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初露癲狂
如果他沒說謊,五樓就是他製造的幻境,那我們不就完全落入了他的手中嗎?
我也無法大動,隻有扭頭著急地喊流一:“流一,怎麽辦?”
“別怕,有我。”
他雖然已經沒了笑容,但仍然試圖摟住我的肩膀讓我放鬆,用短短四個字安慰我,隻是稍一不注意就會察覺不到的是,我的口袋裏似乎多了個什麽東西。
我拿眼神問他,他卻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自然地拍了拍我,安撫我的情緒。
“怕不怕你們都是出不去的,你們能黏黏答答的也隻有現在了,好好纏棉一下吧,到達地獄的路很長,走得費勁啊。”
翟梁撐著下巴似乎高興得很。
他話說得也太滿了,這次不用流一回他,我都要笑了:“我說翟醫生,您別斷言太早,總會有辦法的。”
至少我是真的有點兒覺得他誇張和莫名其妙的。
況且我憑什麽對這個不明來路的人示弱?就算是被捆住,我還有流一在呢,我不可能就這樣被一個神經病幹掉。所以我秉承著我的自信,就算是被束縛著,我也站著直直的,向他昂起我的下巴。
然而對於我的滿不在乎,翟梁卻更諷刺地笑了,但很快他立刻收住了笑容,臉僵硬地停在了一個陰狠的表情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不,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今天走出去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地殺死。先是你,然後是你,你們不用搶,統統活不了!”
他指了我,又指向流一,將他定好的死亡順序大方地告訴我們。
流一聽了他的話似乎很怕,意外地是他似乎心裏沒什麽底地苦笑了一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都無力地滑了下去:“沒必要吧……”
不會吧,流一他怎麽軟弱了,不是說了要保護我嗎?
我的擔心自不必說,翟梁他光是看見流一心虛的樣子就忍不住睜大眼瘋狂地狂笑,不僅笑,他還在桌子上不停跳還一邊轉著圈跳:“活該!活該!哈哈哈哈!”
他就如一個失控的木偶,被看不見的住人提著隱形的絲一直沒法則地抖動著他,這架勢,連同那主人都已經癲狂了似的。這樣的狂躁導致他原本有些女性化的臉上五官完全扭曲。他已經完全癲狂了。
“為什麽?”
流一有些顫抖著,問他。
我的心開始有些灰。
流一他為什麽這麽軟弱?我會不會真的走不出去……
“為什麽?因為我高興,因為我喜歡!為什麽?我就是要看你痛苦的樣子。我知道你所有的故事,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想掌握十二家族你還早得很,隻有我,隻有我翟梁能做到,你們所有人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我要所有人的都在我的掌握中!呼……”
他癲狂之後竟然開始虛弱地喘氣了,他隻是跳了這麽一會兒,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點點汗珠,而且如果沒看錯,他的臉都已經開始變得更加地蒼白。
難道他是身體不太好?
“如果是對我的報複,你也做得很用心了,這裏非常真實,花了不少功夫吧。”
“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不過都是我找的結界高手以全部道行做的,他可是很費精力,我看他差不多過了今晚他就會法力衰竭而死。不過沒關係,我會好好利用他最後的法力,一切都會在白天的時候結束,也許我還會不盡興呢,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他眼睛發亮看著流一。
“我很期待你的妖石,是什麽顏色的寶石呢,畢竟我可是見過不少血液沒有你純正的妖,那妖石都已經夠好看了,何況是你的。對了,碎妖石的時候記得讓我看清楚,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特別喜歡看寶石崩碎的樣子。”
他撐著臉,笑得像是個看見了最鮮豔彩虹的女孩子。
看流一頭更低了,我忙喊他:“流一,別聽他的。”
流一沒抬頭,答得毫無底氣:“嘿嘿,沒……沒事。”
“什麽沒事你會死的。”
他的無誌讓我我真的急了,忍不住掙紮起來,然而我一動繩子立刻往我的肉裏麵嵌進去,把我關節勒住的地方疼得我筋都酸痛了。然後無數的蟲子神奇地從繩子裏麵爬出來,蟲子的觸角緩緩插入我的皮膚中生生破開了一條路,然後他們順著這條路慢慢地往裏麵鑽,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放,然而這隻會增加我的痛苦。這時四周的牆壁全變成了鏡子,四麵八方都能看到我滿身都是血和洞的樣子。
“啊!”
我怕極了,失聲尖叫起來。
盤上一條腿就坐在了木桌子上俯視我二人,滿臉是鄙夷的笑:“看來她心思很複雜嘛,已經從這個幻境裏麵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幻覺了。”
流一一驚,猛推我:“今知!快醒醒!別去想那些,別去想你最怕的東西!捆妖繩隻會把你最怕的東西反應出來,最後把你的理智吃掉。”
聽他這麽一說,我腦子猛一清醒,忽然身上的蟲子都消失了!完全恢複了我之前的樣子,隻剩下一條繩子,怎麽會這樣?
翟梁仔細看了看我的眼睛,又滿不在乎地撐著臉:“看來你是恢複了。不過你的丈夫接下來就會因為妖石的破碎而喪失基本的理智,到時候認不認識你都是很大的問題了。你們這樣不是很配嗎?”
這個翟梁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尚喘著氣,胸前忍不住地起伏:“你叫我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這樣嗎?你殺了卓四,做了那麽多事情如果僅僅是為了把我引導到這裏來?你告訴我們一個理由吧!”
他搖搖食指頭,“嘖嘖嘖”了三聲,臉上是故作神秘的笑:“隋今知。你比你能想到的更早之前和我有聯係。”
看見他的臉我都已經想起來了,他不就是送走卓四的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嗎?他究竟還有什麽名頭呢……
見我緊鎖眉頭思索著,他又朝地上的那塊玉佩揚了揚下巴:“還有那個玉佩,你以為為什麽海無涯能拿到這個失落了的神器?”
這我倒是想了一下,記憶一下回到了S市的那個空蕩蕩的別墅裏,燈光和海無涯的交織一起,我想起來了:“因為有人那麽玉佩求他救孩子,玉佩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那你還記得是誰去求的?”
我當時昏迷了,光是這些都都是聽見了,更何況那個男人的臉我都沒有看到,我隻有搖搖頭:“我不知道。”
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我好心告訴你吧,那個人他也姓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