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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此生絕不入宮門(十一)

  任敬遠一張英俊硬朗的臉陰沉到極點,接過葯碗一仰脖,一飲而盡,翻碗示意葯喝光的樣子還有些豪邁。

  如果他能把那一張苦到扭曲的臉色抹平了,大概就不會沖淡他的豪邁了。

  「你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要換藥,你能自己起來就自己配合,給你翻身太重了。」裴筱把金瘡葯擺放在手邊方便拿到的位置,展開手上的繃帶。

  任敬遠的眼神不受控制得斜斜向下一瞟,看的是隨翩的手。

  剛才一隻手就把他拎起來扔到床上的人是誰啊……

  在她手裡任敬遠覺得自己不會比一隻小雞崽子更有反抗能力。

  強大的力量差距迫使任敬遠理智冷靜的思考。

  「是三位姑娘救了我?」雖然隨翩看起來二十多歲的花信年華放在這個時代都是兩三個孩子的娘了,可她長發披散依舊是未嫁少女的髮式,隨亦也沒束髮,任敬遠很謹慎得選擇了姑娘這個稱呼。

  「是啊,除了我們這裡也沒別人了。」只是三個里有兩個是鬼這種事就沒必要掛在嘴邊上了。

  「二位不是敵人。為何給我穿女裝羞辱與我?」雖然知道這是救命恩人,可是這也不能阻攔他的憤怒!

  「那也得我們有男裝才行啊!」裴筱不用隨翩張嘴就噴回去了,「你看我們的樣子像是會隨身帶男人衣服的嗎?」

  任敬遠面色一僵,卻很識時務得低頭道歉:「是在下失禮了。」

  「你說你是不是腦子不靈啊?你身上的衣服沒法穿了被換了是不錯,可是你的劍還在你手邊上呢,我們要是對你有惡意,還能給你留著?」隨翩覺得這人大概腦子不大好使。

  任敬遠沒回答,眼神卻下意識得再一次瞟向隨翩的手,再想想剛剛那個紅黑色衣服的女子的身手,只能保持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沒繳械不一定是沒惡意,還有可能是有恃無恐啊!就憑隨亦的身手和隨翩的力氣,任敬遠悲哀地發現,要論武力,他大概是最弱的一個……

  這裡的人他打得過誰啊?!

  「客氣話就不用說了,回頭把診金付了就行,現在先起來,要給你換藥了。」

  裴筱說話口吻都跟隨翩靠近,特別隨意。

  任敬遠表情陰晴不定眼神深沉,像是在考慮要不要信任她們,隨翩和裴筱都知道他的擔憂,耐著性子等著。

  良久,他終於出聲,表情凝重,沉吟道:

  「蜜餞呢?」

  「給你。」隨翩還跟被雷劈了一樣回不過神來,連隨亦的冷淡表情都有了龜裂的趨勢,裴筱早有準備得扔過一個荷包大小的錦囊,裡面是滿滿一包的蜜棗。

  雖然有蜜棗安撫,但是看這倆女人扒自己衣服解開傷口繃帶的熟練和淡然,任敬遠反而極為不自在。

  有一道傷口劃到了后臀,所以連條竇鼻褲都沒給他留下!

  你倆都是未嫁姑娘的裝扮,是怎麼做到對著男人的身體這麼冷靜淡然熟視無睹的?

  為了防止他臉紅得把自己給燒熟了,一直到換完了葯隨翩都是全程板著臉,等出了房間才壓抑不住狂笑,連手上端著的空葯碗都在不停地顫。

  「筱筱,他怕苦啊?」隨翩真的想忍住的,可是一想到他一本正經得討要蜜餞的樣子,就真的忍不住啊!

  小孩子要糖吃是常態,這麼一個大男人要糖吃就是萌啊!

  前提是長得帥的。

  「他不止怕苦,還怕痛呢!」裴筱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那他怎麼投了軍?他身上舊傷可不少,剛剛看他的樣子,也挺能忍的,也沒叫痛。」隨翩覺得很不可思議。

  任敬遠弄裂了傷口,問他要不要麻醉也說不要,她們可是在他清醒又沒有局麻的狀態下把傷口又縫了一遍!他痛得小臉煞白冷汗淋漓,卻也一聲沒吭更沒掙扎,這耐痛的本事可不一般。

  沒有碘伏,消毒用的酒精都是她們自己蒸餾出來的,成本貴的要死不說,度數還不高效果也一般,用的量多,對傷口的那個刺激就別提了,可任敬遠愣是咬牙忍住沒吭一聲。

  「怕和能不能忍住是兩回事啊,沒有誰規定能忍住的痛和苦就不能怕了啊!」裴筱一攤手,「這是他的原話。」

  「他和你這麼交心啊?」這種話要不是親密的朋友,是不會和一般的朋友說起的。

  裴筱只是笑了笑,卻沒應:「還是儘快給他找一套男裝,不然他怕是要嘔死的。」

  清潔溜溜得外面裹一件襦裙一件大袖衫,按照這個時代的普世價值觀,沒被氣暈過去都算他心理強大。

  大概真的是女裝給了他太大的打擊,這傢伙到現在都沒想起來要問她們的稱呼和來歷,知道裴筱給那個裹著被子跟個被監禁的小姑娘似的任敬遠送來衣服,他才想起來要通名。

  不得不說,這傢伙真的有一張好皮相,換了一身正常合身的衣服,哪怕嘴唇淡白靠坐在床邊,也是短的一副俊朗的相貌,虛弱倒是軟化了他身上的鋒芒,讓人更容易親近。

  那細長的丹鳳眼斜斜得往上一挑,別有幾分風流:「在下失禮,還不知道三位尊名。」

  這人是在使美男計吧?隨翩雙手抱胸心中輕哼,可惜,不吃你這套啊。

  「我叫林巧。」裴筱果然沒讓隨翩失望。

  「隨翩。」隨翩微微抬起下巴,從鼻腔里哼出個聲兒。

  「那剛剛還有一位武藝高強的姑娘……」任敬遠追問道。

  隨亦不在,她現在在苦修幻術,就是隨翩從君卿卿哪裡學的讓自己生存在感降低,讓別人看到你都覺得習以為常的幻術。

  她那張臉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大了!

  「她叫隨亦。」隨翩輕笑,「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繞彎子。」

  「在下身上的傷口,可是三位姑娘處置的?」任敬遠追問道。

  「這裡除了我們也沒別人了啊,你說是誰?」裴筱一攤手,「你是要給我們付診金嗎?」

  「這個是何方法?」任敬遠指的是他身上那些跟被縫補過的衣裳似的補丁。

  他印象相當深刻啊!

  「縫合啊,這樣傷口好的快一些……還是你想拿烙鐵烙上?也可以啊。」裴筱說著就打開藥箱拿出一枚黃銅烙鐵。

  「不必不必,這樣就挺好……」任敬遠看著那枚像刑具多過像醫具的烙鐵,連忙乾笑兩聲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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