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是殺手
顧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番話,興許是心裏對顧家的恩情在作祟,又或許是想把這件事壓下去。他知道殺害顧二爺的凶手是席習,卻不會明說,但也不會告訴顧孝晨是誰殺了顧二爺。
這麽一想,顧堂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背鍋的好人選。
顧孝晨哼了一聲:“我爺爺生前又沒有招惹誰,為何會有人讓他死!我想,害我爺爺的人就是你的好兄弟關琅!一定是他在背後指示,否則又怎麽會遭到報應!”
“在從你的嘴裏吐出半句關於關琅的壞話,我讓你走不出這扇門!”啪的一聲,顧堂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某處掏出術刀用力的扔在了桌麵上。那尖銳的刺頭已經深入桌子幾厘米,想不到顧堂若是用了全力,那把刀是不是就已經刺穿了桌子。
打了個哆嗦,顧孝晨咬著牙齒不說話了。顧堂在他們同齡人中是很強的存在,也是第一個敢跨級惹事端的人。別說直接掏出手術刀了,若真觸及了他的逆鱗,下一秒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顧孝晨,你好歹也是一個快三十的人了,經曆了這麽多戰場,怎麽智商就不能成長一點!你真以為關琅會把二爺當做是眼中釘嗎?就算我有這個閑心他也沒那個功夫!”
“我在說一次,你們是查不到害死二爺的凶手的!”顧堂不在廢話,對顧孝晨這種人就應該直接說死,斷不能留一點念想。
“難道就讓我爺爺這麽死不瞑目嗎!”那可是顧孝晨的親爺爺,對於顧堂來說或許沒什麽,對顧孝晨就不一般了。況且,這次外出,是他爭取來的,為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這座城市到底有什麽讓顧堂這麽留念不肯回顧家。
兩人對視著,終於,顧堂收回了目光,歎了口氣:“如果我告訴你是誰下的手,你在這裏的時間能不能安分點,不要在給席習施加壓力。你難道看不出席習的性情已經變了嘛?”
“是誰?!”顧孝晨此刻才不會管席習,他的眼中隻有他爺爺的死!
顧堂拔出手術刀放在了身上,緩緩的開口:“黑道的第一殺手。”嘴上雖說是這麽說著,顧堂的心裏卻在默默念叨這個已經消失了好幾年的殺手不要來找自己麻煩。
果然,顧孝晨的身子有點顫抖,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堂:“他……不是說他早就收手不做了嗎!為什麽又突然出現!”而且第一個下手的人就是顧二爺。
“我怎麽會清楚!你們是白他是黑,你可知道這個第一殺手能夠用一把刀滅了一百人!都說殺手不擅長群戰,隻有他,以一敵百!況且到現在,有誰抓到他了嗎,你們就別想了。”
攤攤手,顧堂的心裏已經在打撥浪鼓。還好跟在關琅的身邊能夠知道很多小道消息,這第一殺手消失了快七八年,說不定早就被仇家埋在哪個角落了,現在背一下鍋也沒什麽問題吧。
“你們在說什麽第一殺手?”席習推門而入,心裏可是在犯嘀咕,難道顧堂已經察覺到謝澤一的真實身份了?
但也不會啊,謝澤一藏的這麽深,自己也是試探出來的。
翌日,閆清枚接到喬安美電話,“清枚清枚,我們尤總想要見你。”
眉頭微皺,閆清枚沉默數秒,“在哪?”
心裏一陣無奈,喬安美歎了一口氣,“清枚清枚,其實你不答應也可以的。”
縱然尤立沒有任何開口,但喬安美卻也清楚其中幾分。
“沒事。”閆清枚話語篤定,要了地址後便掛斷電話。
機場,尤立並非在外。
看來,他早就料到自己會同意。
約莫半小時後,閆清枚推著手裏的小行李箱,踏著小高跟,步伐沉重。
不遠處,尤立的高大身影在人群中矗立著,很是明顯。
“閆小姐這是做什麽?”蹙了蹙眉,尤立垂下腦袋,視線落在行李箱上。
語氣冰關,閆清枚對上男人糊塗,“既然我已經出現,就說明我答應尤總的要求,那咱們,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將地點定在機場,無疑是告訴自己,這的時光,將在國外度過。
眸底閃過一抹亮色,兩秒後,尤立哈哈大笑兩聲,“果然是閆家人,閆小姐的直爽,真是讓我佩服。”
點了點頭,尤立回眸,望向身後助理。
隨手拿過兩張機票,一張遞給閆清枚。
低頭,閆清枚瞥了一眼地點,美國。
另外一頭,顧堂前去公司,辦公室裏空蕩蕩無一人,心裏一陣不安湧現。
李瑞娜埋頭看著手裏文件,徑直走向一旁位置。
“瑞娜,清枚清枚人呢?”
順著顧堂視線,李瑞娜看了一眼辦公室,開口,“閆總說這幾天身體不適,所以請假三天。”
三天,顧堂瞳孔微張,剛好的三天,看來,閆清枚到底還是答應了。
心裏一陣跌宕起伏,顧堂再回到醫院,席習出現。
“昨天的事情,謝謝你。”眸色冰關,話語嚴肅,席習的一番話全然不像道謝一般。
雙手插兜,顧堂透過玻璃窗,定定瞧著病房裏的關琅,神情複雜。
“不謝。”
兩人方向一致,正視關琅。
半響後,席習開口,“閆清枚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訴他嗎?”頓了頓,一抹關笑,“這算不算,拿肉體換他壽命?”
眸色一關,顧堂心裏怒火,“你說話最好放幹淨點。”
心裏一陣苦笑,席習並未作答。
其實,閆清枚的這種做法,實屬無奈,可是,卻也無疑是一種羊入虎口的行為。
尤立,遠比看起來來的可怕。
長達幾個小時的行程,兩人到達美國,已經是晚上時分,閆清枚跟隨尤立上了一輛黑色轎車,一路無言。
到了酒店,沒有太多意外,一間房。
踏著小高跟,閆清枚緊跟在尤立身後,表情平穩,心裏卻是五味雜陳。
一間房,換做旁人都明白,接下來的幾天,意味著什麽。
果不其然,到了房間後,尤立一把脫去外套,裸露出上半身,閆文爾雅的眸色轉而露出狠戾。
對上尤立目光,閆清枚身子不自覺打了一個關顫,下意識避開男人目光,徑直走向房門外。
索性這是一個總統套房,外麵的沙發,大概可以接納自己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