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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愛情算個屁

  駱鈞仁拿著買來的一雙拐杖,開門回家。


  拿到季鬱房間,卻不見她的人影。


  他有些慌了神,將拐杖立在床邊,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駱鈞仁便在客廳裏麵喊起她的名字來:”季鬱,季鬱……“


  他匆忙退回到玄關,打開大門,剛要跑出去尋找。


  就聽到從浴室裏麵傳出來季鬱的聲音——”鈞仁嗎?我在浴室裏,剛剛在洗澡……“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駱鈞仁便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看到季鬱正坐在凳子上,在梳理頭發。


  駱鈞仁眼中帶著怒氣,看著她,指責道:“怎麽這麽晚才回答?”


  季鬱放下梳子,解釋道:“我明明聽到你叫我了,就立即應聲了的……“


  駱鈞仁打量了一下濕滑的浴室瓷磚地麵,又瞪了季鬱一眼,說道:”誰允許你自己洗澡的?你不知道你一隻腳很不方便嗎?萬一又滑倒了,我不在,你怎麽辦?“


  季鬱笑了笑,說道:“我發現啊,這個凳子,完全就可以當作拐杖用嘛。真是又穩固,又方便。我就是推著這個凳子,然後坐在這上麵淋浴的。我是不是很機智?”


  駱鈞仁將她抱了起來,送回她房間,大力將她丟在床上,不滿的埋怨道:“我遲早會被你嚇出心髒病來的。”


  季鬱看了看立在床前的拐杖,握著拐杖扶手,對他搖了搖,說道:“謝謝。”


  然後拿出放在床頭,準備好的小本子,問道:“多少錢?”


  駱鈞仁奪過她手中的小本子,隨手向後丟進垃圾箱裏。說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季鬱攤了攤手,說道:“不記賬,怎麽知道我究竟欠了你多少錢?”


  駱鈞仁向後躺在她的床上,雙腿支在外麵,雙腳拖在地板上。仰頭看著她倒著的臉,說道:“你欠了我多少,我心裏麵有數。等你還清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季鬱推了推他,說道:“不要總是躺在我的床上行嗎?既然我的床這麽好,那我們倆換床睡好了。”


  說著,就欲下地,其實是想要避諱他。


  駱鈞仁拉住她,說道:“買來的那些電影碟片,還沒看過呢。要不要看電影?”


  季鬱點頭同意。


  二人準備好零食,爆米花。駱鈞仁的可樂,還有季鬱泡的茶水。坐在沙發前,看的是季鬱很推崇的女演員——孫藝珍演的片子。季鬱喜歡她演的電影《假如愛有天意》,《我腦海中的橡皮擦》。喜歡她出演的電視劇《夏日香氣》。


  電影是駱鈞仁挑選的,片名叫做《外出》。據他說,情節和題材都會和季鬱喜歡的電影《花樣年華》有些類似。她一定會喜歡的。


  影片是講的,裴勇俊飾演的舞台燈光導演,和孫藝珍所飾演的年輕的家庭主婦,二人的妻子和丈夫在同一輛私家車裏麵發生了車禍。實際上是因為二人的妻子和丈夫一直保持著婚外情的關係。兩人因為同病相憐,在醫院照顧自己的伴侶的時候,越走越近,發展成為戀人關係。可是就在此時,燈光導演的妻子醒了過來,而孫藝珍所飾演的家庭主婦的丈夫,卻死了。


  燈光導演原諒了妻子,孫藝珍所飾演的家庭主婦,沒有告別,一直在樓下看著燈光導演急切的推開自己的家門,想要找到自己,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的故事。


  孫藝珍所飾演的家庭主婦,先是被自己的丈夫背叛,然後又愛上了自己丈夫出軌對象的伴侶,接著失去了丈夫,最後又失去了愛人,是這樣一個犧牲者的角色。


  當季鬱看到,孫藝珍所飾演的女人,前去參加因自己的丈夫肇事,受害者的葬禮,受害者的親屬對她無情的唾棄,捶打,她就默默地承受。受害者親屬讓她走,她就在原地一直鞠躬,表達歉意。然後在回去的路上,自己下車,站在荒無人煙,沒有人的大道上哭泣的情節的時候,季鬱一直下意識的拉住了駱鈞仁的手,看的十分入迷。


  受害者為難犧牲者,卻沒有意識到二人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被遺棄了的人。有著相似的悲慘遭遇,卻站在了兩個不同立場的不同巷口。


  駱鈞仁低頭看向她的手,說道:“怎麽樣?我很會選片子吧?”


  季鬱專注的盯著電視機看,點了點頭,說道:“不愧是導演,真的是蠻有眼光的。這部電影真的好好看。”


  隨著情節的推移,演到燈光導演和家庭主婦二人去賓館偷情的橋段的時候,季鬱看的很不舒服。拿起一旁的拐杖,推脫說要去衛生間。


  駱鈞仁一把將她按回到沙發上,命令道:“看完再去。”


  季鬱拿過遙控器按鈕,欲按下快進鍵。


  駱鈞仁伸手奪回遙控器,按下暫停鍵,轉身對季鬱說道:“作為導演,我很擔心你在音樂劇業界未來的發展。在你不曾觸碰自己人性中,最原始,最基本的那一麵之前,你又怎麽能很好地表達出人生閱曆給觀眾們看呢?”


  季鬱申辯道:“可是我不用演戲了啊!我現在不是隻要做做和聲,做做導唱就好了嗎?”


