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抱不平刑罰加身
和小樂子走在回千儀宮的路上，我心事重重。我和小樂子奉千儀的命來給瀟淑妃送點小玩意，瀟淑妃這幾天病懨懨的，連帶十二皇子也受他母親的影響，也鬧起了小病。
我很自責，不管瀟淑妃在件事中充當了什麽角色，我都不願她和十二皇子有所損傷。因為無論瀟淑妃做了什麽，都是為她自己和十二皇子著想的。而十二皇子幾乎是我看著出世的，我不希望這孩子出任何事。翛然宮事件過後，我暗中查了一下，那天翛然宮的宮人，都是被藥迷暈的，不是明宏打暈的，但是由於明宏背了一切罪責，所以皇帝對這也沒細查。
而我猜測，這是瀟淑妃的安排。除了她，誰還有機會迷暈她宮裏所有的宮人，獨獨留下她一個人清醒。這就更加說了一件事，瀟淑妃知道我的計謀！這個猜測另我毛骨悚然，如果是她暗中幫助我，那麽我之前的猜測就一一有了解釋。看表麵是我利用她，實際上，我才是被利用的人。想想，這次除掉的，是身居高位的容德妃，還有三皇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瀟淑妃都是得益最大的人。當然，我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還好，皇帝果真沒有遷怒於瀟淑妃，依舊跑翛然宮跑得很勤，她母子倆不舒服，他也要太醫十二個時辰候在翛然宮。
“亂紅，你快看。”旁邊的小樂子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回過神，往前一看，怎麽回事？林婕妤倒在地上，一旁站著的是翩婕妤，一副要死不活裝腔作勢的樣子。
“林婕妤，”我奔上前，扶起她，“您沒事吧。”明宬待我不薄，我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對他母親被人欺負而坐視不理。“我沒事。”林婕妤勉強笑了笑。這個該死的翩婕妤，唯恐天才不亂的蠢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動的手腳，不然好好的一個人怎麽會摔倒在她麵前。
“看見本宮也不行禮，這就是千儀長公主教出來的好奴才！”翩婕妤整一個兒內分泌失調的女人，看見誰都不順眼，皇帝到底看上這該死的女人什麽了。
“奴婢（奴才）參見林婕妤、翩婕妤。”我和小樂子雙雙下跪行禮，討厭歸討厭，我們還是要把禮數做足，不能讓千儀找麻煩。
“林婕妤？”翩婕妤倨傲地重複了一下，扭頭對她的婢女說道，“怎麽這宮裏還有林婕妤這個人嗎？不過是棄婦一個，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何來的林婕妤？”
“翩妹妹，何苦這樣說，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林婕妤淡淡地說，也不生氣，真像明宬，雷打不動的樣子。
“放肆，本宮是你的妹妹嗎！”翩婕妤怒目圓瞪，嗬斥道。我就奇了怪了，林婕妤稱呼她一聲妹妹，有何不對了。論品銜，她們同是世婦；論資曆，林婕妤好歹進宮二十餘年了，還生了六皇子，翩婕妤憑什麽啊，她鬧什麽啊鬧！
“嗬嗬……”我笑了笑。“你笑什麽！”翩婕妤那點智商，自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
“奴婢隻是覺得，好笑，笑天下可笑之事而已。”我無不鄙視地看著翩婕妤。“笑什麽笑！有本事就把話明明白白說出來，千儀公主就教了你這幫陰陽怪氣的賤人嗎！”她恨恨道。
你要非惹我是嗎？好，“翩婕妤，不要事事都拿千儀公主說事兒，我們底下的人不懂事，自然有太後娘娘來調教，”言下之意，我們都是太後安排給千儀的，輪不到她來說三道四。我踱步到她跟前，“不須得閑雜人等來指手畫腳。”林婕妤看著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對她笑了笑，示意我有把握，隻是，翩婕妤啊，你可別讓我失望了，別不往我的陷阱裏跳啊。
“至於林婕妤叫翩婕妤您一聲妹妹，奴婢覺得，是給您麵子了。想想這宮裏，就連瑜貴妃瀟淑妃都敬林婕妤三分，即使她是婕妤，您也是婕妤，可她好歹是六皇子的母妃，六皇子再不受皇上待見，可是太後還是疼這個孫兒的，想那左相大人，也巴巴地要將國色天香的女兒嫁給六皇子……”我說一陣，停住嘴，看著她。
