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並非好色之人,隻是眼前的人兒竟會讓他如此著魔,光是嗅到她身上那抹清漣的香味兒,他便欲罷不能,無法自主。南宮冶在做什麽?汍兒被南宮冶的舉動驚得一怔,她企圖掙脫卻被他更用力地逼近了懷裏,她本想開口讓他住手,可是,她不可以,若開口說話,南宮冶便會知道她的身份。他將她身前的青絲全數撥到身後,指尖感覺著從她脖頸處傳來的細膩柔滑。這白紗後究竟藏著一副怎樣絕色的臉蛋兒,南宮冶好奇地伸手去解汍兒的蒙麵紗巾。汍兒一怔,雖說此時月色幽暗地可能讓南宮冶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不可以冒險,她答應過縈縈的,她不可以讓南宮冶看到她的女子妝扮的。汍兒腰身一軟,學著風月閣裏放蕩的姑娘,直接貼在了南宮冶的身上,事到如今,她索性放手一搏。伸手去解紗巾的手還懸在半空,南宮冶感受著從汍兒身上傳來的那一片酥軟,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地放鬆了許多。她等的正是這個時機!汍兒感受到環住自己的手臂鬆了,懸在喉嚨的心也稍稍地寬餘了些,隻是她不曾想到此時的南宮冶竟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汍兒一怔,慌亂地推開了輕擁住她的人,雲袖一甩,鮮紅的指印立即出現在南宮冶那張仿若刀裁般的臉上。他居然敢對她無禮!她真想一掌劈了他,隻是——怒火中燒的手掌緩緩放下。他是王爺,是縈縈心心念念的男子,他是她的主子!揀起床上的男裝,汍兒拂袖從窗後逃開。木窗合緊的聲音將南宮冶的魂重新招了回來,方才是出了什麽事,那位如仙子般的姑娘又去了何處?莫非一切隻是虛幻飄渺的黃粱美夢?臉頰邊似火燒灼般的熱辣讓南宮冶又清醒了些。那不是夢境,隻是……若非夢境,世上當真有如此貌美絕顏的人兒嗎?“公子。”南宮冶定了定心神,聽到汍兒在身後喚他,然後又覺著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深更半夜為何來這小木屋?”早已習慣了有汍兒在身邊,隻是一時未見,南宮冶便覺得渾身不自然。“稟公子,汍兒見山澗旁的景色不俗,便偷偷帶著琉影前來,方才見屋子裏有光亮,便進來避避寒。”再次出現在南宮冶麵前的汍兒,早已擦淨了臉上的妝容,恢複了一身男兒打扮,素白的絨帶豎起了一頭的青絲,也將她的嫵媚妖嬈一並藏下。“你在此可曾見到一白紗蒙麵的姑娘?”“稟公子,汍兒未曾見到。”汍兒合手作揖,她的聲音冷漣冰涼,瞬間澆熄了南宮冶的一身燥熱,“汍兒進屋時,隻見到公子一人對著窗外言語,隨即又撞到了床邊的柱子。”汍兒氣定神閑,將方才發生的一切全部歸結於南宮冶的胡思亂想。玄青色的雙眸微合,汍兒從不與人玩笑,莫非方才自己真是做夢來著?也是,世上若當真有如此美貌的姑娘,又何必遮遮掩掩地不敢見人呢?南宮冶撫著微痛的臉頰,想必方才真是被柱子撞到了,才會引來這火辣辣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