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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牌技過人

  陳鋒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神態:“行,依你。”


  片刻後,兩人到了牌廳門口,讓門口的服務生看了籌碼,才被放了進去。


  進入後,連芬芳帶著陳鋒繞到鬥地主區,立刻有人給他們安排位置,正好其中一桌有人起身離開,兩人就在那桌坐了下去,連芬芳主打,陳鋒坐在她斜後做輔助。


  “咦?是你……”斜對麵有人愕然道。


  兩人這才發覺赫然正是之前在門口試圖拿錢“買”連芬芳的那襯衫男,陳鋒看他一眼,後者立刻噤聲,不敢再說話。


  除了他們兩方外,另一方是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眉清目秀,神態冷靜,怎麽看都不像個愛賭的人。


  連芬芳哼了一聲:“開始吧!”


  為示公平,每桌均是由荷官洗牌發牌,這桌的荷官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向三方征詢了是否開始後,這才熟練地洗牌切牌發牌,一氣嗬成。


  趁著理牌的時候,連芬芳低聲對陳鋒道:“失算了,忘了不是自己洗牌摸牌……”


  陳鋒也低聲道:“照贏不誤,我怎麽說你怎麽打。”


  連芬芳半信半疑地道:“這樣能行嗎?”


  兩分鍾後。


  連芬芳一聲嬌喝:“還有炸彈沒?有沒有?沒有我出了!對二!”猛地把手裏的牌拍在桌上。


  後麵的陳鋒輕鬆地靠在椅背上,微笑不語。


  打牌講究心理戰術,而他無論是在戰術方麵還是在心理方麵都絕對稱得上高手,再加上高明的算牌能力,就算按正規的打法,他也能十贏七八,根本不怕。


  連芬芳默算籌碼,喜道:“這局贏了八百呢!”


  底注是二百,要在外麵絕對是超高,但在這裏卻是起注而已。但就算隻是起注,台麵上一炸,也是兩番,她又是地主,登時贏了八百回來。


  斜對麵那襯衫男皺眉道:“MD牌運這麽好!再來!”


  五分鍾後,襯衫男滿頭大汗地看著手上僅餘的四張牌,猶豫不決。


  連芬芳斜著眼眸看他:“你到底出不出?”


  襯衫男一咬牙:“大鬼!”


  這局是他地主,桌麵上已經翻了兩番,要是輸了,那可就是一千六!


  連芬芳是他下家,笑盈盈地道:“四個五,小小地炸一回,我沒牌了,嘻嘻……”


  襯衫男大吃一驚。


  靠!

  剛才玩得太緊張,忘了算牌,沒想到還有炸彈!


  “我看看多少……”連芬芳故意大聲算出來,“一、二、三……一共是三番,那就是八倍,唔,一人一千二,你輸二千四……”


  “靠!我TM是輸三千二!”襯衫男惱怒地吼道,額頭上的汗珠都滾下來了。


  “對哦,三千二,人家算錯了嘛。”連芬芳贏了錢心情大好,站著他嘻嘻一笑,“不過你這麽大的大款,輸這點沒什麽,當然要再來贏回去,對吧?”


  襯衫男從旁邊的女孩手裏奪過毛巾,把額頭汗水擦了一把:“當然要來!洗牌!”


  對麵的陳鋒心裏直搖頭。


  典型的衝動無腦型,打牌也是走的最保守打法,想要贏他?再過一百年再說吧!

  半個小時後。


  襯衫男猛地把牌扔在了桌上,瞪著連芬芳怒道:“你TM肯定出老千!”


  三方麵前,連芬芳身前的籌碼已經由最少變最多,襯衫男的已經是最少了。


  旁邊斯文男輕輕扶了扶眼鏡,也是額頭隱隱冒汗,卻沒說話。


  連芬芳冷笑道:“輸不起就直說,丟臉!”


  襯衫男一拍桌子:“你要沒出千,能每把贏都贏大的?!”


  連芬芳神情自若:“我拿好牌了!”


  襯衫男一時語塞。


  的確,對方很少有拿大牌、好牌的時候。


  連芬芳再道:“贏錢的隻有我?”


  襯衫男下意識地看了旁邊的斯文男一眼,更是接不上話。


  這十來局過去,他自己手裏的籌碼幾乎輸光,但卻不是被連芬芳一個人贏的,旁邊的斯文男也是進帳不少,從這角度確實沒法說連芬芳作弊。


  連芬芳毫不客氣地道:“發洗牌發牌難道是我弄的?”


  襯衫男沒一個問題能接上。


  確實,無論是誰要出老千,那一定要接觸牌麵才行,可是洗牌發牌都不是連芬芳,說她出千確實太勉強了。


  連芬芳一番話逼得對方無語,登時得意起來:“還以為多有錢,輸了七八萬就急成這德性,想當初老娘十萬十萬地輸,哼,也沒像你這麽輸不起!”


  她身後的陳鋒差點笑出來。


  她輸了二十萬,的確是“十萬十萬”地輸,一前一後兩個十萬加起來,不就二十萬?


  襯衫男額頭盡是汗珠,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猛地摸出一疊紮好的紅鈔塞到女伴手裏:“再給我換十萬!”


  那女孩吃吃地笑道:“洪老板就是大方!”立刻毫不猶豫地起身走出了棋牌專廳。


  襯衫男拿毛巾擦了把汗水:“再來!”


