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設想·罷手
至於說他要為對方隱瞞？嗬～可別開玩笑了！
要不是他們雙方都有不少的把柄在對方手裏？傑諾早就將這件事透露給伊爾特知道，讓他們自己私下裏去狗咬狗——別牽連到他們全知之眼了。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是很不現實的……
誰都知道全知之眼是議會轄下最大的暴力機關，是議會一直以來管理王都上下城區最有力的打手。
在這種派係之爭的時候，這種部門還想置身事外看戲？
可能嗎！？當然，不可能！
而很顯然，最先出招的人是諾頓·巴倫斯，而傑諾·奧勒特也隻能是無奈的，響應了對方，幫著他對付伊爾特·伯恩了。
雖然他極度不想管這些事，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欠債多，必須這麽做來抵債呢！？
伊爾特·伯恩身敗名裂，總好過自己身敗名裂不是？
這種關乎自身的選擇，是個人都會做的……
“……”特納無言的麵對自己的老上司，艱難道：“那麽為什麽首相大人不讓內務調查局的人去查呢？那位侯爵可是貴族，理應要由內務調查局的人去查啊！”
難得的對抗，表達了特納不想參與政爭的強烈想法——作為一個看得懂時事的聰明人，他當然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了。
洛林·普萊德那麽如日中天的大貴族都倒了，誰又能說得準首相就能穩坐釣魚台呢！？自己還是看清楚點，再入場的好……
然而他的對抗讓自己的老上司感到了不滿，“特納督察，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嘛？執行命令，才是你的天職！而不是越權的詢問‘為什麽不是其他人’，‘上級為什麽會做出這種決定’！特納，你難道不想當這個督察了？……”
冰冷的目光配上威脅的語氣，特納屈服了；“當然不是，總警司閣下……”
他能怎麽辦？他敢怎麽辦？他家裏，還有妻子和孩子要養啊！
他是貪財的，現在自然更不敢丟權了；淪落成權力的奴隸，無疑是他打從一開始走上這條昏暗的道路後，就已經注定了的事情。
對抗權威嘛？不可能的……他要真這麽做了，他就不叫特納了。
“很好，你下去吧～”傑諾對於下屬的表態很滿意，同時他還在心裏解答了特納剛剛的提問：要是諾頓那家夥指揮得動一號那個老家夥？我又哪裏需要出麵，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說到底，還是我手裏的力量弱啊～
傑諾對於力量不足的反思，隻持續了短短四、五秒鍾，然後日常工作就將之徹底淹沒了。
跟行走在隱秘處的調查員機構不同，全知之眼處理的都是時常發生的瑣碎事情……這種情況下，又談何發展自身的絕對力量呢！？
當然，傑諾不知道的是；在他表現出對抗情緒的時候，諾頓就已經將事情派給其他人去做了。
而這些‘其他人’，好巧不巧地正是處在全知之眼對立麵的那些家夥。
這些事，我們的總警司當然是不會知道的。
……
暫且放下混亂的王都內部局勢不提，黑鷹王國外部僅剩的危機卻是就在今天爆發了。
今天已經是利古裏亞淪陷後的第五天了，也就是在今天，內海上的大戰正式打響了！
經過多次集結與加碼以後，這場海戰也變成了一場足有近千艘大中型戰艦參加的大海戰——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庫拉肯海盜們的謀劃也正式落空——他們在老海怪的帶領下提前跑了，並未正式參與到這場海上霸權爭霸戰裏來。
戴維·庫拉肯的選擇無疑是明智的，哪怕他的麾下都是幽靈船都好，他的艦隊也是無法在這種級別的戰爭中幸免的；他們那些名義上的“友軍”會希望他們當先鋒，而他們的敵人並不會在乎他們的戰艦數量有多少，接戰後直接碾過去就是了。
當庫拉肯海盜團的人在接觸到完全集結的國家級力量以後，他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自持是多麽可笑的一件事……
並非是大陸各國的海軍無法剿滅他們，而是他們不值得對方興師動眾的去圍剿！
想必這個級別的艦隊集結一次下來，其消耗就已經達到庫拉肯海盜團，劫掠數十次的地步了吧！？
更別說巡邏艦隊的移動，帶來的其他方麵地損失了。
看似風光無限的海上皇者，其實隻是被大陸各國忽略的小小海盜罷了。
這一事實，無疑是有些打擊人的……隻不過在戴維·庫拉肯的鎮壓下，這種情緒並未蔓延多久。
甚至於在他的蠱惑下，坐擁龐大艦隊的大陸國家，是因為他們的強大才不敢對他們動手的；而他的這番論調也是被想要自欺欺人的海盜所認可，然後繼續自己那看似灑脫不羈的海上生活。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信自己在海上是無敵的已經成為他們的生存信念之一了。
生存信念破滅，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當然，更多的自私海盜對此還是並不在意的——隻能說，人各有誌吧。
而在庫拉肯海盜團全員逃跑的時候，伊比利亞跟黑鷹海軍的先鋒艦隊，卻是已經交上火了。
“轟！轟！轟！——轟隆！”
炮火聲、爆炸聲就沒有停過，火光與魔力光輝也從未消散過……
由幾十艘中大型戰艦為主體，附以眾多小型戰艦作護衛的艦隊在對轟著；這種足以摧城滅寨的炮火在現在，隻是雙方的試探罷了。
損失沉沒的不過是小型戰艦組成的炮灰隊伍，而對方的戰艦配置也在開戰後的不久被送到了對方指揮官的桌子上，為他們提供著第一手的戰爭資料，助力雙方爭勝。
海上的戰爭當然可以是轟爛對方的船後，就終結的。
但對於伊比利亞和黑鷹而言，這麽一場海戰的勝負，或許並不比摸透對方的底牌，要來得更重要。
在這一場戰爭過後，雙方之間可能會爆發更多的戰爭！
因此贏下這一次，絕不會比摸清楚對手的虛實來得重要……
銀灰色的洪流碰撞在了一起，每時每刻都有戰艦因滲水而沉沒，同時也有著無數同歸於盡的壯烈場景出現——撞沉對方的船，拉著對方一起死——貌似已經成了雙方的默契了，不白白浪費戰力的默契。
而這一情況導致的結果，就是最先接觸的先鋒艦隊的快速減員！
除了雙方的主艦隊群外，他們帶來的小型戰艦基本上都快要沉光了；然而這場海戰的真正主力，也並沒有徹底投入到戰爭中來，成為這片血色海域的一部分，被對方的戰艦擊沉、撞沉。
足足有六、七百的中大型戰艦尾隨在前鋒艦隊上百海裏後，無聲的對峙著——觀察著這場前哨戰的走向，以決定是否完全投入到這場戰爭裏來。
當雙方的前鋒艦隊都打得隻剩旗艦以外，雙方最高指揮官也有最終意見了。
那就是，“撤退”！
沒錯，是撤退而不是放任戰爭繼續下去；雙方都是大陸強國，並沒有必要因為一座已經回歸黑鷹手裏的城市，繼續死磕下去，而且剛剛的海戰也已經從側麵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雙方再打下去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罷了。
出於各種各樣的考慮，這次的海戰完全變成了兩國對於海上力量的炫耀與展示——並沒有演變成戴維·庫拉肯幻想中的，海上霸權爭奪戰。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隻能說雙方的仇怨並沒有到那個份上需要來上這麽一場決定性海戰……
從始至終，輸的就隻是普萊德家族一家而已！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