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南宮冶拂袖起身朝汍兒的寢屋走去,神色凝重,鈴蘭朝小雜役怒瞪一眼後隨著南宮冶出屋,瞬時,屋子內隻剩下一臉迷茫的雜役。汍兒發現他的心意了,因為覺著困擾所以離開了嗎?南宮冶沒來由的心裏一陣恐慌,如此一來是否意味著他永遠都見不著她了?腳下的步子不知不覺越來越快,如風似的掠過,害鈴蘭在南宮冶身後用小跑才追得上。來到汍兒屋前,那屋門是緊閉的,南宮冶見推不開直接抬腳踹去,屋內空無一人,床褥整潔地看不出絲毫被人睡過的痕跡。當真走了?玄青的雙眸闔起,一路的憂心如今成了現實,南宮冶的心好似被人重重地推了下,失去汍兒讓他如同失去了一件至愛的珍寶一般。“王爺——”鈴蘭悄聲進屋走到南宮冶身畔,瞧王爺的樣子似乎十分傷悲,他的痛心是因為汍兒嗎?“給本王去找!”南宮冶突兀地抬起眸子,握緊的鐵拳重重地敲在桌上,“找不回來,你們也通通不許回王府!”他本想著汍兒的離開或許是上天對他的仁慈,不願再見他痛苦地活在那奴的身影下,或許此番她的離開便是他放手的最好時機,然而……他辦不到。寧願自己痛苦,寧願汍兒永世不知他的心意,他也不想就此將她放開了。鈴蘭得令離開後不久又突然折了回來,笑靨滿麵的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麽,沉沉地鬆了口氣。“本王說了,若找不回冷汍兒,你們也不許回府!”“王爺……汍兒找到了,如今人在廳堂裏呢。”南宮冶一驚,金色的光撒在他的眸裏,看鈴蘭的樣子不似撒謊,心中不由得大喜,忙不迭地起身往廳堂走去。汍兒強打著精神替南宮拓斟了杯茶水,側身站在他的身畔,使勁晃著渾濁的腦袋,好讓自己不至於昏睡過去。她再也不敢飲酒了,每每見到南宮冶飲酒時那暢快的模樣,似乎能將所有煩心的事都忘卻了,正因如此她昨晚才敢與南宮拓一起一醉方休,怎料今日醒來,頭脹得快要了她的命。南宮拓品著香茗,抬眼瞥到汍兒的模樣不禁淺笑起來,昨晚是她說要與他一醉方休的,怎料入了客棧卻隻顧獨自斟酌,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聯想至此,南宮拓幽深如潭的雙眸微微斂起,笑靨凝結,昨日她似乎有著難以啟口的心事,烈性的酒水嗆出了她的淚,而她卻拂袖抹去繼續灌下一杯,是何事竟讓她如此困擾,非得把自己灌醉了不可?又是何人,能讓她為之上心而悲傷呢?“昨晚去了何處?”南宮冶一進廳堂便瞧見了昏昏欲睡的人,“為何不回寢屋?”眸光順勢掃去,他瞧見了被汍兒半遮擋住的南宮拓,瞬時某些事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