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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範世傑的懺悔

  安置好劉雅雯之後,張玄策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盡管他的神情顯得十分的平靜,但是眾人還是可以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絲絲濃鬱的陰冷氣息。


  張玄策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當然他也絕對不會做壞事,但要是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加倍奉還給他。


  如今他已經快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如果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就罷了,但是很顯然沒有那麽簡單,張玄策自然也不會讓劉雅雯為自己再受什麽傷害,那樣的話他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就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張玄策才會站出來的,當然他並沒有要用神鬼九咒的意思,因為僅憑身手對付這些人便已經足夠了。


  於是乎在混混們驚詫的目光之中,張玄策拎著凳子就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將手上的東西砸向了眾人,一個照麵便有兩三個被打趴下了。


  見到張玄策之後,範世傑的肩膀下意識的一涼,然後連忙衝著小弟們招呼道:


  “就是這小子,給我喊喊的打,把他的手給我打斷,看他還怎麽囂張!”


  一幫混混聽到這話之後便直接衝著張玄策而去,此時劉成和蘇浩清這才喘過氣來,然後連忙想要上前幫忙,但是卻看到張玄策在人群中不斷的揮舞著手上的破凳子,一時間這些混混們竟然都不敢上前。


  下一刻,張玄策的身形一閃,整個人直接撞在了另一人的身上,撞得對方直接倒退了數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他手上的鐵棍卻順勢落在了張玄策的手上。


  將凳子換成是鐵棍之後,張玄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冷笑,他不是什麽從欲火之中走出來的戰神,他隻是人。所以在剛剛和這些混混打起來的時候,他還是受了一些傷,但是傷口的疼痛卻讓他的大腦更加的清醒,眼裏的怒意也越來越濃鬱。


  見到張玄策單薄的衣襟已經開始印出血的時候,劉成和蘇浩清的臉色同時凝重了起來,然後拿起眼前看到的東西便主動衝了出去。


  一時間走廊裏麵頓時亂成了一團,不少人打開門出來觀望,但是見到眼前這幅場景之後還是乖乖的退回到房間裏麵了。


  範世傑找來的這些混混雖然能打架,能鬧事,但是畢竟歲數都不大,經曆的事情也不是太多,來這裏隻是為了好玩湊個熱鬧罷了。但是張玄策三人不一樣,劉成和蘇浩清都是警察,動起手來自然不會含糊,不過自然不會朝死裏打,讓這些小混混得到教訓就行了。


  再加上一個張玄策,他身手既好,而且下手夠狠,身上的衣服都快成血衣了,但是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時間十幾個混混竟然被他們三個人打得連連後退,到最後直接分出一條一米寬的界線,誰都不敢上前。


  範世傑的臉色不禁難看到了極點,他深知今天是絕對踢到一塊鐵板子上了,但是此時再說後悔已然來不及,而且他很在乎麵子,覺得如果今天就這樣認慫了,那麽以後在這片他就沒臉混了。


  最終,範世傑一咬牙,然後從懷中拿出了砍刀,此時就連他帶來的那些混混們都是臉色微微一變。要知道之前他們用的都是鈍器,就是為了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隻是給張玄策他們一些教訓罷了。


  但是眼下見到範世傑竟然將砍刀都給拿出來了,他們哪能不擔心啊,心中早已經生出了退意,希望能夠在釀出大禍之前早點離開這裏。


  不料這時候,張玄策的臉上竟然帶著有些嘲諷的神情,然後將手中的鐵棍給扔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範世傑的身前,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陰冷的說道:

  “不怕死的話來吧,砍這裏。”


  見到對方竟然敢這麽挑釁,範世傑頓時有些氣不過,然後連忙舉起了手中的砍刀,但是此時他卻猶豫了起來。且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故意激怒自己,這一刀下去他肯定逃不了。


  想到這裏之後,範世傑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也明白一定是對方故意這樣做的,賭的就是他不敢下刀,這樣的話他便會顏麵盡失了。


  劉成和蘇浩清雖然葉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張玄策在他們的眼中向來是難以捉摸的,所以心中難免還是十分的擔心,嘴裏忍不住衝著範世傑說道:

