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堅如磐石
冰青之前也同樣意識到束節似乎是在恢複實力,聽到餘長安的傳音後她馬上向束節發起進攻,一時間戰場之上風雲突變,冰青的攻勢十分淩厲並且場麵十分恢弘。
剛一看到冰青出手時餘長安不禁被嚇了一跳,她的每一次出手看起來都有崩地裂之勢,讓餘長安看得心驚肉跳,但很快餘長安就意識到冰青的攻擊有很大的問題,她在攻擊之中似乎也夾雜著幻術,並且這個幻術並不僅僅是針對束節施展,而是整體就是以幻術配合自己的殺招攻擊。
看到這餘長安就明白過來冰青的攻擊手段就是幻術,她擅長幻術也就導致了她在戰鬥中也在大量使用幻術去殺敵,但這樣的戰鬥方式雖然看起來很強勢,實際上的殺傷力卻相當有限。
更重要的一點是束節對冰青的攻擊竟然熟視無睹,就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一樣,他就那麽站在原地任憑冰青攻擊,不但沒有任何反擊甚至就連躲閃的動作都不做。
可是冰青的所有攻擊也都好像石沉大海一樣,雖然確實全部都落在了束節的身上,但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餘長安最初的時候確實判斷出來冰青的這種攻擊可能很難奏效,但卻沒想到會糟糕到這種程度。
餘長安很快就發現了關鍵所在,束節現在似乎被一個法陣包圍,他能如此無視冰青的攻擊就是因為法陣的防護能力特別強大,到底就是冰青到現在都沒有破掉束節所處法陣的防護。
看到這一點餘長安也不再繼續忍耐,找準一個機會後便馬上出手,但遺憾的是他的攻擊落在了束節身上後也仍舊仿佛石沉大海一樣,根本沒有半點的破壞能力。
束節一臉冷漠的看著冰青和餘長安,他們兩個的攻擊都拿束節沒有半點辦法,不過束節卻沒有半點得意的神色,隨著冰青和餘長安的攻勢越來越淩厲他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陰沉。
“不要停下來,他不可能一直都防得住!”看到冰青似乎打算停手,餘長安馬上出聲提醒道。
“沒辦法了,沒機會了,他已經啟動了月魂陣,這是以玄月之力運轉的法陣,單憑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破開防禦。”
“玄月之力是什麽力量?”餘長安馬上問道,這是個他從未聽過的力量。
“那是我們的信仰之力,我們月妖族中的至強者可以掌握這個力量。”冰青解釋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堂堂月妖族大長老之女竟然對一個人族玄士透露本族秘辛,真不知道大長老知道後會作何感想。”束節站在法陣之中一臉冷笑的看著冰青道。
餘長安雖然不知道玄月之力到底是什麽力量,但他知道僅憑現在這樣的攻擊已經不可能有任何作用,而如果繼續這樣進攻下去的話最終的結果肯定就是他和冰青會因為體內玄力消耗一空導致無功而返,可一旦在那個時候束節發起反擊的話,他們兩個也就隻能束手就擒而已。
餘長安現在還不是很著急,他們一直在進攻的時候可以感覺到束節所在的法陣的防護能力是在下降,隻是下降的速度顯然不如他們玄力消耗的速度,盡管如此,但至少證明束節所在的法陣並不是無法被攻破的,隻要可以持續不斷的進攻肯定可以實現這一點,若非如茨話一開始的時候束節也不可能臉色那麽難看,他自然也擔心自己和冰青的攻勢太猛導致他的防護法陣破碎。
想到這餘長安暫時放棄了進攻,他開始直接準備煉化不遠處的那塊界碑,準確的就是現在正在運轉著的界橋,他能夠感覺到束節跟那個界橋之間似乎也存在著某種聯係,尤其是在知道了玄月之力的存在後餘長安更是想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他甚至懷疑束節現在就是靠著這個界橋在從無盡大陸上召喚力量。
盡管這個猜測好像有些不靠譜,但在餘長安看來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麽至少先將那個界碑煉化成為時空結界也可以讓自己掌握一定的主動權。
冰青看出了餘長安似乎想打界橋的主意,她嘴唇動了動,好像並不想讓餘長安這麽做,但最後還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事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滅掉束節,至於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在之後慢慢溝通,畢竟如果讓束節大功告成的話,他們同樣活不了。
有過在彈丸界裏做事的經驗,餘長安自認為對大月界裏的界碑動手應該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當他開始施展煉化之術準備煉化界碑時卻遭到了很強大的力量反噬,一陣磅礴無比的魂力攻擊讓餘長安險些神識不穩,他慢慢後退幾步,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界碑。
餘長安色變的同時,法陣之中的束節也同樣臉色鐵青,束節惡狠狠的盯著餘長安道:“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玩玩。”餘長安沒頭沒腦的道,束節的反應讓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隻要對界碑出手必然可以徹底摧毀束節的計劃。
可是雖然他表現的十分輕鬆,好像躍躍欲試的打算繼續進攻,但實際上餘長安現在心裏卻充滿了壓力,剛才的那一陣魂力反擊讓他很難招架,甚至若不是因為他本就帶著足夠的警惕性在意識到情況不妙時就馬上收手,他都有可能在魂力反噬出現時被直接吞掉。
到了現在餘長安終於徹底確認束節曾經絕對是聖境強者,在這個法陣之中的強大能量若不是他原本的力量的話,就肯定是他用了大手段從外界“借用”過來的,能直接調動地之力戰鬥才是強者的標誌,而這一點就算紫階強者也很難做到,隻能實現在領域之內直接調動地之力戰鬥,這也是紫階強者在自己的領域內無比強大的原因。
麵對一個至少還懂得如何利用聖境強者力量的危險存在,餘長安一時間真的沒什麽好辦法再繼續破敵,而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也不認為跟對方有和解的可能。
“這還得怎麽辦呀?”看著堅如磐石的束節,餘長安在心中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