果然，翩婕妤灰溜溜地，又沒話說，隻好逼出一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妄議主子的事，不想活了是吧。”
“咦……翩婕妤此言差矣，要說奴婢膽大包天，也是跟著翩婕妤您現學現賣的。”我嗲了她一聲，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奴婢說，翩婕妤應該好好跟和賢淑溫良的林婕妤好好學習學習才是。”
“你……你……”翩婕妤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最後高聲喊道，“反了反了，來人啊，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賤婢，我就不活了！”
哼，翩婕妤，你等著吧。這麽點智商，看來就算你和你那個王爺合起夥來，也鬧不出點什麽事來。我輕蔑地笑了笑，我受點皮肉之苦，權當是投石問路了。
這兒就是舞蝶軒，翩婕妤的寢宮門口，她的打手們很快拿走粗板子走了出來，看來是隨時準備著啊。
“翩婕妤，手下留人吧，亂紅姑娘好歹是太後和長公主的人，你就是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啊……”林婕妤在一旁替我求情。
“你給本宮站住！”翩婕妤喝止了預備去報信的小樂子，“還看什麽，動手啊，打，把她打到本宮氣消為止，一個小小的宮女，出言不遜，就是太後，也容不下她。”兩個太監押著小樂子撲通一下跪在了翩婕妤麵前。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翩婕妤的調教了。”林婕妤欲借口離開。
翩婕妤一跨步，擋在了林婕妤麵前，“你當我是三歲毛孩嗎？好好地和我一起調教調教這死丫頭，別想著去找你寶貝兒子，方才我親眼看見他出宮去了。上次他在我手上救了這丫頭，這次，沒那麽容易。”林婕妤愧疚地看著我，我搖頭，示意沒事。
“你，”翩婕妤指著小樂子，“你來打！”這個死女人，折磨人的本事倒是不少！我冷眼看著她，你鬧吧鬧吧，鬧得越凶我越高興。
“翩婕妤，您饒了亂紅吧，”小樂子跪倒在地，“奴才就是奴才，賤命一條，您就是打死了，也不解氣啊。”
“還不動手！”翩婕妤一副等不及死的樣子，“珍兒，你拿著這個，”她從頭上拔下一支銀簪子，遞給她的婢女，“樂公公要是不盡力，你就紮他一下，紮到他不敢徇私為止！”
翩婕妤，好！你好！本姑娘我記下了，打我就算了，還要折磨小樂子，你踩到我的底線了，我身邊的任何人，都不是你能招能惹的！“小樂子，別怕，打吧，我骨頭硬，打不死。”我扭頭對小樂子說。
“本宮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翩婕妤一揮手，兩個太監把我按倒在地，“往死裏打！”舞蝶軒的一個太監還有小樂子分別接過了板子。
啪的一聲，我感覺股部一陣劇痛，火辣辣的痛楚即刻攫住了我，我咬緊了牙關。接著，又啪的一聲，卻輕得像撫摸，“啊！”小樂子慘叫一聲，我回頭，看見那珍兒把細似銀針的銀簪子插進了小樂子的背部，翩婕妤！該死的女人，這舞蝶軒就是蛇鼠一窩！
舞蝶軒打我的那個太監像吃飽了撐著一樣，真往死裏把我打，我痛得眼淚都不自禁流下來了，我不是哭，我是忍著痛，不叫出聲，眼淚就逼出來了。小樂子依舊拿著板子在做戲，那個珍兒一針一針地往小樂子背上紮，小樂子咬著牙，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氣得發抖，“小樂子！”我喊道，“你用力打吧，我沒事。”
“我不！”最後，小樂子把板子一扔，直挺挺地瞪著翩婕妤，氣得不顧他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我看看這個惡毒的婕妤要把我們怎麽樣，隻要我沒死，我一定告訴長公主，她是怎麽濫用私刑的！”
“反了反了！”翩婕妤厲聲喊道，用手指著小樂子，“珍兒翠兒，給我掌嘴！”珍兒翠兒像得了天大的恩賜似的，喜滋滋地上前，對小樂子左右開弓，不消一陣，小樂子的嘴角就被打出血來了，臉也腫了。
小樂子，我對不起你！
暴雷般的板子砸在我身上，我痛得咬緊雙唇，一陣腥甜滲入口中，我握緊拳頭，痛蔓延到了背部，腿部，整個背都幾近麻木。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拳頭，我抬頭，看見林婕妤蹲跪在我麵前，看著我，“服個軟吧。”我果斷地搖了搖頭。
“翩婕妤，”一直沒出聲的林婕妤哭了，“你放了他們吧，我給你賠罪，是我不該攔了你的路，是我不該讓他們頂撞你，對不起對不起……”
