他要一步步的往上爬,那女子自然配不上他,他和她和離,不想卻是鬧的人盡皆知,他上升之路斷送一半。
哪怕依然做了官,可他還是被人踩在腳下。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柳三娘拒絕自己的原因是什麽,他也回永縣,看著中年的柳三娘,溫柔美麗,歲月在她身上增添了風韻,怎麽看都迷人,他知道她未嫁。
她關起門過日子,爹娘在的時候,護她在羽翼下,爹娘不再了,兩個兄長也是護著她。
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她,他也極其的長壽,柳三娘死後,他還去她墳前看過,風水很好,處理的也幹淨,她死了,也享受後人的尊敬,一生未嫁,可她從未受過任何委屈。
臨死之際,他想,他這輩子要是娶的是柳三娘,一生肯定也是順利的,他喜歡那般柔美的女子,娶了她,一定會順風順水的。
一朝夢醒,他是想著法子促成這姻緣,可老天像是在跟他作對一樣,他知道柳三娘是一個心軟之人,柳茵娘和她是族親,柳茵娘過的不好,她估計也會愧疚,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知道她會一生不嫁,娶了柳茵娘,等過幾年,他可以把風光的回到永縣,然後納了柳三娘為妾。
可這都不如他意,柳三娘成了玄門人,她和楚硯在一起了,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所知道的,很多都變了。
現在,他的心中更沒有底,他的心口,像是有一個妖魔,讓他充滿暴戾,回到宅子,下人恭恭敬敬的招呼:“老爺回來了,夫人在照顧老夫人。”
劉順聲音陰鷙:“去叫她來書房來。”
下人應聲而去。
劉順臉色陰沉,心頭極其的不甘,一股火氣好似要把他燒裂了。
劉成被他送去了軍中,有他的先知,劉成很快就能混出個名堂,夢中,楚硯打的那些勝仗,被說書都快傳爛了,他熟記於心,劉成隻需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功名不在話下。
柳茵娘很快來了,進門之後便開始顫抖,像是那被暴雨衝刷的桃花,凋零的柔弱。
劉成看著她:“茵娘,你怕什麽呢。”
柳茵娘全身發抖:“求你,輕一點。”
劉成笑了笑:“看心情吧。”
淩虐,真的是極致的快樂啊。
他揪著柳茵娘的頭發,狠狠說道:“茵娘啊,你知道嗎?柳三娘來了京城,她現在可是大人物呢,你恨不恨她,她是靈者,她早就看穿我了,可她卻沒能把你從泥潭裏麵拉出來,她知道你的結局,可她卻不阻止,你恨不恨她?”
柳茵娘睜大眼眸:“三娘,她……”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嗎?
她沒有告訴自己嗎?不,她說了,是她不相信而已,她不相信,她的爹娘也不相信,他們全家人,都不相信,為了這榮華富貴,才走到今天這地步的。
劉成陰鷙的笑著:“茵娘啊茵娘,她現在可是了不得啊,你想不想去看看她,看看她見了你,會不會覺得愧疚?”
柳茵娘不說話,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又有誰能來救救她。
柳三娘能救她嗎?
她像是那開敗的花朵,搖搖欲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她也期望有人來救救她,可是,可是會有人來救救她嗎?
劉成根本就是個魔鬼,來了京城,他飛黃騰達,成了太子的人,他是劉大人,爹娘也過上了好日子,哥哥們,也在劉成的安排下有了好的差事,但這一切都是劉成給予的。
他隨時可以收回,按照劉成的話來說,這一切是他給的,他若是不想給了,也能收回來。
柳茵娘咬牙默默的承受著,京城和永縣相隔數千裏,她們一家人,都回不去了,就這一條破命,他要拿就拿吧。
昏死之際,柳茵娘聽見劉成陰鷙的聲音:“茵娘,柳三娘是個救世佛,她若是知道你現在這般在地獄中,她一定不會不管的,你們可是族親啊,是她把你推入沼澤的,去找她吧。”
柳茵娘不知道她能不能去找柳三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劉成呼出一口氣,他好不容易才擁有的一切,他絕不能讓柳三娘有機會壞了他的好事,柳三娘這樣的人,去什麽地方不好,隻要她不在京城裏就可以了。
好多變數都是因為她,隻要柳三娘不在京中,一切都好好的,如果她能死了,自然是最好。
看著昏死過去的柳茵娘,他穿戴好從書房離開,而那躺在書房榻上昏死的柳茵娘,一身是傷,處處都是冒著血珠,她口中咬著一根木頭,上麵已然全身牙印,若非那輕輕起伏的心口,都要讓人誤以為她已經香消玉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