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血濃於水
在火傳承中，戰無敵又知道了不少的上古秘辛。
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天地也有死的時候。
這消息，太令人震撼了，就連戰無敵聽到都是感覺一時難以接受。
天地是什麽？
孕育著億萬生靈的存在，就算再強大的人死去，天地都不增動搖一下，更何況死去，真是太讓戰無敵不能相信了。
不止戰無敵，這要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的。
但是他就在戰無敵眼前發生了，雖然是遠古得傳承記憶，可信程度卻是很高的，不然誰會無聊到拿這種事騙後人。
冰火傳承戰無敵已經得到，戰無敵沒有馬上離開，他要留在這裏守候，又或者說留戀一段時間萬綾女帝。
人家是為自己死的，戰無敵不是多情之人，卻也是重情之人，最是怕欠人情了。
……
成仙路之下，神武大陸在這段時間內，也發生了天大的大事，用天崩地裂，血流成海形容也不為過。
這一切都是戰靈香所為，他已經為了戰無敵入魔了。
自成就無上大帝以來，不是在神武大陸中殺戳，就是在殺戳的路上。
神武大陸三大國都讓戰靈香給屠盡了，由於戰靈香所功法特殊性，所以他沒有皮倦一說，隻有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因為他有吞天功法，吞噬一切生靈的修為強大自己。
本來就是大帝強者的他，再不斷吞噬，已經強大得前無未有的恐怖境界。
整個神武大陸在戰靈香的殺戳下，生靈越來越稀少，直到成了一個死大陸。
所有生靈被屠殺完之後，戰靈香很有目的性的往一座無名山上飛去。
這座無名山不是很高，更不是什麽修煉福地，但是卻有戰家立根於此。
這些年來，由於戰無敵不在了，所有整個戰家越發的調淩了，所謂成也戰無敵，敗也戰無敵。
一群戰家弟子在山上的演武場練功時，突然發現天地失色，飛石走沙，讓人睜不開眼睛了，不管修為多強大，都動彈不了一下下。
整個無名山，開始糟到毀滅性的打擊，花草樹木全部都被連根撥起了。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道鳳儀萬千，仿佛如九天神明般的身影，緩緩降落戰家。
所有人看著這道強大得讓他們抬不起頭的身影。
“這……這是近日來屠盡神武大陸億萬生靈所滅世大帝！”
“終於，他還是不放過神武大陸上現在唯一存在的我們戰家嗎？”
“好強大的人，我已經是半步大帝，在他麵前依舊頭都抬不起來了。”
……
“這是！戰靈香那丫頭嗎？”終於有老一輩的，還是認出了戰靈香。
“戰靈香竟然沒死，還修煉成了無上大帝，真是我戰家的福音啊！真不枉當初遠古老祖傅丟了性命去救他。”
“不對，他這表情，好像也不想放過我戰家的樣子啊！”
一陣驚喜，一陣驚嚇，完全解釋了什麽叫強者為尊，弱者連螻蟻都不如的世態炎涼。
“乖女兒啊？你竟然還活著，真是老天開眼啊！”一位老嫗已經是滿頭銀絲與滿臉的皺紋，本來被死氣纏繞的他，在看到戰靈香時，卻是榮光喚發，瞬間年輕了一百歲一樣。
而戰靈香看到這位老嫗，也是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雙眼泛濫開來。
任他力敵萬人，天下無敵手，但是在親人麵前，還是得老淚縱橫。
那是來自血脈的牽掛，與實力修為沒有半點的關係。
血脈至親，是世界上最為神秘的力量，他雖然不是無敵，但是能牽製著眾生，無論是誰，都逃不開血脈之力的影響。
就連現在已經超越無上大帝的戰靈香，都是不能的。
“娘！”
戰靈香流著傷心的眼淚，奔跑向老嫗。
“乖女兒啊！這些年你都到那裏去了，知不知道娘有多想你啊！自從知道遠古老祖傅為了救你而隕落，我就自罰成為罪人，每天除了慚愧，就是想你，是為娘的對不起你啊，讓你這些年吃苦了，更對不起遠古老祖傅，若不是當初我求他去救你，他或許不會死，能帶領我整家走上輝煌，不至於搞得現在戰家如此的人丁調淩，我是萬古罪人啊！我對不住戰家，無法麵對戰家的所有列祖列宗，我該死啊！”
