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請牛金星出手
李自成變得心急如焚。
信心大跌。
這才隻是寧武關。
後麵還有大同、宣府。
還有居庸關！
明軍全部屯有重兵把守。
這要是一路攻過去，每一城都產生數萬的損傷。
真到了京師。
闖軍還能剩下多少人？
他是號稱五十萬大軍。
但真正兵力隻有二十萬。
一個寧武關都損失數萬。
關鍵是還沒有攻下來。
這已超出了李自成的預計。
不如退兵。
換個方向進攻京師。
或者去請牛金星？
牛金星為了李岩的事，基本上已是裝病不出。
可牛金星謀略不如李岩。
但文士符紋能力卻強。
金星降世可增強十倍射程。
周遇吉的星辰返照厲害。
但也要附著在火炮攻擊上。
如果闖軍火炮射程增加。
就百分百能壓製明軍炮火。
周遇吉的火炮威力大減，攻破寧武關肯定還有機會。
可文人不能慣著。
李自成不想給牛金星低頭。
一時之間。
李自成難以決斷。
隨即召集眾人來議事。
李自成剛剛提起退兵，換個方向進攻京師。
眾人就全部反對。
“闖王，不能退！”
“我們打到這裏不容易。”
“弟兄們不能白死。”
“明天我帶人攻打！”
劉芳亮剛說完這一句。
隨即就發現到氣氛不對。
所有人目光都盯著劉芳亮。
李自成也看了過來。
看得劉芳亮猛地一個靈醒。
劉芳亮似乎知道說錯了，連忙嘿嘿一笑坐下。
開玩笑。
要是他能催動闖軍攻城。
哪裏還用這麽多廢話？
他們又何必坐在這裏議事？
這三天的傷亡太大。
再催動闖軍攻城。
弄不好就是一場嘩變。
劉芳亮哪敢再多說？
“闖王。”
李岩起身拱手道，“我覺得還是不能撤退。這八大晉商同意跟我們合作破關。
我們隻要破了寧武關。
晉商那邊才好發力，說不定可說動大同、宣府獻城。
因此，我們還要攻城。不如我去請牛丞相出來？”
“獻城？”
李自成不由眼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不能就此撤下兵馬！
製將軍這個建議很好。
我親自去請牛丞相，務必壓製住周遇吉的戰器火炮。
今日且歇，明天再攻城。”
“遵闖王令！”
眾人紛紛起身應道。
……
一個銀色空間內。
崇禎、陳原宏正俯瞰戰場。
盯著寧武關的戰鬥。
崇禎的眼中。
不時有七彩光華閃過。
時光打撈真是一個苦差事。
必須繞開因果糾纏。
最好的時機並不好選。
三天之中。
崇禎已經出手不止千次，全都被時間因果阻擋。
時間長河的校正能力太強。
崇禎的出手全部抹除。
時間長河依然奔流不息。
這一下可好！
崇禎的執拗上頭了。
偏要在同一個地方出手。
在密集的因果糾纏處。
準備撈出周遇吉。
看著崇禎皇帝執意亂來。
陳原宏反而現出幾分欣賞。
執拗。
偏執。
一條筋。
這些稱謂褒貶不一。
可具有這些特質的人，反而是成功幾率最大的存在。
心思靈活的人。
往往缺乏這種堅持。
聰明人若是性格執拗。
反而是成大事必須的條件。
按照曆史的表現。
崇禎皇帝太好忽悠。
陳原宏本來並不看好。
如今見他執拗。
倒是起了幾分試探之心。
“你或許該換個思路。”
陳原宏看著崇禎道，“你這樣鑽牛角尖，應該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他倒要看看崇禎的悟性。
試著出言提醒崇禎皇帝。
看看崇禎心智如何？
為什麽撈不起周遇吉？
道理其實很簡單。
人怎麽可能是孤立的？
崇禎皇帝隻想撈出周遇吉。
可在時間長河中。
整個寧武關全都英勇不屈。
所有兵將和百姓，跟周遇吉同生共死，保家衛國。
難道不是周遇吉的牽掛？
曆史上。
寧武關被李自成屠了。
滿城百姓嬰幼不遺。
這是多重的因果糾纏？
周遇吉的夫人劉氏。
率領數十名婦人拒守府衙。
用弓箭抵擋闖軍。
全被闖軍放火燒死。
周遇吉怎麽可能獨自離開？
崇禎皇帝忽略了這些，哪裏能夠撈得起周遇吉？
陳原宏看崇禎若有所思。
心中暗暗點頭。
可等了半天。
崇禎還是凝神苦思。
陳原宏也有點蒙。
不知道這算什麽？
崇禎能聽得進建議。
卻不能想出個所以然。
隻能算一半合格。
看來還需要繼續觀察。
陳原宏不得不點醒道，“寧武關就是周遇吉，周遇吉跟寧武關早已融為一座豐碑！
你隻想從時間長河，將周遇吉一人撈走。
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這……”
