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耳朵聾了不成?讓你‘住手’可曾聽見?”她最見不得女子被人欺負,如今竟有好色之徒當著她的麵虜劫良家女子,她怎可做事不管?“公子救我。”那賣唱丫頭見有人出手相救,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竟一下子掙脫開了惡徒的淫爪,慌忙躲入汍兒身後。“姑娘不怕。”汍兒伸手將那女子護於身後。“又來一個。”那惡徒見到汍兒的清澄容顏後,竟不顧汍兒是男是女,噙著淫笑開始出言挑逗,“不如今晚隨本公子入府,若是伺候好了本公子,本公子還可以打賞你些許銀兩。”惡徒淫笑著,伸手便想去摸汍兒那凝脂芙蓉般的小臉,隻是當他的淫爪離汍兒近如咫尺時,遠處擲來的折扇恰巧擊中了他的後腦勺。“誰!”惡徒凶著臉在人群中尋找著擲扇之人。“是本公子。”擊打惡徒的折扇一個回旋又重新回到南宮冶手中,順手拈來後輕輕替自己扇著風,動作酣暢連貫,惹得客棧裏的姑娘頓時心慌意亂。“你又是何人?”惡徒沉著臉,露著凶相走近南宮冶,真不知道今日是何黃道吉日,竟有這般多不怕死的小子。“來教訓你的人。”見那惡徒靠近自己,南宮冶突然臉色一沉,手中的折扇轉瞬成了武器直逼惡徒。他本不想親自出手,隻是看到那惡徒出言挑釁汍兒,又準備對汍兒不規矩,一時窩火才忍不住對其動手,想那惡霸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之徒,隻是三個回合,便已跪在地上哭爹喊娘了。在汍兒的威逼之下,惡徒朝老翁磕了三個響頭,又朝賣唱丫頭連連鞠躬,賠償了客棧內因打鬥而被損壞的桌椅銀兩後,這才被放行,隻是惡霸前腳剛出如意客棧,南宮冶和汍兒的行禮也被夥計遞了上來。“掌櫃不想被無辜牽連,若兩位公子不嫌棄,就隨木蘭與爺爺回木屋暫住吧。”那名喚做木蘭的賣唱丫頭攙著老翁在一旁怯生生地支著招。“如今……也隻能如此了。”南宮冶與汍兒稍著爺孫倆,繞過幾多蜿蜒山路,這才瞧見了遠處微弱的燈火。幾日長途跋涉,南宮冶早已渾身疲累,粗略地洗漱過後便倒頭睡去,卻不曾發現汍兒的為難之處。木蘭那丫頭道是沒有多餘的床榻,而南宮冶與汍兒都是男子,便讓他倆將就著睡同一個屋子,同一張床榻。汍兒可是懂得禮儀廉恥的正經清白女子,她怎會與南宮冶同榻而眠?輕聲離開木屋,汍兒來到潺潺的山澗邊,一抬頭,驀然發現離當年與師傅習武練簫之地不遠,與師傅一別已是兩個春秋,不知她老人家是否安康,想到此處,汍兒怎也耐不住性子,悄聲騎上琉影,朝後山的崖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