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他的貼心陪伴
淩禦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伸手繼續替她擦著眼淚,門外,胡香回來了,她看著這一幕,有些拿捏不準,要不要進來打擾。
她隻好輕咳一聲道,假裝剛進來,“淩市長,今晚我留下來照顧程小姐吧!你明天有幾個重要的會議,需要去休息。”
程雨諾抬起小臉,看著胡香在說了什麽話,她又望向了淩禦。
淩禦薄唇抿著一道堅毅的弧度,沉思了幾秒他啟口道,“不用了,今晚我會留下來,你先去休息,淩晨五點左右過來換班。”
“可是會議就在九點開始,您睡這幾個小時夠嗎?”
“夠了。”淩禦淡淡應了一聲。
胡香隻好點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說完,她朝程雨諾揮了揮手,微笑離開。
程雨諾大概猜測到了,她望著淩禦道,“二叔,你明天要上班是不是?你不用陪著我,我可以一個人留在這裏的,你回去休息吧!”
淩禦聽完,俊臉一沉,都什麽也聽不見了,還有空擔心他?
程雨諾這會兒全靠著一雙大眼睛來看他的表情,以是,她秒速的看著二叔的臉色陰沉難看著,她微微愕住,她說錯什麽話了嗎?
淩禦握過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裏寫到,“你吃晚飯了嗎?”
程雨諾點點頭,“吃了。”然後,她心想,大學的食廳開飯比較早,而那會兒才六點左右,二叔就趕來了,他肯定沒有吃東西吧!
“二叔,你是不是還沒有吃?你去吃吧!不用管我。”程雨諾有些焦急的說道,她總不能讓二叔餓著肚子陪她吧!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害怕給他惹麻煩。
就像現在,她聽不見了,好像占用他的時間太多了。
淩禦聽完,這丫頭竟然連說兩次不用管她?
他真能不管她嗎?而且,現在,他都不敢把她的情況匯報給父母,因為,她是父母交給他的責任,他不能不付起這個責任。
淩禦當然餓了,但是,他當然不可能離開醫院去吃東西。
就在這時,護士拿著一瓶點滴吊瓶過來,準備給她打點滴,程雨諾伸出了手,纖細的手臂,血管十分細小,護士仔細的拍了幾下,也還不敢下針。
一旁,淩禦眯著眸,心頭緊張了起來,生怕護士要給這個可憐的小女生再紮錯了。
那她又要受疼了。
護士在仔細的確定之後,下針了,還好,一針就找對了,程雨諾疼得縮了一下脖子。
淩禦看著她吃痛的表情,心髒好像不由自主的跟著疼了一下。
護士弄好線之後就離開了,淩禦想了想起身離開,程雨諾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她的小臉還是有些詫異了幾秒。
隨著,她想到他真得要離開,心頭又是那麽的不舍和失落。
等了五分鍾左右,門推開,淩禦回來了,他的手裏提著一盒泡麵。
程雨諾心底又驚又喜同時,又心疼,二叔為了照顧她,晚上就用泡麵對付著嗎?
“二叔,你不用吃泡麵,你去餐廳吃飯吧!”程雨諾看著他出聲道。
淩禦知道反正他說什麽,她也聽不見,他幹脆不說什麽,隻用一雙深邃的目光望她幾眼,然後去拆開了泡麵,放了料,走到飲水機麵前,按了開水衝泡著。
按完了水,淩禦似乎對泡麵也有一定的熟練了,他拿著一個東西在泡麵上蓋著,靜等著。
然後,他繼續坐在她的麵前,他身形高大挺拔,臉龐線條有棱有角,隨便的坐姿,都透著濃濃的男性魅力。
他一雙深眸就這麽盯著床上的可憐的小女人來看,程雨諾這會兒聽不見什麽,也隻能看著他,兩雙目光,在燈光下,交織相撞。
一雙深邃難測,一雙水霧蒸騰,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因為對視久了,男人的目光會給人一種灼灼的味道,而程雨諾還是羞赫的垂下了眸。
到底不是真正的叔侄關係,所以,在兩個人的內心裏,還是會湧出一些其它的情緒。
程雨諾的臉腫意消散了下去,還泛著紅的蘋果肌襯著她四周潔白的肌膚,就仿佛古代的少女打了上等胭脂的樣子,白裏透紅,嬌俏又清新,宛如出遠岫出雲的美感。
淩禦眸光定定的凝著她幾秒,屬於男性的喉結下意識的咽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餓的,還是因為某種餓的。
淩禦呼吸有些沉重的起身,走向了他的泡麵。
程雨諾也聽不見他的呼吸,所以,感覺不到他的情緒變化,她見他起身去吃泡麵,她微微怔愕,二叔在她的心裏,就高貴得仿佛神一樣,而他竟然吃泡麵?
淩禦給她端了一杯水放在桌前,然後他就坐在沙發上吃,雖然吃泡麵,但這個男人就是能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又透著一種對女性的無限誘惑。
淩禦吃得很快,幾下就把麵給吃完了,吃完之後,他將泡麵盒收拾了出去,回來倒了一杯水坐在她的床邊,繼續守著她。
程雨諾的俏臉不由自主的泛紅,雖然她的四周沒有聲音,但隻要看見他,她的心就安定無比。
淩禦低下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快九點了,他眯眸朝床上坐著的女人看去,她今天經曆了這麽多,應該累了。
他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攤開,繼續寫字,程雨諾感覺他的指尖溫度燙熱,一筆一畫,都寫在她的心尖上。
他在她的手掌上寫了兩個字,睡了,程雨諾點點頭,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換上了病服,這會兒,她也不用幹什麽就身躺下了,手裏還打著點滴,滴得很慢,至少還要一個多小時。
程雨諾躺下之後,她閉眼睛,可是剛閉上眼睛,她就嚇得睜開了,因為現在眼睛所見的世界,才是現實世界,如果她連眼睛都閉眼,那麽她的心撤底的被黑暗吞沒了一般,她害怕。
淩禦正盯著她,自然把她剛才閉眼又猛睜的樣子看在眼裏,他雖然體會不到她此刻的心情,但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失聰,那種恐懼不安的感覺,他幾乎能想像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