“林婕妤，”我反握著她的手，身後的板子還在劈裏啪啦地打著，疼痛讓我幾乎難以開聲，我艱難地支撐著說，“你是六皇子的母妃，你不能求她，你不能讓六皇子抬不起頭來，起來，別對這種人跪，起來！”
林婕妤淚津津地看著我，站了起來，她真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啊，憑她的身份，她現在要強行走開，誰動手敢攔她。
“哈哈哈哈……”翩婕妤大笑起來，麵目可憎！
笑吧，笑吧，我隻要再支撐一陣，我的身體痛得麻木，可是我的腦子還是清楚的。在我被打之前，我看見七公主的母妃在旁邊花叢經過，翩婕妤顧著罰我，沒留意到。以佟修儀和千儀的交情，她不會不管這件事的。
正在思想間，“住手！”是千儀的聲音，我終於等到你了公主，我抬頭，遠遠地看到千儀焦急的臉色，心裏一陣愧疚，我又給她添亂了。
“住手！”千儀又喊了一聲，可我依舊感覺板子在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我身上，這些奴才，竟然敢不把千儀的話聽在耳中，翩婕妤教出來的奴才，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我說住手！”千儀奔到了我身後，“啪啪”清脆的兩聲，兩個奴才終於把板子一扔，跪地求饒。千儀竟然打了這兩個奴才，我頓時落淚，她那麽幹淨無垢與世無爭的一個人，現在竟然為了我動手打這兩個奴才。
“你竟然敢打我！”說話的是翩婕妤，我大吃一驚，千儀打的是翩婕妤！
千儀冷笑一聲，“哼！本宮說話，這次耳聾目盲的奴才聽不到，本宮不怪，翩婕妤耳聰目明，竟然聽不見，難道不該打！打你，本宮還汙了自己的手。”
“你！”翩婕妤氣結，口不擇言，“你有太後給你撐腰，你膽大妄為，皇上可是站在我這邊的。”皇上憑什麽站在她這邊，笑話！皇上連有多年夫妻情的容德妃都可以廢掉，何況她。
“哦？”千儀裝作詫異，“那好，就讓皇上和太後來評評這個理。來人啊，去把皇上和太後請到舞蝶軒來。”
“亂紅……”千儀蹲了下來，握住我的手，“對不起，我來遲了。”
“不，”我依舊趴在地上，虛弱地搖搖頭，“公主，亂紅給您找麻煩了，對不起，對不起。”千儀想扶起我，我哧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背部的血肉裂開了一般，痛不欲生。
“混賬！混賬！”千儀氣得罵道，“傳太醫！”翩婕妤那幫人站在一邊，一動不動。臉頰腫得通紅的小樂子爬了過來，“公主，奴才這就去。”
“小樂子，怎麽你也這個樣子！”千儀看到小樂子這樣更是火上澆油，站起來，瞪著翩婕妤，在翩婕妤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麽話，翩婕妤臉色稍稍一變，隨即又恢複正常。
“還是我去找太醫吧。”林婕妤出聲，“我這就去。”說完就往外走了。
我看著氣得發抖的千儀，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這幾天她都沒怎麽搭理我，可是她心裏還是原諒了我的，還是關心著我的。“公主，奴婢沒事，你別氣壞了身子。”
“這事你別管，”千儀打斷我的話，“嬋兒已經是我保護不周……”千儀紅了眼，“我絕不容忍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事！”
一盞茶的功夫，皇帝和太後雙雙到來。
千儀此時已經哭得雙眼通紅了，看見太後進來，跪著挪到太後跟前，“母後，您要給千儀做主啊！”
“這是怎麽回事？”皇帝看著跪了黑壓壓一屋子的人，又看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我，他走到翩婕妤跟前，扶起她，“愛妃，這是怎麽了？”
“皇上……”翩婕妤淒然一聲，“您要救救臣妾啊。”
“都起來，別跪在這兒，把話給哀家說清楚！”太後扶起千儀，看見我，又問千儀，“亂紅這是怎麽回事？”
“母後，隅中時分，千儀差亂紅和小樂子到翛然宮辦點事，”千儀抽抽搭搭地說，“卻一直不見他們二人回來複命，就過來看看，結果就發現亂紅和小樂子被翩婕妤濫用私刑，若不是女兒來得早，隻怕……就是給他們二人收屍了……”千儀又嗚嗚低聲哭了起來。
“太後，皇上，不是的，”翩婕妤急急反駁，“是亂紅這宮女出言不遜，大逆不道，對主子說三道四，臣妾才替長公主教訓她的。”
“胡說！”太後本身就不喜歡翩婕妤，加上我一直以來的表現，自然不會相信我出言不遜的說法，“誰能證明你的話。”
