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晁雲早有後手
方臘一口氣調動了十萬大軍,以石寶為大元帥,喬道清為參讚軍師,上將軍方傑與司行方為左右先鋒,統領兩路精銳一路從徐州發兵,越過了海州,直奔沂州而來!
沂州派出的哨探早早的將消息傳回了沂州,此時的上將姚古剛剛率領三千西軍精銳進抵沂州,甚至還沒有將沂州的將領們人頭認清呢,就得到了這樣的急報,即便是姚古是西軍宿將,也震驚不已。
十萬大軍啊!
在沂州,即便是加上自己帶來的三千精銳,也不過方才兩萬五千兵力,人家出動了十萬大軍,而且在不遠處的海州,還有方臘的國師鄧元覺率領三萬大軍坐鎮,自己這點兵力,甚至趕不上人家的零頭,這仗怎麽打?
姚古感覺到頭皮一陣陣發麻,立即命人騎乘快馬,向著大名府求援,全速求援,打不過人家,絕對打不過人家啊,兩萬多兵力,沂州城本身又不是什麽要塞重鎮,如何能守得住?
即便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魯智深跟武鬆也是憂心忡忡,一對一,兩個人自然誰都不怕,但是現在是一對四,甚至一對六啊,哥兩個有沒有長著三頭六臂,怎麽打得過?
沂州的精騎一人雙騎,沿著驛道一路狂奔,僅僅三天時間,就從沂州一路跑到了大名府。
如今的嶽飛正在大名府中與楊存中商議軍務,嶽飛已經得到了嘯虎營的傳訊,雲州的童貫與金兀術已經達成了一致,要聯合圍剿河北東路,金軍從北向南,拿下燕雲十六州之後,一舉殺入河北東路;宋江則是率領著梁山的主力從雲州越過太行山一路返回真定府,準備從真定府進攻大名府。
嶽飛氣的感覺到一陣陣頭暈,童貫貪鄙無恥也就算了,你宋公明好歹也自稱是呼保義,一向以忠義自詡,難道不知道讓女真鐵騎進入河北東路,將會給中原百姓帶來多麽大的災難嗎?
戰火摧殘之下,百業凋敝,民不聊生啊,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哪裏還有什麽狗屁的朝廷在?
隻是惱火歸惱火,嶽飛遠在大名府,又是朝廷的敵人,如何能夠改變的了童貫與宋江的主意?
現在的嶽飛也隻能竭盡全力在大名府西部緊急部署防禦了,沒有辦法,現在姚古率領三萬大軍鎮守沂州,關勝與楊誌率領兩萬大軍坐鎮登州,晁雲親自率領著大名府的主力則是在雄州霸州一線布防,將軍中的精銳幾乎全部帶走了。
現在嶽飛手中僅僅一萬五千大名府精卒,再加上兩萬新近訓練的新軍,還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腥呢,僅僅三萬多人,而且還不是什麽百戰精銳,要應對宋江與吳用數萬梁山舊部,嶽飛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是這個時候,局麵還不是最嚴峻的,最嚴峻的局麵才剛剛開始!
“報!”
一個親軍快步踏入了刺史衙門,躬身道:“啟稟大將軍,沂州姚古將軍命人送來加急戰報!”
嶽飛眉頭一挑,喝道:“快讓信使進來!”
親軍囁嚅道:“大將軍,信使到了衙門門前,摔落下馬,已經累的動彈不得了,這是沂州的急報!”
嶽飛感覺到了一陣不妙,為了盡快將情報送到大名府,這信使都累的脫力了,可見沂州局麵之險峻了!
嶽飛一把搶過書信,仔細觀看,一旁的楊存中也湊了上來,低聲道:“大將軍,什麽情況?”
嶽飛歎道:“多事之秋,舉目皆敵,楊將軍,這個局麵對我們來說,未免有些太艱難了啊……”
楊存在連忙搶過書信觀看,驚聲叫道:“方臘出動十萬大軍進逼沂州,我的天,沂州、沂州一共也不過兩萬餘兵力啊,如何能抵擋的住?”
嶽飛冷哼道:“抵擋不住,那就不加抵擋,讓他們攻入沂州,攻入京東兩路腹地又如何,哼哼,我跟上將軍早有籌劃,隻要方臘敢挑戰我在海州留下的警告,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楊存中哭笑不得,悶聲道:“大將軍,你就別吹牛皮了,兩萬多人麵對十餘萬方臘大軍,莫說是姚古,即便是您與上將軍,親自坐鎮沂州,也未必能夠守得住吧?更別提將方臘大軍給打的落花流水,將其埋葬在沂州了;更何況,如今大名府也麵臨宋江梁山大軍的威脅,梁山同樣悍將如雲,呼延灼、秦明、花榮、索超、還有徐寧孫立,無不是勇冠三軍的悍將,又有吳用出謀劃策,這個時候,你敢離開大名府麽?”
嶽飛冷笑道:“我說過要親自坐鎮沂州嗎?存中,你也太小看上將軍的實力了,難道你以為上將軍籌建登州水師就是一個擺設?你從登州過來,登州實力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楊存中臉色微微一變,登州水師,他當然知道,上將軍可是給登州配備了最精銳的步騎力量,甚至還有強大的火器跟龐大的船隊,難道這就是大將軍的底牌?
嶽飛轉過身來喝道:“楊將軍,命人傳令給河間府的羅延慶,立即率領一萬步騎南下沂州,準備協助姚古將軍防禦方臘大軍的進攻,另外從大名府調撥五千精銳,讓劉唐率領前往沂州,傳令給姚古,不需要他擊敗方臘的大軍,隻需要給我在沂州密州方向,頂住方臘大軍一個月的攻勢即可!”
嶽飛將軍令扔給了楊存中,緊接著又拿起了一支令箭,喝道:“來人,派出五百裏加急,傳令給登州的關勝,到了他名震天下的時候了,調動登州水師以及登州步騎,有關勝楊誌親自率領,立即前往杭州灣,給我進攻方臘的老巢,我就不相信,方臘將所有的兵力都派了出來,看他如何守得住他的老巢!”
一萬多登州水師,再加上登州兩萬步騎,又有關勝楊誌宣讚郝思文等人坐鎮,甚至還有強大的火器,這樣的一支力量足以將杭州灣打成一片火海了!
楊存中震驚無比,果然,上將軍的心思別人誰也猜不透,隻有時間到了,方才能夠發現他部署的奧妙所在,早在兩年前,他就已經預感到了可能陷入到四麵皆敵的局麵之中,特意開辟出了水師這個王牌,當真是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