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所謂的理解

  連風都因他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停滯，男孩子卻並沒有被他的眼神嚇到。


  “那你為什麽要用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準確的來說，還是由於我的原因——”


  他的時候腳步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同時把一張寫滿字的紙片舉起，向後一丟。


  男孩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那樣快的速度，男孩子跟在他身後的時候，卻並不是很吃力，甚至還有餘裕接住紙。


  “那又怎樣？它現在是屬於我的、也是獨屬於我的。我不許你叫，聽著心煩。”


  他在讀完上麵的字後，以請求的口吻道。


  “我知道楓兒你還不能原諒我。可是，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真的！”


  “你記得麽？”他豎起三根手指：“整整三次。”


  男孩臉上的表情擰成了一團。


  “是，我很沒出息，三次機會，全都被我浪費了。可是，我保證！這次！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辜負期待了！真的！”


  他斜了男孩一眼，不屑地“嗬”了一聲。


  “楓兒，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肯原諒我？！”


  “絕不原諒。”他漠然答道：“趕緊滾吧。”


  “不，隻要你一天不原諒我，我就始終跟在你的身後，直到你原諒我為止。你躲我也沒有用，隻要你還按時在葉家喝牛奶吃餅幹，我會天天在葉家附近的小巷子守著你的。”


  “可以不吃。”他冷然笑道：“餓死也好。”


  “即使現在你每天都在吃東西，也快餓死了吧？”男孩輕輕捏著自己的手腕：“我知道你為什麽不去便利店，隻每天向葉家老夫人要牛奶喝。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吧？對待慈祥人又善良的葉老夫人，即使你的身體虛弱也能控製住不去襲擊她，不是麽？而一旦去了人多、尤其是陌生人多的地方你就會克製不住欲望了吧？”


  “閉上嘴巴。”他的手，攥成了拳頭：“不會殺你。”


  “我知道，但即使你殺了我也沒關係。殺了我，吸我的血吃我的肉，盡管有點殺雞取卵的意思，也能維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穩定了。”


  他寫了一張紙條，拋給他。


  上麵寫著：“你不配讓我殺。即使我真殺了你，也不會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的，因為太惡心了。”


  “哈啊，是嗎。”男孩按著脈搏：“可是，想要不對無辜的路人造成傷害，比起去葉家老夫人的家裏喝牛奶，很明顯依靠我更有效。你也知道的吧，再控製理智，也還是有限界的，而自己的血液偏偏不能用來解除痛苦。再忍下去，遲早你會襲擊葉家老夫人的——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就徹底不能挽回了。”


  “早就不能——”他說話的時候，全身忽然戰栗了一下，指尖按住了太陽穴，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楓兒！”男孩上前想要扶住他的時候，他大吼了一聲：“不要過來！”


  “是——”男孩舉起手，向後退卻，卻用擔心的眼神望著他。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


  紅色的眼眸就像是壞掉的霓虹燈，一閃一閃。


  當眼眸不再閃爍，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廢物秦玦。”他回頭向男孩勾了勾手：“給我過來。”


  秦玦受寵若驚的上前：“什麽事？”


  “有小刀麽？”


  “有！有！我一直隨身帶著，很鋒利的！”秦玦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出鞘時，薄薄的鋒刃，映出鮮赤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