老嫗高興了一會，就開始傷心欲絕的猛錘胸口，能看得出來，這些年來，他也是心裏受盡了煎熬，活成了個罪人。
“娘，你不要這樣，現在我回來了，不會再讓你受苦的，我已經成就無上大帝，屠盡了敵人，等我再把戰家這些見死不救的偽君子殺盡，接下來就是我們享受生活的時候了，到時我會帶你破開虛空，到成仙路上過上幸福的日子的”。戰靈香信勢旦旦說道。
“什麽？你殺盡天下人還不夠？還要來屠盡我戰家！女兒啊！難道你真如傳聞所言，修煉到走火入魔，已經成魔了嗎”？老嫗痛心的批評道。
“娘，你不要聽那些外人說，我沒有走火入魔，隻是在我功成時，讓世人也嚐嚐他們早些人帶給我的痛苦罷了，娘啊！你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我被人欺負不說，我被逼煉化了肚子裏的孩子，才能活下來，你知道嗎？女兒我這些年來太難了。”戰靈香往事不堪回首的訴說道。
“乖女兒啊！是娘的錯怪了你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我們無法想象的苦，但是那些外人都已經被你屠盡了，你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們現在人煙稀少的戰家呢？這些都是與你一同流著戰家血脈的親人啊！”老嫗苦口婆心的說道，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能斷了戰靈香再屠戰家人的念頭。
“娘啊！我知道你深明大義，一心為戰家著想，但是你又何曾想過，他們其實是自私到死，見死不救，若是當初他們能與戰無敵一同來救我，就不會發生那種悲哀了，戰無敵也不可能戰死，讓我與他陰陽兩隔，再也見不到他了，這就是我們辛辛苦苦守護的戰家，隻想坐享其成，不願冒險的自私鬼，這種家人，不要也罷。”戰靈香氣憤的一陣數落。
那樣子是要把所有罪都怪在戰家一樣，完全就沒有了人性的一麵。
“乖女兒啊！這真不能怪他們的，在你被捉走時，我們整個戰家都有商議的，最後由遠古老祖傅一個人前往，這是遠古老祖傅的死令，也是整個戰家商議的結果，所以啊！放下仇恨吧，這樣即是放過他人，也是放過自己啊！”老嫗極力勸說，想讓戰靈香迷途知返，再也不要被過往所牽著鼻子走。
但是戰無敵已經不在了，戰靈香又被遺忘，再加上他的功法本就是極端化，怎麽可能聽得入老嫗的話。
“不，不可能的，我曾經答應過我未出生的孩兒，要以整個神武大陸的生靈為他賠葬，何況戰家也是死得其所。”戰靈香非但不聽話，反而惡念頓起。
整個戰家此刻都受到動，全數房屋化成了灰燼。
這個時候，一道動聽的婦人聲音怒喝向戰靈香。
“想不到當初我夫君拚死去救的人，竟然是今日要滅我整個戰家的凶手，真是可笑至極啊！”
來人正是王嫣然，戰無敵的結發妻子。
“夫君？”
戰靈香立刻呆住了，一動不動所站在原地，看著王嫣然。
而王嫣然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與戰靈香目光四對。
“娘，這個女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你快告訴我，這不可能是真的，若是他有了喜歡的人，為什麽還要冒死來救我，這不可能，我不相信。”戰靈香像是瘋了一般的搖晃的他娘的肩膀。
“女兒啊！你想的沒錯，他確實是遠古老祖傅的結發妻子，也是現任我戰家的家主。”老嫗看著戰靈香，很是擔憂了起來，就怕自己的女兒突然就下殺手。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天地間最完美的男子？”戰靈香像是在質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更是獰惡了起來。
“不！戰無敵是我的，不管生死，就算他不在了，也不能有人用他妻子的名號。”戰靈香說完，雙眼猛瞪向王嫣然。
然後狠狠的說道：“你該死！”
死字落，戰靈香長袖一揮出一道黑氣，黑氣再化劍擊向王嫣然。
