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打傷警察
月灼的翅膀“嗖”得收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蘿莉前後看看警車圍住了,這高高的鼻梁都快要被她給氣歪了,一跺腳罵她:“你……卑鄙!”
月灼一聽,也氣了:“誰先動手的啊?”
“你……”
蘿莉也沒話回她,隻有“哼”了一聲,把那婆婆攙住了在她耳邊著急道:“婆婆,警察來了,我們快走吧!”
那婆婆卻冷靜,慢條斯理道:“急什麽。”
說話間這麽一條巷子的頭尾都被警車截住了。這車停住了裏麵的人都覺得驚訝,裏麵的電台的聲音我這裏都能聽見,可能也是因為天黑眼瞎屏蔽了我五感中一個讓我的耳朵更加靈敏了吧。
隻聽警察那邊電台聲音很大,有人喊:“報警的就是這邊!”
“我去,忽然就出現了跟著撞鬼了似的!”
“對啊,路不對!”
“別廢話!先圍起來!”
“收到!圍起來!”
車裏的人立刻就下來了,幾個帶頭的嗓門跟著鴨公似的都喊:“不許動,舉起手來!”
就跟著誰在動似的……
我抱著春花也沒動,胖子往右邊看看笑了起來。
這個關頭還笑什麽呢?我便也往右邊看去,一看就嚇了一跳:哎呀,什麽時候我們剛才出來的那個屋子裏居然燒起來了!
我怎麽都沒有聞到味道就忽然燃起來了呢?
這一條街也是那種老的街道,所以都是二層的自己修的小樓,上麵的人都聞到了火燒起來的味道,不少的人家的燈打開了窗也打開了,嗓門大的都喊起來了:“喂,著火啦!”
這一喊就像是多米諾似的,不少黑洞洞的窗口都亮了起來,大家都喊起來了“著火啦”“燒起來了快跑啊”。
這些房子都是老房子,鑰匙著起來多半是連個防火設備都不足,就在我們擔心火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噌一下從旁邊一二樓放上跳下來,他“砰”一下跳到了警車的車頂,把我們身後的警察都嚇了個夠嗆,紛紛調轉槍頭對準這個影子大喊“誰!”。
可也輪不到他們對準,這個影子便一個前滾翻就到了車前,那車前大燈一打,光實在太強了反而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我一隻眼睛被這麽一刺,差點一片空白,我就隻能看見那人黑袍帽子滑下來,腦袋上綠油油的一坨看不清什麽東西。
等等,頭上的綠色,他是我在醫院地下室遇見的那大老師嗎?
我再要看,刺痛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可此時我身後的警察忽然都跑上前來大喊:“別讓他跑了!”
“擋住那個男的!”
就在這綠頭發跑過去的方向忽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騷亂。
“啊!”
“哈!”
忽然兩個警察都慘叫起來,然後是人身體倒地的悶響。
然後我就聽見了對麵車的警察懊悔跺腳:“不好,人跑了!快點追啊!”
怎麽會?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還有那麽多枝槍都指著呢,就讓幾個大活人都跑了?還包括一個老太太呢!
我回頭一看,果然那婆婆和姑娘都已經不見了,連著幾個黑袍都跑了,隻剩下地上那個躺在那兒。
幾個警察相互扶著,忙把無線電拉出來喊:“截住那三個人,往B街方向去了,一個老人一個年輕女孩還有一個綠頭套!”
那邊人很快又上了車,叫這邊的也跟上,車嗖一下就開走了。
“你們追!我留下來!”
這邊車上本來下來的三四個人,隻留下一個人叫他們先走,那幾人便都重新上車去了跟上了前麵那輛往旁邊的B街道的深處開過去了。
警笛聲重新轟鳴起來漸漸走遠,我注意到了發現火災的熱心裙眾都圍了過來,幾個男的都隻穿著外套或者都還穿著拖鞋呢,手裏倒是沒有忘記拿一個盆或者水桶,看見這警察留下來了,一兩個圍上來叫他跟著兒一起滅火,另外幾個都幹起來了。
還有女的一直在旁邊撥弄手機,也不知道是報火警還是在拍照發盆友圈。
那警察跑到我的身邊,估計才叫了120,他見我帶著女孩坐在地上,先檢查孩子還活著嗎?同時問我:“你們沒事兒吧!”
我抱著孩子都快要“哭”出來了:“嗚嗚嗚,警察!你們怎麽才來啊!我們被搶劫了,好可憐啊!”
為了突出我的可憐我還把左眼伸給他看,我盡力等著大眼睛朝他杵過去:“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個眼睛,我說你怎麽還不去追犯人呐!嗚嗚嗚!”
他見到我這眼睛,他的眼睛都不自覺地眯了一下,好像也能感受到我的痛似的。
但是他審視了一下現場,還是決定把我和孩子先攙扶到了稍微遠一些的地方,自己去滅火。他叫我不要靠近火,自己把警帽往桶裏一放,吸飽了水又帶回了頭上,他叫那拿水桶的裙眾往後退,自己卻一點沒有猶豫地就衝上前去。
一邊衝過去澆水,他還扯著嗓子大喊:“所有人遠離!可能有爆炸!”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左右看看幾個目擊者都光是在注意火了,腳底下還凍得哆哆嗦嗦的,我便抱住春花低著頭悄悄離開了現場。
剛走出這條巷子去,旁邊的街道還是很安靜的,也沒有看見火蔓延到旁邊的趨勢。沒走一會兒就看見了消防警笛的聲音,總算是能放心一些了。
這時聽見身邊一直跟著的人道:“咱們得去一趟藥店。”
我轉頭看向說話的月灼,她見我把春花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去,便接過了孩子自己抱著,叫我盯著後麵跌跌撞撞跟上來的胖子。
雖然我想去攙他,但是被他拒絕了。
他嘿嘿一笑,對我搖搖手:“路還是走得動的。倒是你,這麽晚了誰賣你藥啊。”
他一有了力氣立刻就開始嗆月灼了。
雖然現在我想說你能不能省省力氣,都這個鬼樣子了還不忘記鬥嘴。但我想著也是,我們當務之急是需要藥,但J市這般小城市不太方便的一點就是:很少有通宵的藥店。
我回憶了一下,J市唯二的兩家大醫院也不在附近,更別說是大醫院周圍的藥店和一些不正規的診所了。
月灼皺眉:“今知,真沒藥店嗎?”
我苦笑著回應她,但看到前麵的公園時忽然靈光一閃,由苦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