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朋友,我們是嗎?
季鬱身穿麥當娜在《貝隆夫人》裏麵的那件黑色吊帶露背禮服,帶著白色的絲綢手套,腳踩黑色細跟高跟鞋,披著那件端莊的皮毛大衣,在舞會上,拿著香檳,緩緩走向一個和影片中的貝隆上校身著相同的白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回過頭看她,那個男人竟是駱鈞仁本人。
二人再現了電影《艾薇塔》裏麵的經典情節——二人唱著那首極為曖昧的《I'd-be-surprisingly-good-for-you》,從舞會的大廳緩緩的走下樓梯。
季鬱伸出手挎住了駱鈞仁的胳膊。
二人走出宴會廳,來到外麵。
駱鈞仁看著她純情的眼睛,不禁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後自己走向車子,站在車前,二人深情的兩兩相望。
坐在車裏,司機在前麵開車,季鬱一邊拿出鏡子,對鏡梳妝,一邊以歌抒情。
駱鈞仁認真的聽著這個憂鬱的陷入愛河的女人的自白。
二人走在公寓的樓梯上,季鬱嬌媚的回過頭望向自己,用歌聲表達自己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自己隨他前來,隻是出於愛意,並無他求。
二人停在房門前,駱鈞仁伸出手,撫上季鬱美麗的臉頰。
季鬱也伸出手,二人十指相扣。
在臥房裏,季鬱脫掉皮毛大衣,露出美背,二人相擁,隨著西班牙風情的音樂跳著探戈。
舞蹈中,兩人一直四目而視,不曾把眼神從對方的身上離開。
駱鈞仁親吻她的臉龐,歌唱道,自己已被她深深迷住,已為她神魂顛倒。
他觸摸她裸’露著的手臂肌膚,心動不已。
駱鈞仁以歌言情,說自己與她是天造地設。並且溫柔的吻上季鬱的唇。
季鬱走到床邊,脫下絲綢手套,並且唱道雖然已經對他芳心暗許,但是自己卻卻依然有疑慮,盡管她知道沒有人比自己還要適合他了。
駱鈞仁露出滿意的笑容,也走到床邊,抱住她纖細的胳膊,把她帶到床上。
他欺身在她的身上,二人的眼神流露出濃濃的愛意。
他剛要吻住季鬱的唇,要替她除去衣衫。卻被鬧鍾擾醒。
駱鈞仁從睡夢中醒來,煩躁的抓了抓頭。
他想起來昨晚因為停電,還有和季鬱折騰了那麽半天,所以忘記關掉定時的鬧鍾了。
難得,他擁有了一個這麽早起床的周六早晨。
剛才夢中的場景依然在他的腦中盤旋,他泄了氣般的自言自語道“真是越來越瘋了。”
駱鈞仁拿起浴巾打算去衝個涼。
他打開房門,因昨晚被自己撞開,而掉下來,敞開的季鬱房間的門,看到一早就在對著鏡子練舞的季鬱。
駱鈞仁出聲道,“昨晚是說夢話,現在你是在夢遊嗎?連休息日也這麽早就開始練習了?”
季鬱停了下來,摘下耳機,看向他,說道“沒想到你會起得這麽早。需要我現在做早餐嗎?”
駱鈞仁倚在門廊上,回答道“不用,我要先去衝個涼。”
季鬱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練舞。
駱鈞仁剛剛離開,不過又折了回來,對她打了個響指。
季鬱旋轉的動作停了下來。
駱鈞仁問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練習的?”
季鬱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回答道“不到五點就起來練習了。”
駱鈞仁走進她的房間,走向她,讓她坐在床邊,而自己則是在她身邊蹲了下來,替她脫掉受了傷的那隻腳上的舞鞋,觀察了一下傷勢的情況。
駱鈞仁,“腫得更厲害了。”
他抬起頭,問她“給你的藥抹了嗎?”
季鬱搖了搖頭,回答道“還沒有。”
駱鈞仁點了點頭,說道“先不要抹藥,還沒有到二十四小時,等過了二十四小時後再用藥。不過你應該先休息一下。”
季鬱說道,“我沒關係的。昨夜和你跳舞,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和啟發。”
駱鈞仁看著她,腦海裏又浮現出剛剛在夢境中出現的,二人相擁,親密共舞的場麵。“
季鬱叫了他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駱鈞仁站起身,說道”總之聽我的,練舞不急於這一時。扭傷的後果可大可小,要是留下後遺症,你有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再跳舞了。“
季鬱重新去穿舞鞋,說道”可是我昨晚就沒有練習很久,今天當然要補上。我可不想再繼續做《沉重浮生》劇組裏跳得最差的演員了。“
駱鈞仁伸手奪過那隻舞鞋,又把季鬱另一隻腳上的舞鞋給脫了下來,然後把舞鞋拿在手中,向她說道”你現在應該祈禱你的腳傷能夠快點好。在你腳傷愈合之前,我是不會把這雙舞鞋還給你的。“
季鬱急的從床上站起來,跳著去搶,委屈道”是你說一定要我穿著高跟舞鞋練習的,木質的地板都站不穩,在舞台上摩擦力更小的地板上一定會跌倒的。“
駱鈞仁把那雙舞鞋鎖進自己房間的保險櫃裏,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包冰袋,丟給季鬱,說道”你先自己敷著,記得要抬高患處,等一會兒我洗完澡再來給你看看。“
說完,便心情大好的走進浴室,留季鬱一個人在原地抓狂。
駱鈞仁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卻看到季鬱光著腳在地上,依然在練習。
駱鈞仁看見被丟在一邊,化成水的冰袋。
在門口清了清喉嚨。
沒想到季鬱竟戴著耳機,沒意識到自己正站在門口,醞釀著一場爆發。
駱鈞仁惱火的走到她身邊,從身後抱起她,把她丟在床上。
季鬱因為又挫到受傷的腳踝,忍不住疼的哼出了聲。
駱鈞仁緊張的坐在床邊,替她查看。
駱鈞仁伸出兩隻手,替她‘按’摩患處,抬起頭看了眼她,說道”我幫你按‘摩一下,應該會好些的。“
季鬱看著認真替自己按’摩腳踝的駱鈞仁,喃喃自語道”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駱鈞仁聽了她的話,身體一怔,沒有做出回答。
季鬱提高了一些音量,再次問道”你說,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駱鈞仁抬起頭看向她,說道”我現在去開門。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下地。“
駱鈞仁打開門,門外站著的原來是範雲想。
範雲想把買來的早餐遞給駱鈞仁。
範雲想訝異道“休息日,你居然起的這麽早?”
駱鈞仁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一邊來到餐桌把早餐擺好,一邊向範雲想說道“季鬱的腳扭傷了,還很嚴重。你去看看她吧。”
範雲想看到季鬱房間壞掉的門,驚訝道“家裏進了浣熊嗎?門怎麽破成這樣了?”
駱鈞仁隻是打岔道“來吃早餐吧。”便走向二人這裏。
隻見範雲想坐在季鬱的床邊關切的詢問她的傷勢,他伸出手幫她把額前的碎發別在耳後。而季鬱看向範雲想的眼神裏,則是充滿著甜蜜的愛意。
駱鈞仁雖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過,範雲想畢竟是自己的好友。並且當初自己也已許諾過,要幫助雲想追求季鬱。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應該跨越那條線。
駱鈞仁這樣想著,便敲了敲門欄,說道“雲想,你來得正好,吃完飯給我幫把手,我們兩人一起把季鬱房間的門給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