  駱鈞仁怒其不爭,帶著責備和輕蔑的語氣說道:“目前是這樣,你就準備一輩子都這樣嗎?一輩子都站在舞台的最後麵一排,和一群人站在一起,站在舞台上最不起眼的地方,就咿咿呀呀的幫著伴唱幾句,連唱一首完整的歌的機會都沒有,連你最喜歡的歌曲唱段,都隻能夠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去演繹,你都唱不了?你對你未來的事業是沒有規劃的嗎?”


  季鬱小聲嘀咕道:“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準呐,除了你這部音樂劇會用我,誰還會用我?”


  駱鈞仁有些氣惱的對她吼道:“我會用你!我以後導演的每一部音樂劇都會用你!你給我少廢話,把電影看完!”


  說著,就按下了播放鍵。


  看著大屏幕上,深情纏-綿,享受著魚水之歡的男女主人公,季鬱深感不適。可是隻要一別過臉去,駱鈞仁就一手托著她尖尖的下巴,一手扶住她的臉頰,強迫她麵對屏幕。季鬱看的麵紅耳燥的。


  駱鈞仁大把大把的往嘴裏塞爆米花。


  當看到,燈光導演和少婦在家裏幽會,燈光導演妻子的父親來找他,他讓少婦藏在衛生間的浴室裏麵。導演帶著嶽父下樓吃飯,然後謊稱自己好像沒有鎖門,折回去看少婦的時候。


  少婦呆站在浴室裏麵,看向導演,忍著眼淚,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沒事。”的時候,季鬱控製不住,留下動情的眼裏。


  駱鈞仁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


  季鬱接了過來,擦了擦眼淚,說道:“謝謝。”


  駱鈞仁心中了然,明知故問道:“真實經曆?有感而發?”


  季鬱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駱鈞仁煩躁的抓起一把爆米花,丟進嘴裏,說道:“以後你使用浴室和衛生間的時間統統減半!”


  季鬱既無奈,又無辜的轉過頭,繼續看電影。


  影片到最後的時候,女主人公坐在樓下的小咖啡屋裏,靠窗的位置,抬頭看著男主人公在她為了照顧自己的丈夫租的房子裏,對著因為她的離去,人去樓空的公寓悵然若失的樣子。


  這時,天空飄下雪花。


  穿著黑色風衣的孫藝珍,眼含熱淚,卻又釋然的微笑。


  美得讓人心碎。


  影片結束,駱鈞仁按下出倉鍵,對看的熱淚盈眶的季鬱問道:“電影好看嗎?”


  季鬱從沙發上轉過身,小雞琢米似的點頭。


  駱鈞仁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鍾,說道:“都快十一點半了,要是在醫院,你這個時間已經睡著了。回去睡吧。”


  說完,駱鈞仁起身欲回到房間。


  季鬱拿過拐杖,沒有立穩,一個不小心,重新跌坐回沙發裏。


  駱鈞仁心驚肉跳的折了回來,將她抱回到她房間的床上,又將拐杖杵在她的床頭。然後在她床邊的位置坐下,將她的小腿握在手裏查看,原來她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站立太久,從而導致的下肢有些浮腫。


  駱鈞仁帶著指責的眼神看著她,問道:“今天白天你在醫院的時候,到底站了多久?就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嗎?”


  季鬱有些羞澀的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小腿,說道:“我沒事的。你快回去睡吧。我空一夜就沒事了。”


  駱鈞仁沒有理會她的推脫,強製性的拉過她的小腿,替她按-摩,消腫。


  季鬱抱著枕頭,依然沉浸在剛剛觀看的電影情節裏麵,拔不出來。自言自語道:“電影倒是好電影。不過卻把我心目中很喜歡的女演員給毀掉了。”


  駱鈞仁說道:“那你看過她演的東野圭吾的改變的電影——《白夜行》嗎?那裏麵的情愛場麵更加的大膽。其實孫藝珍隻不過是剛開始演戲的時候,演過一些清純到不行的角色,就把你迷的,讓你對她崇拜的不得了。可是她沒過多久就轉型了。摩羯座的事業心是不可估量的。”


  季鬱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可是我在看這部電影以前真的好喜歡她呢。她所飾演的角色,那種清純,自然不造作。還有對於愛情的隱忍。都是我認為的最完美的女人的樣子。”


  駱鈞仁抬頭看她,帶著醋意說道:“對於愛情怎麽隱忍?就像你似的,隻要林幼一一去敲門,範雲想就把你塞進浴室裏麵。這就叫做‘對於愛情的隱忍’嗎?你少自以為是了好不好?你以為你愛範雲想愛到死去活來的,為了他做出各做退讓和犧牲,你的愛情就是最了不起?最偉大的嗎?我告訴你,你這是蠢!是自討苦吃!到頭來,你不過隻是感動了你自己而已。”


  說完,把她的腿甩到一旁,從床上起身,欲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季鬱呆坐在床上,眼中溢滿著淚水,緩緩地說道:“可是又有誰的愛情,不是僅僅在感動自己而已?”


  駱鈞仁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停住腳步,沒有回頭看她,語氣陰冷的說道:“愛情算個屁!”


  然後又要邁開步子向前走。


  季鬱開口說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帶著怒氣的離開我?”


  駱鈞仁的脊背一僵,意識到自己對於季鬱的無名火氣,真實的名字是叫做“妒忌‘。


  駱鈞仁走回自己的房間,不理會季鬱,將房門重重的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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