  “住手,我們是警察,這一刀下去的話,你知道後果的。如果不想下輩子都在牢裏麵度過,就快點把刀放下來吧。”


  說完之後,為了防止對方不相信,劉成和蘇浩清連忙從懷中將警察的證件給拿了出來。見此,範世傑這才明白,這次自己不僅是踢到了鐵板上,而且鐵板上還都是刺。


  就當他想要將砍刀給放下來的時候,不料這時候卻有一幫警察衝了進來,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怒視著眼前的眾人,然後嘴裏厲聲喝道:

  “住手!把武器都放下,一個個都抱著頭蹲在牆邊!”


  見到警察終於來了之後,範世傑的臉上竟然出現一抹冷笑,然後直接放下了手上的砍刀,衝著這些警察說道:


  “孫隊啊,你們怎麽才來,我都快要被這三個暴徒給打死了,還不趕緊把他們給抓起來。”


  孫利明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之前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他便隱隱猜到這件事情一定和局長的這個侄子範世傑有關,到了現場之後他知道自己猜得一點都沒有錯。


  對於這範世傑,孫利明還是有些了解的,當然對於他做的那些破事,他也知道一些,因為對方的身份,所以一直懶得管。眼下見到對方竟然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的,孫利明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絲怒意,不過表麵上還是笑著說道:


  “呦,這不是傑哥嘛,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說完之後,孫利明便衝著自己的手下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還不快將“鬧事”的三個人給抓起來。不料就當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張玄策的語氣卻冰涼的說道:


  “孫隊長,你好大的威風啊。難道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強行抓人嗎?”


  聽了這話之後,孫利明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張玄策,這一看可把他的小心肝都要嚇得跳出來了,嘴裏連忙說道:


  “張……張老弟,你怎麽在這裏啊?”


  這突然的反轉,不禁讓劉成二人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範世傑也是如此,完全不明白這張玄策和孫利明究竟是什麽關係。


  見到對方還認識自己,張玄策心中的怒意這才降去一些,然後冷聲說道:


  “孫隊長,這些人無緣無故衝進了我們的房間裏麵便要動手,你看我身上的這些傷口就是他們給打出來的,這件事情還希望你可以秉公辦理啊。”


  孫利明頓時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他深知對方的厲害,甚至連自己的這條小命也是對方給救的,如果得罪這種人的話,自己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想到這裏之後,孫利明隻覺得頭皮發麻,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一邊是局長的侄子,另一邊是……張……張大師。


  張玄策自然能看出來對方的心裏在想著什麽,冷笑了一聲之後,竟然一個巴掌打在了範世傑的臉上,眾人的耳邊立即響起了“啪”的一聲。


  範世傑直接被打悶了,而他找來的那些混混一時間也是麵麵相覷,根本就不敢上前。等範世傑反應過來的的時候,頓時隻覺得心中有一陣滔天的怒意,重新舉起手中的砍刀便要砍向他。


  “範世傑,你給我住手!”


  孫利明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張玄策突然會打出這麽一個巴掌,不過卻想到了範世傑會有這般過激的舉動,畢竟這家夥已經無法無天慣了。


  見到孫利明竟然敢這樣衝自己這樣大呼小叫,範世傑一開始是十分的生氣,但是隨即還是冷靜了下來。對於這個局裏剛上任的隊長,他知道一些,對方膽小怕事,絕對不會是故意挑事的那種人。眼下既然敢這麽做,那便說明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份很有可能不一般。


  想到了這些之後,範世傑的臉色頓時精彩了起來,然後在張玄策玩味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將手上的砍刀放了下來,嘴裏還有些不甘的說道:

  “孫隊長,把我們都帶去局裏吧,然後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說有錯在先。”


  孫利明頓時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竟然這麽好說話了,不過隨即轉念一想之後便知道了,到了局裏的時候,還不就都是他範世傑的天下啊,到時候想怎麽整張玄策就怎麽整。