崇禎皇帝恍然道，“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說完。
崇禎皇帝就有些手足無措。
臉也不由通紅。
陳原宏搖搖頭。
崇禎皇帝這人怎麽說呢？
或許是智商不足。
或許是經驗欠缺。
一直被東林黨人忽悠。
但當真是好運氣！
大明已然走到末路，還有一名王級神將為其續命。
而且還差點成功了。
周遇吉就是那名王級神將。
否則。
也不可能力拒李自成。
要知道。
李自成也是一名王級神將！
這可是嚇了陳原宏一跳。
完全是出乎意料。
陳原宏也沒有想到。
明末竟有這麽多王級神將。
可惜都生錯了時代，全葬送在戰器的威力中。
無論是寧武關的周遇吉。
還是九宮山的李自成。
全都敗得有些可惜。
戰器的時代。
小兵也機會秒掉王級神將。
兩人若是放到宋以前。
或許都不遜於三國名將。
但放到戰器犀利的明。
卻全都憋屈死於戰器之下。
還是冠軍侯厲害！
馬踏天下的光環防禦。
在戰器之下依然不破。
因此。
陳原宏等人隻靠騎兵，依然可以縱橫戰器時代。
戰器的犀利隻是錦上添花。
豐富了他們的攻擊手段。
“太師！”
崇禎皇帝拱手道，“我想請教一下，究竟如何將寧武關全部打撈出來？”
“這個不難。”
陳原宏笑道，“我們隻須等到寧武關即將關破之時。那時候闖軍的傷亡，肯定接近最大。
對時間長河的影響，將是最小的狀態。
因果對寧武關的糾纏，也必定是最小的。
你趁這個時候動手，撈出寧武關肯定十拿九穩！”
“可是……”
崇禎皇帝憂慮道，“這樣將會陣亡不少明軍。豈不是同樣會有不小的因果糾纏？”
陳原宏不由暗暗點頭。
崇禎皇帝看來也不笨。
時光打撈僅是超級神話。
並非王級之上。
原因就在於這一點。
時間長河之所以難以撼動。
除了強大的時間大道。
還包括命運長河的牽扯。
對抗時間長河，等於同時對抗時間和命運兩種大道。
時光打撈隻有時間大道。
沒有命運或因果大道。
隻能用時間力量硬撼因果。
損失肯定難以避免。
不過。
對陳原宏來說。
這些就是小兒科。
哪裏算是什麽問題？
陳原宏有最強的氣運大道。
氣運之海一出。
一點小小因果而已，用氣運之力很容易抹平的。
因此。
對於崇禎皇帝的擔憂。
陳原宏隻是微微笑道，“你盡管用時光打撈，隻須將這寧武關撈起即可。
我會抹掉所有因果糾纏。”
“如此甚好！”
崇禎皇帝笑著點點頭，“那我就去，搜尋寧武關的最後時刻。”
……
寧武關下。
闖軍再次集結。
李自成親臨指揮。
當其身影背對闖軍。
出現在隊伍最前方的時候。
“闖王！”
“闖王！”
“闖王！”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響起。
萎靡的闖軍兵將精神一振。
數萬今天攻城的闖軍，更是頃刻間士氣爆棚！
首領身先士卒。
最是能激發軍隊士氣。
首領都不懼生死。
所有兵將都會以後死為恥。
銀色空間內。
“李自成有點料！”
陳原宏看得連連點頭。
崇禎皇帝沒有說什麽。
但卻連連搖頭。
陳原宏笑道，“你莫要以千金子不坐垂堂來看。李自成能越打越強，還是有點本事的。
將軍親臨指揮，雖然不是什麽好事情，但也要分是什麽情況。
闖軍已銳氣盡失，李自成必須喚起他們的士氣。
真要到衝鋒的時候，誰又會讓自己落後於自家首領？”
崇禎皇帝一愣。
寧武關上。
周遇吉看得眉頭微皺。
心中暗道。
這李自成如此做派。
分明是想要一鼓而下。
將領身先士卒。
在軍隊中是最後的一招。
輕易不會使用。
可一旦用了出來。
不是拚命。
就是要一戰成功。
李自成現在是如日中天，肯定不是跟他拚命。
那就是要一戰成功。
他不由抬頭看向闖軍後方。
依然是黑霧翻湧。
看不清闖軍的全部虛實。
“周護！”
周遇吉喝道。
“家主！”
一名壯漢拱手道。
“傳令！”
周遇吉大聲吩咐道，“除了弓弩手之外，今天所有人都不要節約彈藥。
闖軍一旦攻上來，就給我全都打出去。
還有你們做好準備。”
“遵命！”周護應道。
很快。
寧武關上立即動作。
所有火炮。
所有火槍。
全都開始裝填彈藥。
寧武關的彈藥有限，之前一直都是節省使用。
現在也不用節省了。
一旦闖軍破城。
所有人都要揮動刀劍巷戰。
麵對闖軍的優勢兵力。
巷戰的時候。
火槍倒也罷了。
火炮太笨重，用處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