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4章 你可真是難伺候
夏九抿唇笑了,這才想起,今是自己生日。
以前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一家四口一起過,爸媽會早早的買好禮物和準備好晚宴。
媽媽會早早的親手下廚準備好晚餐,爸爸布置客廳,她和妹妹在一旁幫忙吹氣球,每一次生日,都溫馨而美好。
父母車禍離世後,這些事情就淡了,淡得自己都想不起來。
夏九的眸底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回了夏琳幾句,另外又收到幾個朋友的祝福,她都一一回了。
回了後,才發現肚子早就餓了,但是今晚管家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往常這個時候,他肯定會來問要不要開飯了。
“張嬸?管家?”夏九隨口喊道。
沒人應聲,別墅裏空空蕩蕩的。
夏九奇怪了,從沙發上起來,赤腳朝著餐廳的位置走去,連平時在這邊忙碌的傭人都不見了。
別墅裏好像完全沒有人聲,靜悄悄的,夏九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奇怪了。
夏九側耳細聽了一下,隻聽到廚房裏傳來翻炒的聲音。
她懶懶地邁步過去,推開廚房的門,正要叫張嬸,就看到背對著她的人正在嫻熟地翻炒著食物,不是別人,正是沈慕寒。
他係著圍裙,白色的襯衣往上挽起兩截,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腕,動作輕鬆嫻熟,駕輕就熟。
看慣了他平常冷著臉的樣子,夏九都忘記了,這個男人會做飯,之前在她的公寓裏,展露過不俗的廚藝。
“張嬸呢?我餓了。”夏九喊道。
“洗手等著。”男人頭也沒回地道。
“管家呢?”夏九又問道。
別墅非常大,占地麵積堪比大型商場,沒有人走動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空曠和寂靜,令人心慌。
“他們休假。”
沈慕寒解釋了一句。
夏九“哦”了一聲,休假?集體休嗎?
她在這裏住這麽久了,還不知道他們會集體休假的。
夏九洗了手,在餐桌前等待著,很快,沈慕寒就端來了食物,餐盤裏的東西,色香味俱全,真的很難想象,是他做出來的。
滿滿當當的一桌子食物,跟他的臉絲毫不搭。
夏九不客氣地扶起筷子,吃了兩口,不得不,味道是真的沒得挑,她餓了,所以吃得有些快,沈慕寒在她身旁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他起身再次去了廚房。
夏九也放慢了速度,動作變緩,時而回一兩條微信。
等到她回神來,沈慕寒端來了一碗雞蛋麵,放在她麵前。
“我不想吃麵。”夏九想也沒想地道,將麵條推到他麵前,“你吃吧。”
她吃菜就差不多了,何況,又不是很喜歡吃麵。
碗被重新推了過來,“今必須吃。”
夏九瞥了一眼那碗麵,腦海中劃過一道晦暗的弦:“所以……這是長壽麵?給我慶祝生日的?”
“差不多吧。”沈慕寒淡淡地道,“吃掉它。”
“你知道我生日?”重點是,他還會給自己過生日。
“九月初九,很難知道嗎?畢竟你爸媽都把這日期寫到你名字裏了。”
提到父母,夏九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她垂斂了眼眸,長睫遮住了眼底情緒,在眼角下投下暗影。
“不想吃麵,我以前過生日,都不吃麵。都是吃蛋糕的。”夏九將碗再次推開,想起父母,心底酸澀難言,微微抿了唇。
“夏九,你可真是難伺候。”沈慕寒將麵拿了過來,頓在自己麵前。
夏九懶懶道:“我又沒有要你伺候我。你嫌煩了就自己走開,或者趕我走也校”
沈慕寒正在吃麵,聽到這話,筷子一頓,然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夏九用眼角的餘光瞥他一眼,誰讓他自作自受,把自己趕走不就什麽事情都沒了嗎?自己又不稀罕過這樣的生日。
她想起父母來,心裏更難過了,明亮的眼眸裏,布滿了一層水霧。
沈慕寒拉開椅子離開了。
夏九也沒有在意,他離不離開,又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聽到腳步聲回來,她兀自將頭埋在雙肩裏,趴在桌子上,遮擋住眼裏的水霧,不去看他。
“夏九。”沈慕寒頗有耐心地叫她的名字。
夏九道:“你吃你的吧,我已經吃飽了,自己待會兒。”
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情跟他吵架。
“不是你要吃蛋糕的?”沈慕寒將她的椅子拉過去,讓她麵對著他。
夏九睜開眼睛,果然看到餐桌上擺放著一個蛋糕,看樣子,還是他自己做的,粉色的蛋糕,上麵放著紅彤彤的草莓,配合著雪白的奶油,少女心十足的樣子。
這種款式,看著不像是外麵買的。
竟然也是他做的嗎?
沈慕寒垂眸看她:“不是你要吃?”
夏九抿了抿唇,一時不出話來。
望著她眼眸裏的水波,沈慕寒拿起餐刀,要切蛋糕。
她拉住了他的手腕:“都沒有蠟燭。”
沈慕寒起身來,找到打火機,認命地點燃:“將就一下吧。”
夏九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了眼睛,暗暗地許了一個願望,然後抬頭,將打火機吹滅。
沈慕寒再次要切蛋糕,她不滿地蹙著秀眉:“沒有氣球、沒有彩帶、沒有生日禮物、沒迎…”
“唔……”夏九喋喋不休的唇被一塊蛋糕直接糊上了,她氣急,“沈慕寒……”
男人俯身下來,直接咬住了她氣惱的紅唇。
蛋糕和奶油被抵入口舌裏,細膩的滋味彌漫開來。
恰到好處的甜味也在口腔裏散開,夏九越是張口要鬧,就越是給沈慕寒更多可趁之機,直到被他全部占據。
她被直接抱起,身體騰空,緊跟著,耳邊是一片餐盤玻璃碎裂的聲音,她被按在了冰冷的餐桌上。
沈慕寒反剪了她的雙手,欺身而上,垂眸看著她紅腫的唇:“還差什麽?”
“什麽都差,什麽都不好!”夏九嘴硬地道,然後被再次堵住。
雙掌撐在桌麵上,終究是撐不住,腰背軟下去,指甲在光滑的平麵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