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向萬春樓出發
賢王生得印堂明潤,目如曙星,周身一派從容溫和的氣度,若非熟悉他的人,絕對無法將他和好色二字聯係上。
“別站著,來這兒坐下吧。”
靈雨依然低著頭,很害怕的模樣,挪過去隻沾了一點凳子坐下。
賢王輕車熟路道:“你不用緊張,我聽這裏的人說,你剛來這裏,要是不願意,我贖你出去,在外麵給你安置個住處,如何?”
這話戳中了靈雨的心,她恍然抬頭,因為膽怯而發白的臉蛋上滿是不可思議:“您……”
“考慮一下,”賢王悠悠笑著,遊刃有餘地拉進距離:“你為什麽會來這裏,是家貧,還是什麽?”
靈雨一雙大眼睛,就那麽悲戚地望著賢王,話還沒說出口,就先流下了眼淚。
“誒,”賢王忙湊過去,攬著她的肩膀給人擦拭眼淚,“這是受了什麽委屈?”
靈雨眼裏淚珠斷了線,怎麽也擦不幹:“奴家是天門府來的,家父臨死前,和奴家說他曾有個結拜兄弟,是海洲府的知州,便讓奴家來投奔,沒想到……”
“別急,”賢王給她拍著後背,“有什麽事,你隻管說出來,我都能給你做主。”
“沒想到半路上遇見了劫道的,”靈雨悲傷地哭訴道,“他們搶了奴家細軟,又把奴家賣給了人販子,幾經輾轉,奴家又被賣到這裏!”
“竟有此事,”賢王心疼地望著靈雨,手掌悄然摟緊她的肩,繼而怒道,“你別怕,那幾個人我必定將他們抓起來!”
靈雨怕道:“大人,奴家不敢麻煩您,大人要給奴家贖身,已經是對奴家的恩賞了……”
對於那些已經擁有的女人,賢王常是想起誰便去,誰敢撒嬌賣嗔,拐著彎要求些什麽,早就被趕出宅門了。
可對於靈雨,賢王現在還正在興頭上,別說替她找那幾個人販子的晦氣,就是給她要吃人肉,賢王都能給她弄來。
“你既是我的女人,自然不能委屈,”賢王含笑擁著靈雨道,“這樣,待我今夜命人打掃好宅院,你明日就搬過去,我再帶你去見那個什麽……”
靈雨忙接茬道:“海洲府的知州?”
“對!”賢王單手撫了下大腿,最後那手掌就落在了靈雨手背上,“你父親既然與他是結拜兄弟,我便做主讓他為你義父,你從此便是知州家的小姐。”
鶯鶯燕燕看得多了,賢王不屑一顧,靈雨卻生得清冷裏帶著嬌怯,還有絲若有若無的傲氣,這樣的女人他還沒見過,不納入王府,真是可惜。
一旦靈雨有了官家身份,納妾一事自然便可順理成章了。
賢王盤算打得劈啪響,神思已經飛到今後和靈雨朝夕相對的日子裏了,全然不知身邊這讓他心癢難耐的美人兒是個毒美人。
那邊,畫妘兮和焰宮主卻還在等著聞天趕過來,好實行他們的計劃。
“還有多久聞天才能到啊?”畫妘兮等不及了,扒著窗口向外一天能看八百次。
焰宮主在院子裏練劍,一收勢,劍風掃得樹葉簌簌而下。
畫妘兮在窗下,麵前落葉飄揚,宛如一副深秋美人圖。
“再快,也得一日,”焰宮主走到窗前,隔著窗子刮了刮她的鼻子,“聞天就是千裏馬,也不能立馬站到你眼前啊。”
畫妘兮眼神裏都是怨念:“我這不是害怕賢王被畫皖希勾得太深了嘛。”
既然他們能打聽到賢王這個要命的缺點,那畫皖希肯定也有辦法打探得到。
難保畫皖希不會也提前采取動作預防著。
焰宮主走近屋內,畫妘兮轉身去給他倒熱水洗臉,一邊站在臉盆邊一邊擔心:“要不然,還是我先上吧。”
焰宮主擦了把臉,伸手捏她挺翹的鼻子:“想都別想。”
“天天捏,都捏歪了,”畫妘兮特別不爽,“我這不是擔心嘛。”
“賢王昨夜又去了萬春樓,還和一個花魁過了夜,”焰宮主笑意泛冷,“這種人,不會為哪個女人收心。”
畫妘兮吃了一驚,咂舌道:“什麽?還去?”
賢王府裏,就有那麽多美人。
賢王府外,賢王又養了那麽多外宅。
居然還要找!
這身體是夠好的……
“不對啊,”畫妘兮覺得實在納悶,“你說就這樣,文來的皇帝能不知道他是個什麽德行?”
而且,還有那麽嚴重的事情在前。
這要是登基了,豈不是要成為亡國之君啊。
焰宮主唇角一揚,冷笑裏更多了些諷刺:“賢王生母是中宮皇後,身為嫡出,自然要高庶出一等,這個賢王還是皇帝一手帶大,有些毛病,自然也可以忽略。”
畫妘兮疑惑地看向男人,她總覺得焰宮主話中有話,可是又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男人之前說過,他沒有兄弟……
“那你說,賢王今晚還會去那個萬春樓嗎?”畫妘兮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焰宮主搖頭:“不一定,不過今早他便將昨夜的女子帶走了,人是抱著出來的,看來賢王對那女子很滿意。”
“今晚我們也去吧!”畫妘兮小腦筋一動,興衝衝地提議,“去觀摩一下文來的審美什麽樣,再打探一下賢王的喜好!”
焰宮主眼神變得危險起來:“我怎麽覺得……”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畫妘兮氣哼哼地抱著胳膊,“老娘已經改邪歸正了,什麽美人都可以免疫。”
但是,人會被美的事物所吸引,這是人之本性,反正到時候到處都是美人,她看哪都是看美人,嘿嘿嘿……
焰宮主仍舊狐疑地望著她。
畫妘兮再度歎氣,重複道:“哎,聞天什麽時候才能到啊!”
“停,”男人摸了摸耳朵,覺得裏麵已經起了繭子,“晚上我們去萬春樓。”
正推門進來的秋旻一臉好奇:“萬春樓?真好聽的名字,姐姐你要出去玩嗎?帶我一起吧!”
焰宮主默默扶額,萬春樓這個名字在青樓楚館裏和翠花在人名裏是一個效果,看來鶴鳴那小子教得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