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好騷哦
「還有以後,群演還是要管好了,又不是缺那兩個請助理的錢。」陳管家可不想祖盛再出事一次。
投資是要計算成本的,可是在這種事情上計算成本卻毫無必要而且容易有隱患,他自然不會再允許。
隨翩也不管陳管家的敲打。
反正他說的也不是假話,隨翩的看好,是真的看好,要是不出意外,這不能說是好片子,但應該會是一部能火的片子。
別人選片子,是看劇本看劇組看演員看眼緣或者看命,隨翩選劇本就不同了,她看報告。
把娛樂圈最近有消息的影視劇都拿出來,招來最頂尖的娛樂圈投資分析團隊,二十七小時十九分鐘就拿出了十九套投資參演方案,還附帶了每一部戲的潛力分析和投資方向報告。
隨翩從善如流得挑了三觀順眼最近開拍的一部古裝一部現代,都是偶像劇,和一部中等投資的電影。
給錢?
不存在的,因為養著智囊團分析師的公司,是祖盛他爸投資或參股的。
給少東家干點私活兒,那叫活兒嗎?誰好意思要錢?
我爸是組的生,就是這麼任性!
「我爸呢?他不回來嗎?」隨翩問陳管家,「電影節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電影節的檔期不長,少則一個星期,多則半個月,祖德成是評委會主席又不是電影節主席,按理說早該回來了。
要是平時不露面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是兒子劇組驚馬受傷差點死了,他也一樣不過來多看一眼嗎?
陳管家臉上露出點為難來:「老爺開了一部片子……」
「我知道,忙嘛!」隨翩打了個哈欠,也沒露出不愉的神色,祖盛早就習慣了。
作為娛樂圈鐵杆勞模,祖德成的名聲和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五十多年的從影生涯,他參演的電影高達兩百多部,現在年紀大了,沒那麼拼了,一年四部電影算是頤養天年了。
還都是動作片,他還是男主角。
他忙的連祖盛他媽過世都沒時間回來,祖盛上次見他還是十個月之前他回國參加官方活動,一起吃了頓飯他就飛了。
學他者生,像他者死,這話真的很貼切。
像他一樣的只要不是超人大概都累死了。
「老爸就沒有什麼話要帶給我的?」兒子生死線上走一遭,當爹的就沒有一點表示?
「老爺說,你這次做的不錯,回頭給你買輛車。」陳管家一板一眼。
隨翩是真的要被氣笑了,連自己兒子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突然武功大漲居然毫無知覺,看來祖德成對這個兒子是真的忽視得可以。
隨翩看了陳管家一眼。
陳管家原本是祖德成的助理,今年年初才回來做管家,算是半退休。
雖然攤上這麼一個少爺,是退休還是玩兒命還沒定呢。
「我知道了陳叔,不留你了,還要拍戲呢。」隨翩對陳管家一笑,眼底有一縷銀光劃過。
「不著急,不著急,盛少歇一歇?」導演適時表演了什麼叫做點頭哈腰。
「歇什麼歇?趕時間啊!這戲我記得可沒手掌特寫吧?」隨翩一句話嚇得導演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下場戲繼續。」
隨翩說趕時間倒不是開玩笑,娛樂圈的太子爺要是想拍戲還怕沒戲拍?他分分鐘能排出個比他爹還滿……這個有點困難,那個已經是人類極限了,他拍出了個和他爹一樣滿的檔期,這部古裝戲因為檔期最近,要人最急,就先來了,等他拍完這部再去拍那部現代的校園青春偶像劇。
偶像劇自然是男主,男主演完了還有部電影,雖然卻只挑了個混眼熟的配角,但也是要去幹活兒的。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就祖盛的命,只要他不自己作死,不火才是玄學。
專註搞事業的祖盛搞得努力得很順心如意,輾轉三個劇組都沒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至於什麼亂七八糟的,更是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伸手。
越是不規矩的人,遇到背景深的反而越發規矩,因為這就是他們的規矩。
主要是因為最擅長的角度被人碾壓,不規矩,就真的會被壓得連渣都沒有了。
祖盛在外面的名聲,是囂張霸道狂,可不是溫良恭儉讓。
等電影拍完,那部古裝劇已經剪輯得差不多了,談好了賣家準備排期上映,隨翩作為男主角,本來應該配合宣傳上上綜藝做做路透,可隨翩卻翹班了。
「這都小一年了,你總不能告訴我,現在你還有什麼不適應的吧?」一輛不起眼的SUV停在了城中某座大學的門口,隨翩現在還不用帶墨鏡口罩兩隻手撐在方向盤上,從頭到腳都透著貴公子的精緻。
副駕駛座上的是個面容清麗身姿嫵媚的女孩兒,明明只是學生氣少女感十足的T恤配短裙的裝扮,斜斜往椅背上一靠都帶著玩世不恭的妖嬈和桀驁。
正是執蟬如今寄居的身體,叫林琦的女孩。
也是一年前那個被下藥的倒霉孩子,被初來乍到的隨翩執蟬出手相救才沒就這麼死掉的幸運兒。
「我能有什麼不適應啊?就是想找你幫個忙。」執蟬懶懶得伸了個懶腰,腰身曲線玲瓏浮突,最是勾人,「林琦是新聞系的學生你也知道,這不是暑假了嗎?她在一家報社做實習記者,你是圈裡人,消息多吧?給個消息保她過實習期唄。」
「無冤無仇的,我爆他們的料?無不無聊?」黑料嘛,隨翩在劇組裡兩耳不聞窗外事得帶了一年也攢了兩大把。
「就沒得罪你的人嗎?」執蟬水蛇似的扭到隨翩身上,攀著胳膊半笑半哄的撒嬌。
「我爸是祖德成!誰敢得罪我?!」隨翩拿一根手指頭頂著她的腦袋讓她坐遠點,「我又不是沙譲海,你這招對我沒用。」
「還說呢,我都快一年沒見他了。」
「想男人了?」隨翩壞笑道。
在青樓混了那麼多年,執蟬還能被這種程度的黃腔嚇到?毫不猶豫得點頭:「想啊!」
隨翩在臉皮一項敗下陣來:「你好騷哦。」
「討厭!」執蟬越發扭得跟條蛇似的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