在一尊超越大帝力量之人的麵前，就算王嫣然已經是準帝強者，也動彈不得分豪，更別說還手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然後受死。
“不要啊！家主大人，快跑！”
“敢動我們的家主大人，就算你是大帝強者，我們也要阻止你。”
“無恥之徒，忘恩負義之人，遠古老祖傅冒死去救你，你竟然連他的妻子都要殺，就不怕天來收了你嗎？今日就算我戰家全滅，也不能讓你得程的。”
戰家一群得族老看不得戰無敵的妻子被殺，紛紛想出手阻止。
但是在一尊大帝麵前，就算是準帝強者都是如刀切豆腐般的不堪一擊。
隻見戰靈香動都沒動，隻是稍微的外放一點帝威，這些人就已經被禁固住，動彈不得了。
然之後，戰靈香再次一聲輕喝。
吞噬天地！
這些人瞬間修為被吸光，連生命都流失了，化作死屍屍，重重落地。
數道，數十……一瞬間，整個戰家的數百人，就已經去了過半，全數被戰靈香吸光修為生命而亡。
這說來話長，但隻是一個念頭的事，以至於，那道要擊殺王嫣然的黑氣還擊到王嫣然。
眼看著王嫣然要被戰靈香所殺，老嫗再也看不下去了。
他化作一道極快，如閃電的流光衝在了黑氣與王嫣然中間。
撲哧！
黑氣就這麽的打在了老嫗身上，如同死氣入體，瞬間奪走了老嫗的十之**生機，隻剩下了一口氣。
“不！”
戰靈香聲音沙啞的一聲大吼，瞬息移動，在老嫗的身體倒在地上前，抱住了老嫗的身體。
他雖然可以屠盡天下人，但是在老娘麵前，依舊如小孩一般的。
“娘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啊！他們都是罪人，都該死！”
“乖女兒啊！聽為娘的一句勸，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隻有舍得，能得到，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啊！你明白嗎？”臨死前，老嫗依舊是愛著女兒的，那怕死在了他手裏，也沒有忘記那份為人父母，到殘都當教之的道理。
“不，我不明白，我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我報仇有嗎？為什麽我就隻能被人欺負，而不能報仇呢？這是什麽道理？若是天道如此的不仁，那就別怪我以萬物為芻狗，我沒錯，錯的是天下人。”戰靈香雖然悲哀到絕望，但是終不知悔改。
一切的一切都是前日的因，今日的果罷了。
“唉！你長大了，有本事了，翅膀硬了，為娘的再也管不住你了，娘也不勸你了，現在我用我的命，換戰家所有人的命，行不？滅世大帝，戰靈香。”老嫗心碎的說道，他已經明白，自己深愛而日思夜想的乖女兒早已不在了，現在回來的隻不過是一具住著軀不魔鬼。
“娘，你不要這樣逼我行不？天下人都在逼我，逼我成魔我都可以無視，但是你是我親娘啊！我們母女連心，血濃於水，你不支持我就算了，為什麽也要這樣的逼我呢？我好心痛啊？”戰靈香已經病入膏肓般的胡說一通。
“我沒有逼你，隻是想以我對你十月懷胎，多年的養育之恩換你的手下留情，我真的無法帶著這種滅族罪人的罪名下去見戰家的列祖列宗們，還有為了救你而亡的遠古老祖傅啊！難道你就一點都想不明白，遠古老祖傅去救你，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念在你也是戰家的一份子，他在履行保護戰家所有人的承諾而隕落，你如今要滅了他用命也要守護的戰家，日後黃泉路上，你有何臉麵見他？”老嫗軟硬並用，為了讓戰靈香回頭，也是費盡了心機。
“我…我！”戰靈香被說得語塞了。
“不要再勸他了，一點都不懂得感恩的人，就如同魔鬼，硬要把自己的不幸強加天下人，早已經是心死成了一具殺人的工具了，說得再多，也是聽不進去的，反正他已經走了，我也早想陪他去了，如果不是要幫死去的他照料戰家，我早都自盡下去陪他了，現在倒好，終於可以放下到黃泉路上去找他了。”王嫣然目光淨明，已經是看透了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