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2章 注視著某物

  女孩打開了蓋子，把蓋子轉向了歐陽千幻。


  蓋子之下覆蓋的果然不是相框，自然也沒有照片——是帶著刻度的圓盤，看起來像是表盤——然而其實僅僅是像而已——


  盤上隻鑲嵌了兩根銀針，其中一根針似乎在緩慢移動著，又似乎沒有——完全感覺不到指針的走動。


  刻度有兩排，不是1-12，Ⅰ-Ⅻ，外側寫著30xx，內側則是密集恐懼症災難的密密麻麻的字體，像是月份和日期似的。


  “這個——是表嗎？還是說做成表的樣子的創意？”


  “是表。”


  女孩給出了肯定答案，卻反而讓歐陽千幻愕然：“這表怎麽——”


  “人間界似乎有這種說法吧，‘天上隻一日，人間已百年’，我雖然是不配生活在天堂之中，但也是在你們的時間之外。如果使用普通的時分秒的計時法根本沒什麽用處。所以這表采用是年、月、日的統計。同時時間的數字也是會輪回的，因此表盤上隻要這一圈的年份就足夠了，並不需要更多了——”


  “……”


  歐陽千幻一臉茫然。


  雖然的確曾經聽家人說過，赫連一族與歐陽一族似乎有著某種延續的能力，但是，時間的話不應該是線性的麽，一直向前的直線，用一個小小的圓環圈住了什麽的——


  但掌握得情報量比歐陽千幻更多的赫連秋深卻立刻領會了其中的深意——的確，每一次赫連家一族的生命重新開始的時候就會借助外力，將時間標注成記憶的時間，雖然實際上的時間河流是向前走的，然而年份日期卻會在某一個時間點向後退回——


  就時間被標注的數字確實是一個閉環的圓圈，而不是和實際一樣是向前的線。


  “這上麵的時間告訴我，我應該離開去做其他的事了——接下來的時間也許會很忙，很長一段時間都不一定能見到麵了。不過呢，資料庫我就留給你了，我特許你，離開籠子的時候也可以把他帶走——變成個便攜物就行了，項鏈啊、手表啦、戒指，當然你也可以把它留在這裏——不過呢，即便你有著近乎聖人般的心境，在觸手可及看得見摸得到的地方有著能陪伴你的存在，你甚至還可以在無人時與其交流痛苦什麽的就容易忍耐多了吧——雖然陪伴你的其實不止一個，但是能交流的卻隻有一個——嗯、嗯……”


  “蓋亞妹妹指什麽？果然還是有什麽不可視之物嗎？”


  歐陽千幻回頭瞥了一眼身後，依然是空蕩蕩的。


  她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啊啊”地拊掌道：“我知道啦，蓋亞妹妹是說，你也會在我看不見的角落注視我嗎？”


  “我確實是會一直關注你的動向的。不過呢——還有其他的存在也在一直看著，比如栗子蛋糕，還有——”


  女孩的目光越過了歐陽千幻的身後。


  “阿■，或者以我現在的身份，應該叫■■姐姐……你應該是在的吧。在時間波流裏，在比我更高一階的世界層中，一直一直看著。我無法與你交流，無法看到你的身影甚至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不過，■■姐姐，你是……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