  旁邊那斯文男卻站了起來:“我要換桌。”


  襯衫男猛地抬頭瞪著他:“贏了就想跑?”


  斯文男苦笑道:“不是,我隻是換桌,你要是願意,和我一起換也行……”


  襯衫男莫名其妙地道:“你瞎說什麽屁話?老子還要把輸的贏回來,不準換!”


  斯文男低聲下氣地道:“我把贏你的還給你好了……”


  “我草!”襯衫男更是怒不可遏,粗口頻爆,“可憐老子是吧?你TM敢再說一遍老子廢了你!”


  斯文男嚇了一跳,無奈閉嘴坐下。


  旁邊連芬芳有點莫名其妙,轉頭看陳鋒。


  陳鋒不動聲色地低聲道:“沒事,繼續。”心裏卻是大生異感。


  這斯文男看意思是想避開自己這邊,但這是為什麽?

  難道他看透自己是故意專贏那襯衫男?


  可是隻要是個正常人,就算看透了,那也該心裏高興才對,為什麽這麽想避開?

  轉眼牌局再開,襯衫男的女伴換了籌碼過來,他更是打得意氣風發,逢地主必抓,逢炸必出,結果又是十多局過去,十萬籌碼已然隻剩兩三萬。


  襯衫男已經瀕臨暴發邊緣,不過現在更多的卻是瞪向斯文男——他輸掉的籌碼中,至少三分之二是輸給了這家夥!

  斯文男盡管一直在贏,卻贏得愁眉苦臉,幾次想離開,卻被襯衫男強行阻止。


  旁邊陳鋒心裏暗笑。


  交手的局數越多,他就越清楚這斯文男的意圖。打到後麵時,後者多次亂出牌,想把籌碼輸掉,顯然是不希望接著贏下去,變成襯衫男的仇恨目標。


  但他越想輸,陳鋒就越是故意讓他贏。後者牌技相當不錯,但和陳鋒比起來仍遜了不下一個檔次,哪能輸得掉?

  要換了是一般陌生人,陳鋒也不會這麽為難他,但後者拚命想低調的做法讓前者大感好奇,忍不住想看看他能忍到什麽程度。


  連芬芳隻要能贏就行,照著陳鋒的指示打牌,絲毫沒發覺後者對斯文男耍的手段。


  轉眼間,她麵前的籌碼已經從最初的五千加到了六萬左右,笑容燦爛,心情大好,還不時故意說話逗對麵的襯衫男。


  不過斯文男麵前的籌碼更是驚人,最初是在一萬的樣子,到後來已經贏到了十來萬。表麵上看襯衫男和連芬芳都有輸給他不少,但後者的籌碼基本上是從襯衫男那邊贏來的,所以等於他全是從襯衫男那兒贏錢,後者不瞪他才叫怪了。


  剩不到一萬籌碼時,襯衫男眼都紅了,猛地一把把所有賭注推了出去:“全押了!”


  幾個人都是一愣。


  旁邊荷官忍不住提醒道:“洪先生,這不是賭大小,也不是梭哈,你這……”


  襯衫男怒道:“老子就是想一局定輸贏,不行?”


  “這……”荷官看出他已經輸紅了眼,不敢直頂,看向其它人。


  “行。”連芬芳爽快地道,“要輸還不簡單?一把送你離開!”


  後麵陳鋒本想阻止,不過念頭一轉,沒開口。


  斯文男更是不敢阻止,愁著眉頭道:“我……我沒問題……”


  荷官秀眉微解,點頭道:“那就不計番數了。”


  不一會兒發好了牌,襯衫男露出喜色。


  他手裏的牌相當不錯,贏牌有望!


  這局是連芬芳的地主,她卻看得大蹙細眉。


  這一手爛牌!

  陳鋒不動聲色地低聲道:“輸一局無所謂。”這牌又散又小,除非對方兩人放水或者腦子鏽了亂出,否則絕不可能贏牌。


  連芬芳會意,知道他不會再提示自己,隨手出牌。


  一分鍾後,襯衫男眉開眼笑地扔了最後一張牌:“贏了!”


  兩方把籌碼數給他,荷官重新洗牌切牌,正要發牌時,襯衫男突然道:“全推有運道,老子還是全推!”


  荷官看了看兩邊,見沒人反對,點頭道:“那就仍然不計番數了。”


  這一局輪到了斯文男地主,兩分鍾後,連芬芳得意洋洋地把最後一張處於牌扔到了桌上:“贏了!”


  斯文男苦笑道:“美女牌技過人,我輸了。”


  襯衫男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輸了這麽久,兩局就贏了快四分之一籌碼回來,果然全押自己運道擋都擋不住!


  但連芬芳身後,陳鋒卻雙眉微皺,緊緊盯著斯文男。


  剛才這局,他算好了牌麵,原本是想讓斯文男一局贏個精光,送襯衫男出局,哪知道下到最後,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光了連芬芳手裏的牌!

  巧合麽?

  “再來!”襯衫男嚷道,“還是全押!”


  斯文男仍是愁眉苦臉,一副不敢拒絕的模樣。


  連芬芳也是賭得興起,欣然道:“行!”


  很快重新發好了牌,這次輸到了連芬芳的地主,一手牌不好不壞,屬於牌技和運氣摻半的那種。


  陳鋒低聲道:“這局輸。”


  連芬芳愕然回頭看他:“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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