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重返鬼街(一)
看著他們,我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
對比起現在的其樂融融,真實溫暖,昨晚的火災與蠱毒從我眼前跨過去就像是多年前的故事一般。
這就是生活的魅力吧……
月灼和胖子都有注意著我的行動,她擔心問我:“沒事吧?”
“沒有,就是視線沒以前那麽寬闊而已。”
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表達我的“ok”。
是的,“隻有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這句話其實現在真的非常讓我有共鳴。我有兩條腿的時候肯定不明白失去一條腿甚至兩條腿的人的痛苦,我兩隻眼睛健全,雖然近視的時候,是怎麽也想不到我一隻眼睛的不方便的。
好在我一般看東西也不追求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差不多習慣了也就好了,正好是我有點兒得過且過的生活方式。
“你的工作呢?”
“古一酷他奶奶家了,今天我放假。別管偶,你們繼續豁藤蟲的事情,我聽著。”
擠了牙膏靠在洗手間門邊,我嘴裏不清不楚地邊刷著牙邊說話,讓他們繼續。
月灼見我沒有什麽大礙,便也不再管我,繼續說藤蟲的事情。
“別說蠱婆婆了,就算是我也是封閉了全身的妖力才能擋住。藤蟲和吸血蟲很像,遇強則強霸,占全身的時間很短。今知算是好的,她的新妖力很快就化在她身體裏沉睡下去了,蠱蟲沒感覺到,所以自己都跑出去了。”
我看著自己的手,原來我是因為我弱才逃過一劫。昨晚把健氣變成碳灰的時候還像是做夢呢。
但既然藤蟲隻霸占強者的身體……我指著春花問,有些不解:“她為什麽會昏倒呢?”
答我的卻是胖子,他先哈哈笑起來:“春花她啊沒事!她是因為白天的時候體力消耗太大了才昏倒的。”
月灼顯然對此不滿,她搖搖頭:“你們也是亂來!也巧了她身體因此沒有能量,才沒吸引到這個蟲子的,不然還不知道後果如何呢,畢竟她……”
她頓住,並沒有把人魔這個詞語說出來,我朝她點點頭表示我明白。
至於體力消耗,什麽“亂來”這麽大到能致人昏倒?祝胖子是想把我女兒訓成金剛芭比嗎……因為專心想,我的牙刷都停在嘴裏半天了,有些澀口。
月灼又解釋:“至於胖子,他是因為背上受傷所以蠱毒入體更快。”
把嘴裏的牙膏都漱掉了,我擦著臉過來繼續“十萬個為什麽”:“對啊祝胖子,昨晚我就想問了,你背上的是什麽傷啊?”
其實我注意到了了,春花聽到這個話題的時候扒拉油茶(J市特產,以大米磨成粉和水煮熟後加饊子,鹹口調味製成)的速度都變慢了,最後等到我問“背上是什麽”的時候,她終於才小聲插嘴:“都是因為春花……差點把森林燒起來,師父來撲滅了火。”
“啊?”
我驚訝的嘴都合不攏,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她。
胖子倒是輕鬆搖手:“嗨,練功哪能不受傷。”
不在意歸一碼,可說起來這J市哪有森林?要去C山才有啊。
“你們去C山了嗎?”
“不,就在南河公園!我跟著師父去公園啦!”
哦,怪不得他們能這麽快就趕到鬼街來,原來是因為就在南河公園裏燒公園……不,應該是練功吧。
“謝謝你。胖子。”
他揮揮手十分大氣:“謝什麽!我為人師父,不過做該做的事情,你用不著謝我。隻是,她好像學雷電類咒語特別快。”
春花喜歡聽表揚,臉上的不好意思立刻煙消雲散,滿滿都是自豪。
狗蛋看了我一眼,表示自己吃飽了,便又去看書去了,月灼也過去盯他的書。
這時我口袋裏手機震動,原來劉夏給我的電話。
“劉夏?”
“今知,沒再上班吧。”
“沒,今天佐伊出去玩了。”
“哦,對了,我都忘了,我打電話就為了跟你說一聲,你上次不是問我地下室的事情嗎?我跟周全說了,結果今天早上醫院的地下室忽然就爆炸了,還不知道爆炸源是哪裏,好像聽說是南河公園裏也有爆炸,警方一直壓著媒體說不讓播出,我專門打電話提醒你一下能別出去就別出去了。”
“啊,謝謝你啊!”
嗬嗬,“南河公園爆炸案”,連名字都有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估計誰都沒這麽快南河公園的爆炸案就破案了,不過我是肯定不“說出去”……
我不忘調侃劉夏:“說不能說,你怎麽什麽都跟我說啊。”
“我這還不是怕你也……”
我也……
她的停頓一下讓我想起前幾天才離開的阿琳娜,我明白她是不希望再失去一個摯友。二人默契不再說這個話題。
“不說這個了,怎麽樣,最近佐伊還乖嗎?”
“嗯,挺好的,但是他爸也是常常出差。”
“哼,他?你沒事兒說說他!”
劉夏一說到佐伊的事情就激動。
我隻有道:“盡力吧。如果他不想對佐伊好,強求有何用。”
“是啊……”
明白自己無能為力,連劉夏也隻有低落下來。
後來就說小葵說看見我了,等春節晚會結束了出來一起吃個飯的事情,很快商量好了就掛了電話。
斷了電話回去,胖子躺在沙發上翻看今天的新聞,調到了本地台,正好在滾動播出一個新聞。
“D街某茶館昨夜發生一場大火,兩人死亡,二人身份據警方估計,為店鋪老板及員工。詳細情況請等待後續報道。”
月灼從房間裏走出來,下巴朝電視努了努,問我:“去看看嗎?”
“嗯!”
我和月灼便重返鬼街,胖子負責照顧兩個孩子,兵分兩路而去,很快我們就又到了鬼街。
剛下了車,月灼便拉住我:“別走,問你話。”
她拉著我還挺痛的,我站住了問她“怎麽?”。
她看著我,十分嚴肅:“金枝的事情你不要問了。那是個泥潭,你會越陷越深的,這次把玉佩打開了讓哥哥出來了你就抽手吧。”
我倒吸涼氣:“你聽見我問添瀾的話了?”
她冷笑:“我耳朵不是聾的。”
我的記憶一下子回到昨夜我問狗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