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小斐是誰(一)
我搖搖頭。
她又問:“你先回答我,你身體哪裏痛或者痙攣嗎?”
我再搖搖頭。
她上下看看我,收回了狐疑:“看你表情是沒有騙我了。自從你產子以來,雖然我對你有所調養,但剛才看你就知道你多半是有什麽舊疾犯了,若不是身體上,就是神經上的,眼圈這麽深。”
我摸摸眼睛,倒也不覺得自己眼睛周圍腫的厲害。
但現在根本不是我休息的時候,現在我腦子裏想的:就是要快點把所有目前能想到的對他們倆的威脅都清理出來,一一清理了。
如果說從前的我是一個軟蛋,那麽有了要保護的人,我已經是一個聖鬥士。
可我對這個世界的對抗究竟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我不知道。
“不,這樣就很好。”
我不要停下腳步,我能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她苦笑搖頭:“你太逞能。”
祝胖子丟下煙袋,搶先一步回答:“隋師父啊,這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回來之前我們也商量過了,您就先繼續盯著葛氏兄弟,啟動的事情就交給本師傅和這個惡婆娘。”
“你們倆?”
我看他們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確實已經心中有譜的樣子,想必是在我不在的時候已經商量過了。
但是月灼還是沒忍住,一記眼刀狠狠甩過去:“給你臉還上臉了?叫誰‘惡婆娘’呢,信不信我扇碎你!”
“好吧好吧您強,您說叫什麽就是什麽,‘月美女’成嗎?”
“月娘娘。”
“行,月婆婆。”
月灼嗖一個茶杯飛過去,胖子接下放好,喝了一口裏麵的茶,道了句“多謝”。
“裏麵摻了毒。”
“噗——”
看著泉湧一樣噴出來的口水,我默默指了指洗手間的拖把。
人說就怕兩人感情不好呢,結果這合拍地什麽似的,就像我媽說的那句話:這人與人之間啊,不吵才是真的斷了呢。
不過為了停戰,我還是勇敢地像個英雄似的站了出來:“吵架出去吵啊!咳……月師父祝師父我先問問,你們的意思是內奸還可能動手?可海無涯都死了啊。”
強行把話題拉回來,兩人進入狀態也很快。
祝胖子解釋:“可他們不知道海無涯死了啊,這又不帶訃告的。而且如果他們知道海無涯死了不就更高興了,內奸可獨占他的寶物,哪兒找的好事兒。”
其實有沒有“內奸”還是一說呢,說不定根本就是你們意婬的呀。別一下搞得那麽風聲鶴唳人人為敵的樣子嘛。
當然以上的話呢我隻敢心裏活動活動,也不能張嘴說出來,畢竟我要命呢。
況且如果有機會得到法器,我也會為我的孩子留下讓他們使用。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月灼打斷我:“喂,你在想什麽。”
我恍然,趕緊搖頭傻笑:“啊,沒什麽。”
她不信:“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你要上天之類的話?”
我說了嗎……
祝胖子出來打圓場:“咳,不過這都是小事兒哈。說件有譜的事兒哈,就我們剛才在醫院地下室遇見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她是認識的。”
“她認識?”月灼半信半疑指著我,“你形容得那兩個人像是十二家族的人,她怎麽可能認識十二家族的人?”
“你問她。”
祝胖子把鍋丟給我。
我皺眉,我不想說謊,但是更多的我也說不清楚,我盡可能說清楚我知道的:“我其實隻是見過她一麵,她是個在青山醫院做護士的女孩子,叫小斐,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對,那在地下室看了我一眼,然後和大老師一起消失在了“時之漩渦”裏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我在醫院見到的小斐,那個溫柔可人,送了我的孩子一副手鏈的女孩子。
“對了,手鏈!”
我一下反應過來,著急想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戴著手鏈呢。
上麵該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咒語什麽的吧……
月灼搖搖頭安慰我:“行了,你現在來擔心了。你孩子放在身邊的東西我哪一樣沒有檢查過,都是安全的。那個鏈子上甚至還有一些法力,可以驅趕一般低級的鬼。”
月灼顯然和我一樣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麽會主動給我和我的孩子這鏈子。
我想了想,隨便猜了一個我自己都不信的:“會不會是因為她當時還不知道我的孩子們是鬼子?”
果然得到她的白眼:“十二家族的人不是瞎子。”
“這……看來明兒還得去找佳,問問小斐的事情。”
打定主意,我得明兒下了班去找佳。想起來上次也沒留個電話,也不知道她明兒值不值班,最好別直接撞上了小斐,我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呢。
祝胖子摸摸下巴想了想:“佳?哦,你說的就是那個喜歡背地裏看韓劇的姑娘吧!”
“對。誒?你怎麽知道佳喜歡看韓劇啊?”
“我辦公室看見的呀,我……不是……”
祝胖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即口吃起來,眼睛不住地到處瞟。
瞟什麽瞟!祝胖子果然就是你!
我食指化為“利劍”直指祝姓變態怪蜀黍:“當時就是你上的她的身,還怪到你麅子身上!”
他嘿嘿一笑揮揮手想把事情像渣一樣揮走:“嗨,都是小事兒,再說了我的本事這以後都是你女兒的本事,不藏著掖著的喲!”
“光上人身幹壞事兒算什麽本事,你別把我女兒帶歪了!反正行不行的,我明兒還得去看看佳。”
他行不行啊……我是不是給孩子選錯師父了。
沒想到月灼卻拒絕我的做法。
她皺眉:“不行!去也有得我們一起.至少你得跟我或是他兩人中的一個。”
祝胖子難得同意;“是啊,萬一那叫小斐的要真出手,起碼也得找個能打的。”
我想了想兩個人那點兒展現過的本事,光是想著醫院裏人滿天飛大家互相錯亂的我就覺得混亂,頭都快炸開了。
但他們給我的選擇畢竟也是唯一的了。
幾個人難得有一起不說話的時候,靜下來才能意識到時間晚了,靜得連二樓胖阿姨家裏傳來的“咳咳”的咳嗽聲我都能挺清楚。
夜風時不時能把裝得不太嚴絲合縫的窗戶吹動,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
時間在午夜過半十分,再睡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了。
拍拍褲子,祝胖子道:“好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我得走了。”
“你住哪兒的啊?”
“你要來?”
祝胖子笑的猥縮。
我苦笑:我錯了還不行嗎?
晃神間胖子已經消失了,連同他的麅子一道。
“那月灼你呢?跟我一起睡?”
“妖不用休息。”然後她皺著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看你的黑眼圈,你差一個好覺。”
“你覺得我還能睡好嗎?”
“或許哥哥找你是個錯誤。”
她離開後,回了房,我與夢境無縫連接。
然後,我做了一個很久沒有做過的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