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煩悶
“皇上怎麽走了？”暗七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在意，墨無鏡的事情他並不能插上手的，心想墨無鏡可能是有急事才離開了。
無論怎樣，他可不敢隨便的往是林盡歡與墨無鏡發生矛盾了。
“我真的好在意墨無鏡，還有春芽，還有……好多好多人，唔~”林盡歡說完後麵的一句話就翻了一個身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惜，後麵的話語，墨無鏡並沒有那個機會聽到了，他已經負氣離開。
朝堂上
“皇上，臣有事啟奏。”丞相往前走了一步，有事啟奏。
“愛卿請說。”墨無鏡一臉冷意，林盡歡晚上的那些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旋轉，他忘不了林盡歡的那些話語，也因此上朝都沒能有什麽的心思。
此次上朝，他隻是想要來走一個過場，並不認為有什麽事情值得驚動他。
“林太傅前往江南處理後事，臣卻收到了林太傅貪汙的密件呈上來。林太傅官職高，又是林妃之父，臣，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將這件事情處理妥當，隻能夠上報給皇上，並聽一聽眾位同僚的意見。”
墨無鏡原本正在發呆沉思，聽到這樣的話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他的心裏無論如何還是在意林盡歡的，事關林盡的父親，他也同樣的在意的，可在在意的同時，也在想其他的方麵了。
昨夜，她是因為她自己的父親才對朕如此主動的嗎？對朕還是認真的嗎？墨無鏡心中一下子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想法，隻覺得心裏憋悶的慌。
“皇上，皇上？您有在聽臣的話嗎？”丞相見墨無鏡什麽想法都沒有說，不由的問了問，他也怕墨無鏡是因為這件事情多了其他的想法。
總之，是他這個丞相挑明的，就需要得到墨無鏡的一個言論，或者說是解決方法。
“愛卿，朕在聽，隻是朕在想，你所接到的密令是真實的嗎？如果不是，你又如何給朕一個解釋？”墨無鏡反問而道。
無論怎樣，他還是下意識的沒有直接治林太傅的罪。
“臣……皇上，皇上是因為對林妃的寵愛而偏袒林太傅的嗎？”丞相反問。
“朕並沒有，朕隻是就事論事，你們所想的是朕直接將林太傅推上斷頭台？”墨無鏡語氣平淡，卻也透露著威脅之意。
大臣們瞬間就低著頭，墨無鏡不怒而威，“皇上，臣並無此意。”
“林太傅既然有貪汙的密令傳來，就需要將證據給朕擺在麵前才能夠證明確實是林太傅所為，至於其他的，朕並不願意相信。想必眾位愛卿也知道證據的重要性，可不要平白無故的讓朕冤枉林太傅而傷了一個老臣的心。”墨無鏡平平淡淡的對著他們說了起來。
沒等他們回答，墨無鏡就已經站起了身，“愛卿還有事啟奏嗎？若沒有，那今日的早朝就這樣吧，退朝。”
墨無鏡直接轉身離開。
其餘的大臣立馬跪在地上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墨無鏡並沒有準備回殿內看奏折，而是一個人走到了皇宮的最高點，就這樣看著下麵的一切。
“阿庸，你在宮裏生活的快樂嗎？”
“皇上為何問老奴這樣的話？”庸公公佝僂著身子站在了墨無鏡身後，陪著墨無鏡。
“因為朕最近內心十分的矛盾，朕發現有一個人很愛自由，可她卻待在宮裏，朕不想放任她出宮，也不想她不快樂，也不想她為很多事情委曲求全與朕，朕內心十分的矛盾。”墨無鏡望著城牆之外，那裏是繁華的街道，與這看似繁華的皇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時候都談不上快樂，又如何要求林盡歡為此快樂呢？
“皇上，宮牆之內的人也有著快樂，外麵普通的黎明百姓也有著屬於他們的快樂。往往外麵的人想要進來裏麵，裏麵的人卻想要出去。老奴認為皇上不需要思考這麽多的，一切依皇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便可以了。”庸公公彎著腰，笑著回答著。
墨無鏡是他陪伴長大的，與墨無鏡同齡的太監不同，他已經很老了，見識還有眼光也不是尋常的小太監能夠比擬的，這也是墨無鏡想要聽聽庸公公的想法的原因。
“阿庸，朕都明白，可朕還是難受，也不知道是為了那些話難受還是因為朕是皇上而難受。”墨無鏡雙眼無光。
他的眼中不知道從何時起，也沒有了那種光芒，做這個皇上做久了，許多的事情都讓他十分的難受。
一個沒有自由，不能依照本心的他貌似也不快樂。
“皇上也不快樂嗎？”庸公公知道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孩童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喜歡放風箏還有愛玩鬧的小孩子了，墨無鏡的想法他也開始無法真正的明白了。
哪怕陪同皇上長大的人，也無法能夠保證自己可以真正的了解一個皇上的內心。
“阿庸，朕不知道自己快樂還是不快樂，隻知道朕會因為很多的事情左右為難，會憤怒，會變得害怕失去，會覺得在這萬人之巔很孤獨……”墨無鏡信任身旁的這人年老的太監，這才願意與他在這裏說著心裏話。
他希望庸公公能夠理解他的一些想法。
“皇上，老奴幫不了你。”庸公公低著頭，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哈哈，朕也隻是這麽說一說，阿庸知道的，就當沒有聽見罷了。這裏風大，阿庸身體不好，與朕一同下去吧。”
庸公公也就侯著墨無鏡，也招了招侯著的太監宮女，他們也懂得庸公公的心思，也就跑了過來，跟在了墨無鏡的身後。
他們與庸公公是不一樣的，他們就是一個小奴才，不能跟陪伴墨無鏡身邊的庸公公相比，因此隻配遠遠的站在其他地方。
墨無鏡回到了養心殿看著眼前的奏折還是一如既往的煩悶，心裏一直想的是林盡歡的夢話還有和她的歡愉，同樣想著的也有林盡歡父親的貪汙。
這一件件事情連在一起，讓他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