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晚點接你
第五百三十一章 晚點接你
瀟閆清枚跟著關琅走到走廊的盡頭,停下腳步:“你要說什麽?”
關琅看著眉眼清冷的閆清枚,對比剛剛對那男人的態度,心中歎了口氣:“我一會兒走了,你怎麽回家?”
閆清枚沒有想到關琅讓她出來,竟是說這個的時候,想起自己剛剛對關琅的態度,有點懊惱:“沒事,我打個車回去。”
“這麽晚,一個女孩子獨自打車不安全,要不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不用了,實在不行我在這將就一晚,明早回去換衣服。”
關琅捏了捏眉心,無奈的說:“這怎麽睡?”
“我等會過來接你。”不等閆清枚說話,關琅就替她做好了決定。
瀟閆清枚瞥了關琅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轉頭回了病房。
關琅盯著閆清枚的背影,緊緊跟上,在他看來,隻要閆清枚沒有再三拒絕的事情,他都當作是同意。
要是閆清枚知道關琅這麽無奈,指不定氣吐血,她隻是懶得和關琅討論這個事情。
反正最後到底怎麽樣,還不一定呢。
進到病房,就看見宋雪吃著她特意帶來的粥,許時謙在一旁不時的問她,燙不燙,要不要喝水這類的。
看到兩人進來,宋雪幽深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量。
“宋雪,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關琅說完這話,示意許時謙可以走了。
許時謙從凳子上站起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先走了。”
等那兩人出了房間,宋雪伸出手覆上了瀟閆清枚白皙的手背:“趕緊跟我說說,你和關琅什麽關係。”
閆清枚才徐徐道來她跟關琅的糾葛。
聽到氣處,宋雪直接打斷閆清枚的話:“那他信不信你。”
“他沒有信我,當時最信我的是他秘書。”
“哼,那他現在這樣是做什麽。”宋雪瞬間就對關琅沒好感了。
“算了,宋雪都過去了。”
“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宋雪愛憐的摩挲著閆清枚的手背。
“現在也還好了。”
“那你現在不學設計了,做什麽?”
“接一些鑒定類的工作,對了,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我在小島,就算他們照關我的。”
宋雪到底是動過手術的人,說了這麽久的話,有點撐不住。
揉了揉雙眼,看著站在窗邊的閆清枚:“你一會兒怎麽回去,這麽晚了。”
閆清枚當然不會說住病房,這病房這麽小,要是她說住病房,說不定宋雪讓出一半的床給她。
“一會兒關琅過來接我,你別擔心,困了就睡。”閆清枚走過來,給宋雪掩上被子:“我明早早點過來看你。”
聽見關琅的名字,宋雪有些不樂意,但是閆清枚都沒有說什麽,她點了點頭:“那明天見,你晚點過來就行,我沒事的。”
關琅來的很快,本來以為他會在樓下給閆清枚打電話,讓閆清枚下樓。
他卻直接上來了病房,然後將身上的外套脫給閆清枚:“外麵冷,你穿的太少了。”
閆清枚接過外套,暗自叮囑自己下次一定要記得穿外套或者多穿點,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關琅給她外套了。
離開了醫院,瀟閆清枚坐上了車,關琅俯身過來,給瀟閆清枚係安全帶,一股清淡的氣息將瀟閆清枚包裹住,不禁臉上一紅。
垂眸盯著關琅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背,心中一跳。
“許時謙怎麽也來了宜城?”她想到許時謙在醫院裏的舉動。
車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關琅沉著聲音:“估計跟家裏人鬧了矛盾……或者隻是一時興起想來宜城玩。”
“哦。”瀟閆清枚以一個哦字結束了話題。
她側過身子,將頭靠在車窗外。
剛剛沒有什麽感覺,這會一放鬆下來,瀟閆清枚就覺得累。
這一下午她都緊繃著心情,閉上疲憊的雙眸。
閆清枚憔悴的麵容,通過車窗映照過來,關琅將車速減了下來。
車子開到瀟閆清枚的樓下,關琅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瀟閆清枚。
長長的睫毛翹著,從側麵看過去,唇紅齒白。
瀟閆清枚緩緩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帶著睡醒後的慵懶,啞聲問道:“道了?怎麽不叫醒我。”
“剛到。”關琅兩個字回答了閆清枚的疑問。
瀟閆清枚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向外推了推車門,準備下車,發現車門鎖得緊緊的,回眸看了一眼關琅,發現他沒有開車門的跡象。
她微微挑眉示意關琅開門。
關琅握住閆清枚開車門的手,聲線帶了點暗磁:“你消失的那幾年,過的怎麽樣?”
聞言,瀟閆清枚抽出手,身子重重靠回椅子:“你想知道什麽?”
“你過的好不好?”
閆清枚垂下眸子,睫毛不斷顫動:“開始一直在想你為什麽不信我?後來慢慢的找到愛做的事情,就不想了。久了就忘記了,在美國的事情就好像一場夢。”
夢醒了,就忘記了。
“我找過你。”
“我知道。”閆清枚急速的打斷了關琅的話:“過去的事情,再糾結有什麽意義。”
“那你為什麽要因為過去,抹殺現在的我。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
閆清枚的雙手放在腿下緊緊握著,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關琅又說出了一個讓她心中一緊的消息。
“溫家溫淵晁,到底對你做過什麽?”關琅清冷的聲音,直直的穿過她的耳膜。
他怎麽會猜到這個?
瀟閆清枚腦海裏閃過什麽線索,隻是她一時沒有抓住。
“你答應過不管我的事情。”
“我沒有管,隻是有些疑問直接來問你了。”
“開門。”瀟閆清枚氣惱的捶打車門,關琅終究是怕瀟閆清枚傷了手,打開了車門。
眼睜睜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下車。
關琅嘴角邪魅的一勾,好歹摸清了一點閆清枚的事情,隻是溫家到底對她做過什麽?
以至於初到美國,她醉酒哭的那樣傷心。想到此,關琅的眼裏劃過一絲暗芒。
房間裏,瀟閆清枚呆呆的坐在床上,任由思緒亂飄。
床上的手機亮著,宋雪發來短信問她到家了沒,另外一條則是在樓下的關琅發的:“我答應你的不會忘,晚安。”
閆清枚沒有回複,隻是從床上起來,站在窗邊看著樓下的關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