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0章 先融入 再融化

  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妮薩即使不使用洗腦的術式，他們也能夠正常與人類正常進行交流了。


  已經、完全理解了人類關於愛、幸福以及人際關係的定義。


  但是、正因為理解了所有的正麵感情——


  也終於學會了負麵的感情——


  那正是程禮的父母以及被控製的程禮希望閔愛莉能夠了解的惡意。


  並不是所有的非人之物，都需要後天的學習。


  在不斷摸索著前行的道路時，也結識了各種各樣不同的非人者。


  無法再滿足於單一的世界觀、規則以及感情的妮薩，最終決定將其他非人者的感情也原樣融入到自己和夥伴的大腦中。


  截然不同的世界觀與規則全部融入了大腦，無論是妮薩、白華還是欣欣的思維方式都變成了極為複雜乃至詭異。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舍棄了自己的名字。


  不止一次舍棄了名字。


  他們不是被迫忘記了、而是主動忘記了。


  逃開一切辛苦的生活方式，隻是單純地活著的想法才是在他們心中占據了壓倒性上風的感情。


  夜族的成員都認為他們極好地融入了夜族、同時擁有著極高的忠誠度——


  這固然是事實——


  但是、卻不僅僅是這樣簡單的事實。


  他們的融合和忠誠心，實際上也是妮薩的暗示術的力量。


  權衡利弊，就知道加入夜族與非人生活與人類的世界之中為自己施加暗示、前者要舒服的多——


  隻需要忠誠之心就足夠了。


  不需要複雜的情感暗示、僅僅隻需要忠誠就足夠了。


  因為、這裏還有許多是因為完全被人類排斥才不得不加入的。那麽，隻要擁有著對夜族的忠誠度、也就意味著擁有了一切的信任。


  “這麽說來、你其實是，生活在夜族的，我們不熟悉的幹部麽？”


  “比起夜族的幹部、我倒更像是夜晚的幹部。畢竟你們夜族還是能見得月光，然而，我卻完全見不得光喲。是個極其不光彩的存在——”忘記了名字的女孩以半開玩笑地口吻壞壞地笑著自嘲道。


  “見不得光……？”


  三個看守者都曾經做過地下組織的殺手。


  雖然能夠入手的報酬相當豐厚、但是與此同時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隨時隨地可能失去生命的危機，以及暗無天日的生活。


  甚至絕對無法輕易逃離——


  無論天涯海角、隻要還沒有脫離殺手組織的掌控，就沒有真正的容身之地。


  最後、他們所做出來的決定，是將整個殺手組織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其實其中還有和他們關係不錯的人。


  甚至有許多是曾經的搭檔、在他們陷入危機時通風報信，也曾在命懸一線時救過他們的性命。


  他們學到的常識卻告訴他們知情者是不能留的。


  一個也不能留。


  祈求、哀嚎、以及毫無防備的迎接他們卻被背叛。


  然而這就是殺手的道，無法下狠手絕殺，就要被其他人絕殺。


  對於人類成為殺手道路上最大的難關，就是無法逾越人性——


  換句話、沒有人性的則是天生的完美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