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徹底分離
老人家的這一舉動,當即把墨無鏡給弄得心頭怒火騰地一下子湧出來,這甚是熟悉的一幕,不由地讓墨無鏡想起了黑心縣令刺殺他的那一刻。
若不是黑心縣令用這種陰招偷襲他,那麽阿福也不會為了他擋刀而死!
墨無鏡一想到這兒,便心中憤怒不已,就好像有無數隻螞蟻似的攀爬在心中,不斷的看是這他心髒上的肉。讓墨無鏡甚是煎熬,難耐無比。
為此,老人家這一甚是熟悉的舉動,徹徹底底地激怒了墨無鏡,墨無鏡當即眉頭緊鎖,腳底輕輕一勾,便將那老人家輕而易舉地扳倒到了地上。
而墨無鏡也正好趁著此次機會,一下子奪了老人家手中那把匕首,直接將那把匕首狠狠地甩到了不遠處的牆角處。
隨即,墨無鏡抽下腰間的繩子,便手腳甚是利索地將那老人家給五花大綁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
那名一直隨時準備刺殺墨無鏡的老人家,這才被墨無鏡給手忙腳快地綁成了一個大大的粽子。
墨無鏡更是心中疲乏不已,見那老人家口中罵嚷著什麽話,墨無鏡也索性懶得搭理他,便直接從地上撿了塊破抹布塞到老人家的嘴裏,一時間,整個世界頓時安靜了許多。
為此,墨無鏡他輕輕地鬆了口氣,而此時此刻的他,頓時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股腦地坐到了椅子上,整個人渾身上下徹底的沒了力氣。
因為,阿福之所以還能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微弱的脈搏聲兒,那是墨無鏡暗自在背地裏做了手腳,墨無鏡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在阿福所傷心脈處輕輕地撒了一點藥粉。
那藥粉並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讓阿福暫時保留一口氣,看起來就好像任由挽留的餘地一般!
而墨無鏡之所以要那麽做,便是要炸出這背後的內鬼,因為,墨無鏡趁著無人的時候偷偷打開了那個手掌大小盒子。
墨無鏡在那個盒子裏隻看到兩個字。
“內鬼!”
當墨無鏡看到這兩個字時,當即心頭一驚。墨無鏡第一反應想的便是,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定時在什麽時候,被人安插了眼線或是刺客。
那刺客想來定是能夠讓人放鬆警惕,不會甚是容易地產生懷疑,為此,墨無鏡的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是麵前的這個老頭子。
盡管如此,墨無鏡還是為了避免自己猜錯,因而冤枉好人,墨無鏡這才設下這個圈套。不過這個圈套卻也隻是隨即應變才想出來的。
墨無鏡並不想以阿福的死作為代價,來炸出這幕後的內鬼,墨無鏡寧願哪怕是自己受傷,也不希望阿福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他。
雖說那個時候甚至凶險之極,墨無鏡隨時都有可能被黑心縣令當場要去了性命,可是,墨無鏡相信自己可以做到化險為夷,為自己解除困境。
然而,阿福卻傻傻地用生命保護了他,雖說當時情況緊急,想來定時有其他法子可以解決的,可是阿福卻用了這最笨的一種辦法!
隻因為關心則亂,任所有人在第一時間內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完全來不及有任何的思索,不被嚇得呆呆地站在原地已然算是不錯的,更不用說阿福能夠當即撲上前來舍身相護。
為此,墨無鏡一想到這兒,便不由得更加心酸不已。
滾燙淚水從墨無鏡那緊閉的雙眼中眼角處不斷緩緩滑落,重重地跌在地上,雖然聽不出聲響,但是卻依舊甚是沉重不已!
“你個臭小子!你這次可是食言了啊,看我以後還會不會再相信你,至於你的哥哥……我回去了一定要告訴他!
你是一個特別棒的禁衛軍,甚至可以擔任你哥的職位。如果咱們下輩子有緣能夠再次相遇,我希望我們倆能夠成為親兄弟!”
墨無鏡嘶啞著聲音暗自呢喃道,說話間的時候,屋外這才不斷地傳來聲響,隨即,緊閉的房門便突然被人打開。
那些個方才跑出去尋找郎中的錦衣衛們,一個個氣喘籲籲的弓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不斷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墨無鏡聽到他們的聲響後,這才默默的抬起頭來,睜開眼睛看向眾人,墨無鏡的眼底滿是遺憾之色。
“你們可是找到郎中?”
墨無鏡看了一眼一眾人等的身後,卻發現一眾人等的身後並無旁人,墨無鏡卻不知為何,竟然輕輕地送了口氣,就好像所有的大石頭在那一瞬間徹底的放了下來似的。
因為,當所有人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墨無鏡心中仍舊抱有最後一絲以後的幻想,暗想著:
說不準那些臭小子能夠尋來什麽醫術甚是高超的名醫,那名醫果真有法子能夠將已經斷了氣的阿福從鬼門關裏拉回來。
然而這一切,墨無鏡知道隻不過是自己的幻想罷了,這世間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夠起死回生,就算是有的話,他們也沒有法子如此巧合地便能夠遇到。
墨無鏡從不相信自己的運氣能夠這般的好,因為他隻相信事在人為,但是有些事情明明已經知道是絕不可能再實現的,墨無鏡便也不會妄自抱有幻想。
而其他的一眾錦衣衛們在看到墨無鏡如此模樣後,一個個紛紛地不由得心頭一緊,所有人的心底皆是湧出一股不祥之感來。
因為……他們看見阿福一個人躺在地上無人看管!而墨無鏡這眼神呆滯的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墨無鏡究竟在想些什麽?
並且,老人家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被墨無鏡也用繩索捆綁了起來……
眼前所有的這一切全部加起來,讓一眾錦衣衛們暗覺緊張不已,最後,還是年紀最小的那個錦衣衛,渾身顫抖不已地走上前去,緩緩地蹲在了阿福的身邊。
隨即,隻見那名錦衣衛伸出手去,輕輕地探了探阿福的鼻子,卻見此時此刻的阿福已然渾身僵硬,再也沒有一絲一毫溫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