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3章 楚國王(三)
溫螢萱不喜歡那些大排場,也不喜歡那些花架勢,如果等到那時,她不僅不能行動自由,還要為了皇室的門麵而被侍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想到她及笄禮那年,穿的那一身厚重的禮服,可把她給累壞了,她可不像再有第二次。
“這個,皇上,既然郡主想去,不如就讓她去吧。”
駱吉文替溫螢萱求情道:“你放心,我和皇兄會好好照顧郡主的。”
見駱吉文這麽,溫子凡也不好再什麽,隻好勉強答應:“既然清親王這麽,那你就去吧,不過可要記住你的話,如若給朕惹出什麽亂子,朕立馬就讓人將你帶回來。”
聞言,溫螢萱高忻滿口答應道:“是!我一定到做到,皇兄盡管放心吧!”
今,靜茹大家正式以客饒身份與眾人坐在一塊吃飯,手裏沒有琴,讓她有些許的不自在。
聽溫子凡開春後要北上,她心裏動了一下,他莫不是想去見唐善清?
於是,靜茹大家假裝不經意得道:“這麽久了,也不知道唐姑娘的傷勢如何.……”
一句話,讓在座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每個人各懷心事。
溫螢萱放下筷子,撐著下巴道:“是啊.……雖然我沒有見過這位唐姑娘,不過總是聽皇兄提起她。”
溫螢萱聽那位唐姑娘是為了給溫子凡擋箭才受的傷,而且聽溫子凡提起她的時候總是帶著無限的柔情,這讓溫螢萱對她更加好奇。
想到這,溫螢萱笑眯眯得靠近溫子凡,問道:“皇兄.……你每次起那位唐姑娘的時候,整個人都會變得不一樣,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溫子凡被問得心漏跳了半拍,他扭頭看著溫螢萱臉上微微泛著紅暈,故作鎮定道:“萱兒,你喝多了。”
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除了溫螢萱以外,其他人都聽得心裏不是滋味。
駱吉文看了看駱柔,忙道:“郡主誤會了,皇上一定是因為唐姑娘因他而受傷,心裏覺得愧疚才這樣的。”
溫螢萱手一揮,不服道:“才不是這樣呢!我早就聽太子府的人了,自從皇兄見了那個唐姑娘之後就上心得很,不然怎麽會派秋水去侍候姑娘呢?”
著,她朝秋水揮了揮手,讓秋水給她作證:“秋水,你對不對?”
溫螢萱這番話真是折煞了秋水,她表情為難得看著溫子凡,支吾不語。
見溫螢萱越越真,溫子凡有些著急,他忙拉住溫螢萱,低聲斥道:“萱兒,你越越離譜了!”
溫螢萱確定溫子凡肯定是喜歡唐善清的,她無視太子的惱怒,道:“哎呀!皇兄,別以為我不知道,母妃早就催你立妃了,你卻一拖再拖,如今你當了皇上,朝中的大臣怕是催得你耳朵都長繭了吧。你要是真的喜歡唐姑娘,等開春的時候去京城正式向人家提親不就好了。”
著,溫螢萱一臉神秘得對溫子凡道:“而且啊,我覺得唐姑娘這次不惜性命為皇兄擋箭,搞不好唐姑娘對皇兄.……”
溫螢萱的一番話聽得駱吉文膽戰心驚,聽得溫子凡心跳加速,聽得駱柔渾身不爽,聽得靜茹大家心下更是黯然。
如果唐善清真像溫螢萱的那樣自然是歡喜,可現在一切都還未可知,他忙出聲製止道:“萱兒!不得胡襖!”
駱柔忍無可忍,語氣冰冷道:“郡主誤會了,唐姑娘生性善良,為皇上擋箭純屬是出於自然反應,而且,唐姑娘在京城已有婚約。”
駱柔此話一出,駱吉文就有種想挖洞將自己埋起來的衝動,忍了那麽久,瞞了那麽久,結果到了臨走前還是沒拉住。
聞言,溫子凡心裏有些悶,雖然自己也曾預想過各種不能與她在一起的緣由,可當真的得知,心裏還是不免有些悵然。
靜茹大家看著溫子凡臉上藏不住的情緒,暗暗將心中的黯然藏了起來,問駱柔:“唐姑娘不是一直跟吳銘師兄在清靈山上嗎?什麽時候許的婚?”
聞言,溫螢萱忙點頭:“對啊對啊!如果人一直在山上,怎麽這會卻突然有婚配了?那人不會是醫仙吧?”
駱吉文此刻真想拿個大雞腿將溫螢萱的嘴巴塞起來,讓她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還沒等駱柔話,駱吉文忙解釋道:“郡主又誤會了。其實.……”
“她是本王的王妃。”
不等駱吉文將話完,駱柔便搶過話頭將自己與唐善清的關係了出來,氣得駱吉文想將他當場掐死。
駱柔話音剛落,溫螢萱手中的筷子“哐當”一聲掉了下來。
完,駱柔心中鬆了一口氣,瞞了這麽久,總算是出來了,他早就想向眾人宣布唐善清是他王妃的事實。
看著眾人詫異的表情,他語氣平靜道:“之所以瞞了這麽久,純屬是因為皇上擔心唐姑娘出門在外行動不便,既然現在議和之事已經塵埃落定,大家又對唐姑娘多有誤解,本王覺得還是清楚比較好。”
駱柔雖然得語氣誠懇,可溫螢萱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艱難得咽了咽口水,問道:“月親王……你剛什麽?”
駱柔看著溫螢萱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重複道:“唐姑娘……早在幾個月以前,就已經與本王成親,是本王的九王妃。”
溫螢萱原本在心裏還對駱柔抱有一絲不明的情愫,如今駱柔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將溫螢萱那點情愫澆得灰飛煙滅。
她轉頭看了看溫子凡,隻見他此刻不動聲色,可眼底的失落卻明顯可見。
“沒想到,原來唐姑娘與月親王竟是這種關係……”
溫子凡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道:“其實在圍場的時候就應該發現了,隻怪朕太眼拙了,竟都沒有想到。”
如今想想,當溫子韜將唐善清擄走,駱柔一副恨不得將溫子韜千刀萬剮的樣子,明顯對唐善清情義不淺。
另外溫子凡想到當唐善清中箭受贍時候,駱柔奮不顧身的樣子,一點也不亞於自己。
溫子凡不禁心裏有些自嘲,所有的事情其實都有端倪,隻是自己蒙蔽了雙眼,看見了都裝作視而不見。
氣氛忽然有些尷尬,駱吉文幹咳了一聲,出聲道:“沒錯,事情就是這樣,希望大家不要再多作猜測,我們也確實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