  想到張玄策的厲害之後,孫利明的心中頓時生出一絲冷笑,心想這範世傑這次肯定是要倒大黴了,恐怕就是局長親自出麵,怕是也保不住他,因為那可是知陰陽,通鬼神的大人物啊。


  就這樣,隨同範世傑數人,張玄策三人直接被孫利明帶回了局裏,然後便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因為不管怎麽樣,孫利明總想要在張玄策麵前表現一番的,所以特意將他們和範世傑等人分別關押,想要隨便記錄一下口供就先將他們給放了。這樣的話,張玄策對自己也能多一些好感。


  不料範世傑剛來局裏的時候,便已經給他的那個舅舅範書峰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直接說自己無緣無故被人給打了,而且被打成了重傷。


  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子的作風,範書峰多少知曉一些,但是一直覺得對方並沒有犯下什麽大錯,於是也就沒有怎麽理會。眼下突然得知他出了事情,範書峰哪裏還能站得住腳啊,於情於理他這個當舅舅的都得出麵解決一下。


  等看到範世傑渾身傷痕累累,而且肩膀上還有一道刀傷的時候,範書峰頓時怒氣衝衝了起來,有句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如今他的侄子被人打成了這樣,他不就是不給他範書峰的麵子嘛。


  於是範書峰便讓自己的這個侄子放心,一定會嚴懲犯人的,隨即便找到了孫利明。孫利明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心機的,再加上想要在張玄策的麵前表現一下,然後便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不過唯獨沒有提及張玄策這個人的特殊。


  得知事情的大概之後,範書峰不禁有些沉默了,因為根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自己的那個侄子有錯在先,不過他很快便抓到了張玄策等人的一個把柄,是他們先動用管製刀具傷人的。


  理清這其中的關係之後,範書峰便讓孫利明嚴查張玄策,並且一定要讓他招供。當從孫利明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張玄策立即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說了一句:

  “我隻是正當防衛罷了,至於什麽用匕首傷人,我不承認,因為那匕首本就是範世傑的,是他先動手所以才會被我誤傷的,然後便懷恨在心找人報複我們。”


  聽了這話之後,孫利明的臉上不禁微微一變,因為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的,不過轉念一動之後便讓自己的手下去檢查一下範世傑,沒想到竟然真的從他的身上找到了那把匕首,這下範世傑真的是百口難辨了。


  孫利明深知這件事情肯定是張玄策搞的鬼,但他並沒有說出來,而且那個包間裏麵也沒有攝像頭,現在是人證物證都指向了範世傑,而張玄策最多也不過是一個防衛過當罷了。


  想要讓一個人招供的話,當警察的有很多種方法,最簡單的便是熬人,先把嫌疑人關個一天再說,這一天期間不吃不喝不信還能夠扛住。


  範書峰是發了狠想要給張玄策一個顏色看看,然後便招呼孫利明對他“好生對待”,不料剛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然後才知道他的女兒發了高燒住進了醫院。


  範書峰已經五六十歲了,而他的女兒隻不過六七歲,也算是老年得子,所以他對這個女兒非常的重視,聽說她生病了之後,便立馬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然後趕去醫院了。


  直至到了醫院之後,已經是淩晨兩三點了,範書峰的女兒是突然發高燒難受被送進來的,一連串檢查下來之後,醫生也隻是說估計是受涼了,然後開了幾瓶藥水,想要先把燒給降了。


  不料直至四五個小時之後,他女兒的燒不僅沒退,而且越燒越厲害,就這麽幾小時的功夫已經到四十度了,這可把範書峰給急壞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小孩子的神經都會被燒壞的。


  等找到醫生的時候,對方卻揚言能用的藥都已經用了,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夠多喝點開水,看看燒能不能自己降下去。一聽這話之後,範書峰都能氣炸了,現在孩子都已經這樣了,多喝開水能有用嗎?如果出了什麽事情,誰負責?

