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她撐不住多久了
第269章她撐不住多久了
所有人:“……”
這樣的事情,估計也就柳二郎幹得出來了。
柳父回過神來:“你個臭小子,虧得你娘包的不是針。”
柳三娘忍不住笑了,唐安唐遠都是忍著笑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柳二郎這麽有趣的人。
楚硯看了看柳三娘,眼眸深沉如墨。
柳二郎看著魏氏,笑嗬嗬的道:“我這不是太愛娘了,把娘的愛都吃進肚子裏麵了,這樣我把運氣都吃進去了,這是好事。”
魏氏無言以對,隻得無奈:“你個臭小子。”
柳二郎笑嗬嗬的:“娘故意的,以往都是隻有一個的,許多時候都是大哥和三娘吃到,要不就是沒有……我都沒想過我有這麽好運氣。”
柳大朗抽了抽嘴角:“以往你不是沒吃到,而是被你吞了……”
真是無語,每年一個,不是他就是柳三娘,有時候就是沒有,魏氏也從來沒有說過,要不是今年魏氏說開之後柳二郎著急了,這個事情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柳二郎有點傻眼了,頓時摸了摸頭。
原來有幾年沒有人吃出這一文錢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幸運兒,隻是他自己沒有發現,吞了。
柳二郎捶胸口:“嗷嗷嗷,娘,你再給我包一個,我也要吃出來。”
魏氏哭笑不得:“等明年去吧,一年就一次。”
餃子就那麽大點點,她都懷疑柳二郎是不是沒有嚼就吞了,不然拇指蓋大小的一文錢,他怎麽就沒有吃出來……
柳二郎欲哭無淚。
柳父笑著:“明年爹給你包一個巨大的,讓你好好吃,來來來,吃飯了。”
柳二郎立馬開始吃飯,這些菜,可是頭一遭做的這麽多,好多都是他愛吃的,心頭的鬱悶很快一掃而空。
吃完飯,柳父便拿出了六個紅袋子:“來來來,領歲歲錢,年年歲歲有今朝有今日。”
唐安有些羞澀的開口:“謝謝柳叔和嬸嬸。”
唐遠眼眶有點紅:“謝謝柳叔和嬸嬸。”
魏氏笑眯眯的,她的兒女,隻有柳二郎還未定親了,年後就可以看相了,爭取今年把親定下來。
魏氏看了看柳三娘,心想:正月裏女兒就十五了,再留今年一年吧,明年滿了十六就定日子成親,楚硯是個會疼人的,會好好疼愛她女兒的。
魏氏這番心聲,發自內心,沒有心防,柳三娘聽見了。
她怔住,她娘竟然是這樣想的!!
那豈不是,明年,她就要和楚硯成婚了……
柳三娘不由看了一眼楚硯,楚硯感應到柳三娘的視線,看向她,他勾唇淺笑,柳三娘連忙移開視線,剛剛那一刻,她甚至都有一種錯覺,魏氏的心聲,楚硯也聽見了。
柳三娘心跳如同擂鼓。
吃完飯,柳二郎就去牽黑將軍:“娘,我牽黑將軍出去溜溜。”
黑將軍是一天不出去都不行。
魏氏看了一眼精神的不得了的黑將軍,一頓能吃一大盆,肉也好飯也好,來者不拒,她笑了笑:“去吧。”
這狗,她本來是想著暫時養養,本來就是出生沒幾天的奶狗,不好養活,如果養死了,就算了,沒想到活了,虎虎生威看著特別有靈性。
似乎是知道魏氏在看它,黑將軍對著魏氏搖著尾巴。
柳二郎牽著繩子就準備出門。
他拉了一下,黑將軍沒動,柳二郎愣了愣:“幹啥呢,我牽你出去玩呢。”
黑將軍看向柳三娘。
柳二郎摸了摸黑將軍的頭:“我知道了,你是想三娘帶你出去是吧,沒良心的。”
魏氏笑了:“什麽沒良心的,這本來就是三娘的狗,這叫忠誠。”
黑將軍樂了,它這就是忠誠啊。
魏氏當下就說道:“楚硯跟三娘出去走走吧,”
楚硯應聲:“好。”
柳二郎把繩子拿給柳三娘,柳三娘牽著黑將軍就跟著楚硯朝外走。
出門之後沒多遠,楚硯就牽住了柳三娘的手,照常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柳三娘:……
黑將軍野習慣了,它也不咬人,柳三娘便解開了繩子,黑將軍頓時就跑的沒有影子了,以往柳二郎帶它出去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等到要回家了,才喊,隻要喊幾聲黑將軍,它便能飛快的跑回來。
楚硯牽著柳三娘慢慢的走。
以往熱鬧的街道,倒是冷清的,但街道兩側的鋪子依然是開著的,道路上有一股爆竹的氣味。
遇見李冠豐的時候,柳三娘還有些意外:“李大人。”
李冠豐在一處飾物攤邊看了看,挑中了一隻碧綠的蝴蝶簪子,他對著柳三娘點點頭,付了銀錢之後才開口:“柳姑娘,好巧。”
柳三娘點頭:“李大人新年好。”
李冠豐神色淡淡的:“不是很好。”
他看著柳三娘,眼中並沒有什麽笑意,他淡淡開口:“不知能否請柳姑娘喝一杯茶?”
李冠豐似乎是有事,柳三娘也沒拒絕:“可以。”
李冠豐眼眸沉了沉,他看著柳三娘,柳三娘神色平淡,他收回視線,禮貌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冠豐走在前側,他淡淡開口:“前方就有一個茶館。”
李冠豐身姿挺拔,比楚硯矮一些,他較為清瘦,他極少露出笑意,這和蔚仕來有些不一樣,他看上去並不好相處,從氣勢上,就給人一種距離。
前麵不遠處,是有一個茶館。
走進茶館裏,李冠豐淡淡開口:“來一間上房,一壺最好的茶。”
小二應聲:“好嘞,客官樓上請。”
上樓入座之後,小二退了出去。
李冠豐看著柳三娘,他還沒有開口,柳三娘就淡淡的開口了:“有緣無份,強求而不得。”
李冠豐眉心皺起,他的視線如同針芒,他看著柳三娘,他還沒說出口,柳三娘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李冠豐無意識的捏緊了指節,麵上卻是神色如常的冷淡:“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也不行嗎?”
柳三娘搖頭:“不行,她撐不住多久了。”
李冠豐薄唇緊抿,許久沒有說一句話,小二將茶水上來,臉上的笑意都是艱難維持:“客官慢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小的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