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卷 第340章 老辣的許太公
反正,這些封印在300年內都會失效,法則碎片會立即反噬服食延壽丹的人。
太一神殿小隊給凡人什麽年限的延壽丹,完全看個人心情。
這60年的延壽丹是最垃圾的。
眾家主態度不友善,董善心情不好,自然給最垃圾的一種。
由此可見,董善給的60年延壽丹有多坑!
但對凡人而言,60年幾乎就是一輩子,能多活60年灰飛煙滅根本不算什麽。
從這些家主的反應,就知道60年的延壽丹有多受歡迎!
董善待眾家主說完,笑道,“我千鈞仙門其實已經找到一個兩全之法……”
……
滎陽城。
鄭家家主鄭泰不在,所有的族老聚在議事大廳議事。
議題正是如何挽回譙縣許定。
在看到許定施展重域巨靈後,鄭家族老腸子都悔青了!
此等王級神將正是亂世的定海神針,鄭家渴求而不可得的人才。
如今,許定卻是歸降彭脫的汝南黃巾。
汝南黃巾近在咫尺,已經直接威脅到了鄭家的利益。
家主鄭泰和家主的弟弟鄭玄,都去洛陽參加世家議事。
鄭家族老自然需要商量出一個辦法來。
鄭清輕咳一聲道,“我們不如立即派人去聯絡許家的許太公,用重利誘使許家入滎陽城。
隻要許家肯入滎陽城,無論招攬還是牽製許定,我們都能占據絕對優勢。”
滎陽鄭家的勢力龐大,控製著滎陽、陳留、譙城、中牟四城。
這一帶絕大部分的中小世家,都是唯鄭家馬首是瞻。
隻要許以重利,諒許家不會也不敢拒絕鄭家的要求。
隻要許家遷入滎陽城,許定終究還會是鄭家的大將。
“此計甚妙!”
“還是清老辦法多!”
“我們就按這個計策行事。”
鄭家的眾位族老紛紛讚成。
……
譙郡,許家農莊。
許家的家主許太公也有點蒙。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突然就被滎陽鄭家派人上門來威逼利誘,頓時有點發懵。
不過,許太公年輕之時,好歹也是一個人物。
很快。
他就從鄭家使者的口中,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長子許定在長社之戰,漏了重域巨靈的根底。
要命的是,許定在賭鬥中輸給了彭脫,如今歸降汝南黃巾做了副渠帥。
這可是從賊,許家肯定會被這件事牽連的。
真是禍從天降!
許太公套出鄭家使者的話後,就婉言謝絕了鄭家的要求。
什麽接許家到滎陽落戶?贈送大農莊和馬場給許家?
真當許家不知道鄭家的盤算?
許家雖是一個小世家,但小世家也是世家。
許太公自然深知世家的手段,去了滎陽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過,許太公終究沒有選擇立即翻臉,而是禮送鄭家使者離開。
鄭家使者也是一個眼亮之人,沒有口出狂言,直接笑著拱手就離開了許家。
這鄭家使者前腳剛剛離開。
屏風之後,就走出一人來。
身高接近兩米的許褚,出來就高聲道,“爹,為什麽不讓我出來幹掉這鄭家使者?
隻要推給洛陽黃巾,鄭家斷然不敢去招惹陳原宏的。”
許褚聲若沉雷,語氣很衝地問許太公。
許太公身材同樣高大,隻比許褚矮了不到半頭。
聽了許褚問話,許太公舉起手中拐杖作勢欲敲次子的頭。
“愚不可及!”
許太公微怒道,“蠢笨東西,平時我怎麽教你的?還敢來教你爹做事?”
許褚瞬息變作憨傻狀態,笑著撓頭道,“不敢!爹,這鄭家明擺著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就算是藏拙,這次恐怕也躲不過?”
許太公撫須笑道,“不是你爹偏心,這一點上,你就不如你大哥聰明。
你大哥的重域巨靈雖然差了你半籌,但頭腦可比你清醒。”
許褚詫異道,“爹,你的意思大哥難道是詐降?!不能啊!那彭脫確實厲害。
我跟許白仔細打聽過了,大哥確實是出了全力,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許太公笑道,“許白、許黑兄弟的雙生符紋能力——隔牆有耳,我會不知道?”
許褚臉一紅道,“哦,是我思慮不周。”
許太公笑道,“這就是你不如定兒的地方,彭脫完全掌控了此次大戰,憑什麽?”
許褚張開欲說,終是搖搖頭。
許太公看穿了許褚的心思,笑道,“正是你所想,彭脫的實力遠超皇埔嵩四人之上。
所以彭脫壓根不怕犯錯,荀氏八龍又如何?還不是被碾壓?”
許褚有些迷茫道,“爹不是常跟我說,大丈夫寧鬥智不鬥力?”
許太公笑道,“癡兒!凡事總有限度,力量若是足夠強大,鬥智就是笑話。
而大部分情況下,絕對的力量差距很難出現,所以才要鬥智。
你大哥就是深知這個道理,才會答應跟彭脫賭鬥的。”
許褚拍了一下腦門道,“所以,彭脫一開始就沒有放大哥離開的打算,大哥其實沒得選。”
許太公點頭道,“我們如今狀況也同樣是沒得選,但也無須對鄭家做得太絕。
這位鄭家使者也是個聰明人,我才會放他離開。”
許褚恍然道,“我明白了。等滎陽鄭家私軍來攻,我們就可順勢投了彭脫!”
許太公撫須笑道,“不,你還是不開竅!我們要投洛陽黃巾的陳原宏。
隻有這樣,我許家才不會擔上從賊的惡名。”
“哦?”
許褚頓時一愣,迷茫道,“爹,這裏麵又有什麽講究?”
許太公搖搖頭,次子許褚雖然不笨,但確實算不得聰明。
他同樣教了許定和許褚3年的謀略。
長子許定已經可以做到大巧若拙,許褚卻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許太公無奈道,“兩個原因。一是,陳原宏的馬踏天下更強,投洛陽黃巾更好。
二是,這可以彰顯我許家並無從賊之意,皆因鄭家逼迫。
若投彭脫,無論我們怎麽解釋,都難逃早有從賊之意的惡名。”
許太公很清楚世家手段,許家斷然不可投彭脫。
否則,世家肯定會使出慣用的伎倆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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