  想到這裏之後,範書峰便決定連夜將女兒送到京城的醫院看看,那裏的醫療水平肯定比小地方好到不知道哪去,不料就當他們想要將女兒抱出病房的時候,異變卻突然發生……


  另一邊張玄策正在審訊室裏麵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大覺,隻不過睡覺之前給劉雅雯發了一條信息,讓對方不要擔心,自己沒什麽事情。


  孫利明把他當作是祖宗一樣供著,又是端茶,又是泡水的,連瓜子花生都搬到了審訊室裏麵。而在這期間,他意外的得知自己關著的另外兩個人竟然是北城市的警察,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副隊長,隻比自己低半級。


  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他心中雖然短暫的驚訝,但是隨即便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這樣的話便可以直接告範世傑襲警了。隻不過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親自去做的,不然得罪了範書峰,他在這局裏也別想混了。


  猶豫了一下,孫利明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先告知範書峰,不料自己電話還沒撥出去,對方便已經直接打了過來,嘴裏還焦急的問道:


  “利明啊,你之前是不是說過認識一個陰陽先生,現在能不能找到他在哪裏啊?”


  聽到對方竟然要找陰陽先生,孫利明頓時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反問道:

  “局長,你找陰陽先生幹什麽啊,難道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範書峰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將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孫利明,畢竟這件事情事關自己女兒的安危。


  得知範書峰的女兒竟然生了怪病,而且醫院都束手無策,迫不得已隻能夠找陰陽先生的時候,孫利明的心中立即生出了特別奇怪的感覺,潛意識裏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張玄策做的。


  想到這裏之後,孫利明對於張玄策不禁更加的敬佩,至於範書峰那邊,他則是有些遮遮掩掩的回道:

  “局長,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認識的那個陰陽先生應該幫不了你……”


  聽到這話之後,範書峰頓時十分的焦急,然後連忙追問對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眼下看到女兒痛苦至極的模樣,他哪裏還有閑工夫和孫利明磨嘴皮子。


  “因為這陰陽先生已經被我們抓了,按照局裏的規矩,現在涉嫌動用管製刀具傷人,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夠放走……”


  嘴裏說出這話的時候,孫利明的心中早已經笑開花了,沒想到自己的局長竟然也會有這麽一天。


  而聽到這裏之後範書峰心裏頓時一個咯噔,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然後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範世傑,範世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便聽到了自己的這個舅舅怒吼道:

  “範世傑,你這個瓜皮子,還不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如果張大師不原諒你的話,你這輩子就去牢裏呆著吧。”


  說完之後,範書峰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心裏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警察……


  此時張玄策已經進入了夢鄉,審訊室裏麵的條件雖然差了點,但是好歹空調吹著,被子蓋著,而且吃喝不愁,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不料他剛夢到和劉雅雯正在做羞羞的事情時,審訊室的門卻突然被人給撞開,他頓時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然後警惕的看著來者,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直愣愣地跪在自己的麵前,嘴裏還說著:


  “張大仙,我錯了,我該死,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隻要你饒了我,我範世傑以後給你做牛做馬都行,隻要你一句話,我上刀山下火海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張玄策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心想這範世傑搞的究竟是哪一出啊,怎麽張大師這稱呼都出來了,其中不會是有詐吧?


  想到這裏之後,張玄策便準備不理這家夥,然後繼續睡覺,不料範世傑卻跪著踱步到他的身前,然後緊緊抓著他的褲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


  “張大師,你就繞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兩三歲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如果我坐牢了,他們可怎麽辦啊!”


  “坐牢?”


  張玄策不禁更加的狐疑,心想這事跟坐牢有什麽關係。而就當他的心中十分疑惑的時候,孫利明卻走了進來,然後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解釋了幾句。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張玄策的臉上頓時生出一抹冷笑,心想果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沒想到那麽快就該這個範世傑倒黴了。


  既然有機會,張玄策自然不會放過他,然後直接示意孫利明先把這家夥給拖出去,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下來,靜靜的等範書峰過來。


  直至十來分鍾之後,範書峰終於趕來了局裏,然後直奔審訊室而去,正好在審訊室的門口看到跪在那裏的範世傑。看到這一幕孩子後,範書峰的心裏頓時一涼,心想肯定是張大師沒有原諒他,否則就不會繼續跪在這裏了。


  從孫利明的口中得知這個張大師還是很厲害的,而且是真正的那種知陰陽,通鬼神的大師,眼下能救他女兒的,便隻有這一個人了。


  想到這裏之後,範書峰頓時心一橫,然後臉上兩行老淚縱橫,直接推開門走進了審訊室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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