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什麽都不要
駱鈞仁站起身,邊走向浴室,邊對躺在床上的夏若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晚飯,然後送你回家。”
夏若雖然對於二人現在的關係並不感到滿意,不過能夠和駱鈞仁言歸於好,自己還是有些開心的。
夏若起身,穿上來時的衣裙,站在窗口向外看。
對著浴室的駱鈞仁說道“鈞仁,外麵下雨了。”
她把手伸出窗外,用手去接雨水。說道“記得我們第一次邂逅,也是這樣一個雨天。”
她低頭看到窗台的地板上有一盞星星圖案的驅蚊燈。
她便點起那盞燈,放到窗外。
駱鈞仁洗完澡出來,隻見夏若坐在床邊剛剛化好妝,一手拿著小鏡子,一手在塗口紅。
此情此景,是那樣的光彩照人,既優雅,又性感。
駱鈞仁站在床邊,伸出手扶住夏若的下巴,使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駱鈞仁仔細審視夏若如花朵般美麗的麵龐。
他說道“你既擁有名媛淑女的高貴,同時又具備那種風塵女子的妖嬈,像你這樣的尤物,一定會在舞台上大放異彩的。你真的是我心目中薩賓娜的不二人選。希望你能珍惜這次機會,像是今天這樣的鬧劇,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你要為自己的前途,眼光放的長遠些。知道嗎?”
夏若收起口紅,合上鏡子,問道“如果你是托馬斯,你是會選擇和特蕾莎定居在鄉村,還是和薩賓娜遠赴美國?”
駱鈞仁轉身從衣櫃裏拿起一件外套,回答道“如果我是托馬斯,我不會和特蕾莎結婚。”
隨後,他伸出手去拉夏若起來,說道“要去哪家餐廳?”
夏若幫他整理衣服的領子,問道“鈞仁,為什麽每次都不留我在你這裏過夜呢?”
駱鈞仁用眼神朝著季鬱緊鎖的房門示意了一下,反問道“你覺得方便嗎?”
夏若徑自來到客廳,走到季鬱的房間門前,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兩個沒什麽關係嗎?”
駱鈞仁把外套丟在床上,疲憊的說道“我覺得你至今為止隻,隻是因為我選擇季鬱飾演特蕾莎這個角色,而沒有把女一號這個角色給你,你心有不甘,才不斷為難季鬱,同時導致我的音樂劇排演遇到障礙。你想清楚,你要的到底是感情,還是成就?”
夏若眼看二人又快要陷入僵局,覺得很委屈,便說道”難道我連表達自己疑問和情感的權利都沒有嗎?“
駱鈞仁冷漠的回答”你當然有這個權利。不過,在排演期間,你的疑問隻能是有關音樂劇的疑問。你的情感,也隻能是屬於角色——薩賓娜的情感。我不想因為你的反複無常,你的嫉妒,你的情緒化而影響到整出音樂劇的進程,影響到我的工作。“
駱鈞仁重新拿起外套,走到夏若身邊,看著她,為了安慰她,柔聲說道”我不希望別人說我選擇你演繹這個角色是錯誤的。難道你想讓別人認為你得到這個角色,隻是因為和我睡了?“
駱鈞仁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你想要女主角,可以。但是要你自己去爭取,要你向我證明,你為了演出,能夠比季鬱付出更多的努力。“
夏若擦了擦眼淚,挽住他的胳膊。
駱鈞仁也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問道”想清楚了嗎?你要感情,我給不了你。你要成就,隻要你發揮出自己的本事,我能夠讓你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
夏若笑了笑,撒嬌道”我什麽都不要,我要吃飯。“
駱鈞仁打開門,二人並肩同行。
休息好了的蘇桐給範雲想和季鬱打了電話,三人約定在“遺忘時光”見麵。
季鬱站在”遺忘時光“的舞台上,替範雲想演唱那首下午在唱片行提到的Winterplay版本的《I-o-Be-In-Love》。
蘇桐點了杯白蘭地。
範雲想把酒杯奪了過去,阻止道“剛剛酒醒就又想再醉嗎?季鬱讓我勸你少喝點酒,擔心你又頭痛。”
蘇桐取笑道“這麽聽季鬱的話?怎麽從不見你對我這麽體貼過?”
蘇桐見他隻是微笑,並沒有辯駁。便接著講道“季鬱是個不錯的女孩,和你很般配。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婉轉迂回了。都這麽久了,還不表明心跡,怎麽?想一直這樣用歌傳情?即使你們樂在其中,我這個旁人看了都替你們心急。”
範雲想隻好坦白道“季鬱她心性過於單純,我怕太直接了會把她嚇跑。其實這樣也不錯,可能朝夕相處,自然而然就會走到一起了。”
蘇桐不置可否道“你以為還是中學生嗎?”
季鬱演唱完畢,從舞台上下來,走向二人這邊。
範雲想提醒蘇桐道“你一會兒不要多嘴多舌的。”
蘇桐隻是趁機奪過酒杯,笑而不語。
隻是酒杯剛被蘇桐握在手裏,又被季鬱奪了去。
蘇桐裝作苦惱道“你們二人居然左右夾攻我,看來以後你們兩個要是真的走到一起了,我的日子可會難過了。”
範雲想在桌子下踢了踢蘇桐的腿,蘇桐並不去理會。
有人在身後拍了拍季鬱。
季鬱回頭去看,驚訝道“舒藝桁?”
舒藝桁微笑道“真的是你啊。我剛剛和同事結束拍攝,來到這家朋友推薦的酒館,就聽到有人在台上唱歌,感覺聲音很耳熟。我向舞台那邊看去,就覺得是你。”
蘇桐問道“季鬱,朋友嗎?”
季鬱點點頭,替三人介紹道,“蘇桐姐,這位是舒藝桁,是一位電視台的編導,正在拍攝一部關於萣懿的紀錄片。這位是蘇桐,是我所在的音樂劇項目的編劇。這位是範雲想,是位了不起的作曲家。二人都很幫我,是我的朋友。”
舒藝桁問道“想不到你真的去麵試那出音樂劇了。”
季鬱微笑道“要是沒有你的鼓勵,我想我也是沒有勇氣去的。”
這回,輪到蘇桐在桌子下踢了踢範雲想的腳。
範雲想雖然心裏有些糾結,不過表麵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加入二人談話,宣告主權的意願。
蘇桐便打斷舒,季二人的談話,問道“舒編導,喝酒嗎?我這兩位朋友都不陪我,我正苦悶。”
舒藝桁笑道“來到酒館自然是要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