“奴婢、奴才們可以作證。”翩婕妤身後的宮人跪倒了一大堆，好忠心的人哈！
千儀趕緊說，“母後，既然他們都可以作證，那讓他們把亂紅的話再說一遍，自然真相大白了。”
一時間，那些奴才全部噤若寒蟬。
這時，林婕妤帶著太醫回來了，我還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稟太後，皇上，”林婕妤福了一下，“此事全因臣妾而起，請太後、皇上降罪。”
不知是皇帝太久沒見過林婕妤還是甚至忘了這個女人怎麽的，反正他是一下子愣住了。“皇上。”太後在一旁輕咳一聲。
“哦，林婕妤。”皇帝回過神來，“那你說說，是怎麽一回事。”
於是林婕妤就把她如何不小心在翩婕妤麵前摔倒，攔了翩婕妤的路，如何被翩婕妤冷嘲熱諷，我又如何挺身而出，仗義執言的事，用很隱晦的字眼說了一遍，毫無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意味，但是卻句句足以取信於人，最後她說，“亂紅姑娘的言辭之間雖有冒犯，但是罪不致此，但她也是為了臣妾，所以，請太後和皇上不要責怪於她，隻怪臣妾衝撞了翩婕妤，引起這場風波。”
深居簡出與世無爭的林婕妤，自然比這位年輕氣盛的翩婕妤更有說服力，加之她之前對明宏的指責，也讓大家心中有底。
一邊的翩婕妤此時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隻膽戰心驚地看著皇帝。“翩婕妤，你真真讓朕失望！”皇帝看著翩婕妤，“如此不識大體，不懂禮數，枉朕憐惜你一場！”
翩婕妤此時淚如雨下，又一場梨花帶雨的景象，“皇上恕罪，臣妾如此失常是事出有因啊，皇上恕罪！”
眾人疑惑地看著她，我看她還能玩什麽花樣！
“臣妾近日偶感不適，早上時宣太醫來診脈，”翩婕妤頓了頓，不會她也有了吧，果然，“太醫診出，臣妾懷了龍脈。臣妾一時高興，想親自告訴皇上，誰料在路上碰到林婕妤，她無端端地在臣妾麵前摔了一跤，臣妾害怕傷了龍脈，一時情急才口不擇言的……”
聽完，皇帝一陣欣喜，太後卻顯得沒什麽歡悅之色，反而道，“太醫，給翩婕妤把把脈。”
太醫把脈，確診。翩婕妤麵露隱隱喜色。
“亂紅，你怎麽說。”太後低頭看著我，眼神犀利。
我心中有數，“言語之間冒犯翩婕妤，差點危及龍脈，是奴婢的大罪，奴婢甘願受罰。”
“那好……”太後剛欲開口。
“母後……”千儀哭訴道，“您還記得當初賜給女兒千儀宮和這些伺候女兒的宮人時說過什麽嗎？”連我都不知道她此舉為何，“您說，女兒自立門戶了，您要把嬋娟，純潔還有喜樂通通都賜給女兒，保女兒平安無虞快快樂樂一輩子，可如今，嬋娟難全，喜樂遭迫，連您最器重的亂紅，都被逼到如此境地，那麽以後，是不是女兒的純兒潔兒，也要遭到不測……”
千儀這話，一語雙關，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保我！千儀，謝謝你。
不容太後多想，千儀繼續說，“母後，如果您不再疼惜千儀，就讓千儀回到民間去，讓千儀自由，讓千儀回到親生爹娘的墳前，為他們盡一份孝心吧，太後娘娘……”哭著說著，千儀傷心得暈厥了過去。
“公主……”我掙紮向前，對不起公主，是亂紅不好。千儀不是在做戲，她是真的如此絕望，對不起，千儀，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了，對不起，我不該鋌而走險惹你如此傷心……
“千儀丫頭，千儀丫頭……”太後摟著暈倒的千儀，皇帝也急了起來，“千儀……千儀……太醫，快救長公主。”
“來人啊！”太後大聲喊道，“把翩婕妤押進黃花堂，聽候發落！”太後真的是視千儀如珠如寶，竟然不顧懷有龍種的翩婕妤，要把她貶至冷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容德妃，翩婕妤先後被貶黃花堂，在皇宮之中，絕無僅有。
“皇上……皇上，救救臣妾……救救臣妾……太後，您饒了我吧……”翩婕妤這下才知道自己的斤兩有多重了。
皇帝看著侍衛拉著翩婕妤，也不阻止，隻說，“你好好在黃花堂思過，想清楚想明白了，好好修身養性，否則，你不配做朕兒子的母親！”
聽完這個判決，我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了下來，接下來就看那位不知名的王爺的動作了。鬆懈下來的精神，再也支撐不住了，最後，疼痛讓我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