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滿清舊案

  可是誰也沒想到，墨良的祖母確是沒有等到那一天，在一天夜裏，她忽感身體下墜痛，卻不想是遭了他人暗害，她提前產下嬰兒，由於難產，孩子是沒事了，而她自己則是命歸黃泉了。


  不問可知那個嬰兒就是墨良的父親，暗害墨良祖母的那幾個側室和其他同謀便連夜把他祖母裝進了棺木，並派人捎出消息給在邊關打仗的墨良祖父。由於是匆匆下葬，等墨良祖父打了勝仗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趕回來的時候，他的妻子已被下葬了，唯獨留下了繈褓中的嬰兒。


  還不待墨良祖父回家半月，邊關又告急，墨良祖父懷著滿腔悲切之心到了戰場，由於諸多原因和敵人對陣的過程中節節敗退，最後被敵軍首腦派人殺了，等屍骨運回紮龍村的時候，全家老小哭作一團，家族中主事的人把墨良祖父也和他祖母葬在了一起。


  聽完墨良的大體訴說，林香疑惑地道：“你祖母是遭人暗害，所以才會成了那個樣子？”


  沒想到墨良卻是搖了搖頭：“其實當時我祖母也隻是假死，胎盤都還留在腹中就被匆匆下葬，那些人怕我祖父和其他在紮龍村的家族中人查出什麽端倪，所以等我祖母從黑暗中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一片漆黑，她喊破了喉嚨，棺材裏的錦布都撕碎了也沒出得去，於是在棺材裏等氧氣耗盡的時候便活活被憋死了。”


  幾人聽完墨良的補充說明，沒發現有什麽大的破綻，但讓幾人想不通的是墨良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要知道墨爾根覺羅氏當時是憋死在棺材裏麵的，難不成她變成了惡鬼回去找那些害她的人報仇，並把事情告訴了他？

  “這些事，都是我祖母托夢給我親口跟我說的。”墨良歎了口氣，偶後繼續道，“這些年，為了助我祖母離開那個地方，我的確殺了不少人，那些靠近土崗然後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都是我設計殺害的。”


  “托夢，這也太荒唐了吧？”其中一個黑衣人難以置信，紮龍村鬧鬼村民無故死去的事他們也是調查過的，沒想到墨良竟然為了一個荒誕至極的夢親手殺害那麽多村民，想當初紮龍村儼然一片欣欣向榮之景，如今走的走，遷的遷，整個村子一片衰落和潦倒之象。


  早就預料到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墨良閉著雙眼：“我也天天在做惡夢，我一邊想要把祖母拯救出來，一邊要設計殺人，我也過得很痛苦。”


  一個活了兩百多年的人，天天惦記著殺害村民，想想也是夠累的。


  林香暗自理著頭緒：“你祖母死了之後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估計是被困在那兒了，然後你要不斷地殺人取血，助他離開那裏？”


  墨良點了點頭：“你的弟弟也有可能去了那個地方。”


  “可是我弟弟又沒死，怎麽會去那個地方，就算他去了那個地方，他的屍體呢？”林香是不能接受公羊文死了的情況，要不然那個預言還有什麽用，要不然誰來幫助狐妖族找到遺失的命脈塔！

  “據我祖母前些日子夢裏跟我說他處的地方闖進了生人氣息來看，你的弟弟真的有可能去了那個地方。”墨良確實沒見過公羊文，加之他也不想觸怒林香一夥，她們的能耐墨良還是大概知道點的。


  愛提問的那個黑衣人又發話了，“既然那個嬰兒，也就是你父親活了下來，那你們的族人呢，你父親有沒有知道你祖母被害的事。”他是想問既然墨良這兩百年都在幫助他祖母脫困，那麽他父親也應該知道他祖母的事，他想問問是誰替他祖母報的仇。


  “我父親也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且是他幫我祖母報了仇，後來便消失了。自我記事以來，我就沒怎麽見過我父親，隻是自從兩百多年前他消失之後，我才夢到我的祖母，我祖母把一切事情告訴了我。”至於墨良父親是怎麽報的仇，又是如何離開的墨良沒有細說，他說這麽多，一來是解釋自己的確沒有見過公羊文，更沒有害過他，而來是解釋棺木裏的女屍是怎麽回事，還有自己為什麽要殺人。


  “你的那些妖邪之法也是你祖母交給你的了？”林香之所以稱之為妖邪之法是因為墨良殺人和害人所用的手段她從未見過，而且墨良也不是修士，更不像是南疆巫蠱一類。


  墨良點了點頭：“二小姐，該說的我也全部說了，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那個張景呢，你是怎麽設計殺死他們全家的？”那個黑衣人又提問了。


  剛才墨良隻是大體說了一下村民無故死亡都是他所謂，但是具體過程卻沒有明說。


  “當時我祖父下葬，金銀瓷器不少，為了誘之來到土崗，並一直圓土崗不吉祥之慌，我就設計殺死了他們一家，當時我沒想到被我扔到荒草堆裏的張景卻是活了下來。”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沒有誘惑隻有恐懼的話村民是不會靠近土崗的，因此墨良想方設法把一些當時陪著他祖父下葬的金銀珠寶等一類東西搬了出來，並設計誘導村民前去掘寶。


  “二小姐，你們還有什麽問題，我均會如實相告，我這些年的行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等把我祖母救出來我就去自首。”墨良的意思是等事情辦完他會自己去監獄，現在也許是到了事情的關鍵時刻，如果他進了監獄，那麽這兩百年來的努力將功虧一簣了，因為他殺了那麽多人，進了監獄就別想再出來了。


  “墨良，不，我應該叫你墨爾根覺羅·良，你到此刻還不醒悟嗎？”林香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為了一己私欲，殺了那麽多同村人，他父親殺人報仇雖然違法，但是於情理還是說得過去的，而墨良則是純粹地為了救出自己的親人而去殺害無辜的其他人。


  “如果我想辦法找到你弟弟呢？”墨良也拿出了籌碼，他知道林香一夥人看來是必須要找到公羊文，“如果我幫你們找到人，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事情說出去？”現在墨良鬥是鬥不過林香的，要不然他有可能就會把林香一夥人給殺了，也不用在此哀求於林香他們。


  “這麽多年你都沒把你祖母救出來，而且你也說了那個地方不在三界之內，不在五行之中，你祖母也隻是發現生人氣息而已，但是卻也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我弟弟。”林香的話已經再明白不過了，她雖然為妖族，但是墨良幹出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如果放了他，那麽指不定他會幹出什麽更加殘忍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