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百萬救命
月光淡淡灑落下來。
我看著那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身子有些佝僂的身影,身旁柳姐恭敬的彎了個腰,“苗叔叔。”
於是我一個人站在原地,彎也不是,不彎也不是,一時間有些尷尬。
那個老人隻是看了我一眼,淡淡對柳姐說道,“進來吧。”
柳姐跟老人進去了,我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這屋子跟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很大。
我以為這種大山裏的村子,都會與世隔絕,但是這裏電視電話一應俱全。
我跟著柳姐坐在竹椅子上,看見有兩個腦袋探出頭,這才知道這屋子裏還有兩個孩子。
一個老婦人端著茶水上來,柳姐就和那個老人開始閑聊。通過對話我知道這位老人就是村長。
談話中村長看向我,我一愣,站起來對那老者彎腰行了個禮,畢竟我這次來是有求於人,剛才估計留下的印象不太好,希望能在這裏補救一下。
“苗村長。”我不可能跟柳姐一起叫他苗叔叔,隻能叫一聲村長。
村長點了點頭,又看柳姐說道,“我看你這次回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看我這個老頭子。”
柳姐笑著說道,“這次還希望苗叔叔能幫個忙。”
村長這時候看了眼外麵,我才發現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關上了,想到外麵的牆壁上肯定又爬滿了黑漆漆的蟲子,我就一陣後怕。
不是我這個純爺們兒還害怕這些玩意,隻是我肚子裏還養著一隻吃我血的蜈蚣,這種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得到的。
這時候我聽到村長試探的聲音,“絕情蠱?”
我一愣,心想這一定是遇到高人了,就看一眼就知道我中的是絕情蠱。
於是我對著那老村長又是一拜,“還請高人指點。”
老村長看了眼柳姐,沉死了一會兒,才說道,“柳絲應該和你說過了,這個絕情蠱的厲害之處。”
我也看了一眼柳姐,點了點頭,“柳姐確實和我說過。”
我看那老村長喝了口茶水,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時不時的傳來幾聲蟲子的叫聲。
我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這些苗疆之類的什麽蠱術,我是一點都不懂的,我隻知道這個蜈蚣在我肚子裏確實不踏實。
老村長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你既然也知道這個絕情蠱的厲害之處,那也應該知道要解了這個蠱,不簡單。”
我隨著點了點頭,等著村長的下話。
“既然如如此,那……”村長說道這裏,裏屋這時候傳出來動靜,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過去。
這時候村長歎了口氣,我心裏也跟著一揪,心想哪個這麽不長眼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兒。
老村長似乎有些不太放心裏麵,於是起身說道,“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明天再說吧。”
我看見他對柳絲使了個眼色,然後柳絲就帶我轉身進了一個屋子。
我簡單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挺簡單的竹屋,就像普通的招待遊客入住的那種。
但是我知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屋子,因為我看見牆上掛著一些奇怪的圖文,不僅如此,裝飾物竟然用蟲子的屍體。
這些蟲子我不認識,但我猜測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蠱蟲。
柳姐打量了下這間屋子,對我說,“今晚你先住在這裏。”
我點了點頭,見柳姐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柳姐你住哪兒?”
我問這話是有原因的,這屋子不大,隻有一張床,柳姐如果不走的話,難不成是和我睡一起?
柳姐白了我一眼,“我睡你隔壁,有事敲牆。”
柳姐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又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這味道叫人舒服,但我奇怪的是走了一天的路,這香水的味道為什麽一點都沒變淡。
柳姐走了,我爬上床,看著那些幹癟的蟲子心裏總覺得有點怪。
於是湊近了去看,我發現這個蟲子並不是普通的蟲子,它的背上刻著很細的一種紋路,這種紋路很輕,不湊近根本發現不了。
鬼使神差的,我伸出手,那紛紋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吸引著我,叫我沉迷。
“不想死這屋子裏的東西不要動。”這聲音很清冷,冷得我猛地清醒過來,再看著那個蠱蟲的時候心裏都有些發涼。
難道剛才是這個蟲子在吸引著我去摸它?
我癱坐在竹床上,看見柳姐正斜靠在門上,冷眼看著我。也不知道是我發呆太長時間還是柳姐速度太快,竟然都換上了睡衣。
與那天的的浴袍相比,這身就有些保守了。
我咽了口口水,這睡衣雖然普通,但是架不住人家身材爆滿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的太久了都出現幻覺了。我看見柳姐竟然走過來了,帶著一臉嫵媚的笑。
我從床上下來,癡迷的看著柳姐,咽了口口水,大手一攔就把柳姐攬在懷裏,還沒來得及下一步動作,我下體就一痛。
身子一拱,疼得我齜牙咧嘴,眼冒金星。
這個女人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早晚得被她弄殘廢。
“這個屋子裏的東西不要亂動,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柳姐居高臨下看著我,我苦笑。
“柳姐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柳姐雙腿跌交坐在床上,居高臨下,“我來是要跟你說件事兒的。”
我覺得一個男人被女人以這種姿態俯視著有點尷尬,但我是在站不起來了。視線勉強恢複一點,我就問柳姐,“什麽事兒?”
柳姐摸了摸鼻子,“苗叔叔說這個活不能白接,需要點酬勞。”
柳姐說這個我一點都不驚訝,畢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公平交易,他們救我的命,我也不能一點油水都不出,於是我問道,“需要多少?”
柳姐纖細的手指比出了一個一。
我咽了口口水,“一萬?”
柳姐翻了個白眼。
“十萬?”
柳姐可能知道以我的智商猜不到了,於是開口說道,“一百萬。”
我當時覺得腦子翁的一聲,說真的一萬我都拿不出來,我一個人在外打拚,掙的錢都被那個不靠譜的爹給揮霍光了。
要不是我現在坐在地上,恐怕還得再摔一次。
我看見柳姐也有點為難。
想想也是,我和柳姐一個村子的,平時誰家裏的那點事兒都瞞不住,何況我家裏這麽特殊的狀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