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情況很不好
果然,顧堂沉默了一會兒,又靜靜的戴上了口罩,一句話都不說的回到了搶救室。
關琅的情況很不好,已經從血庫那邊要了不少的血過來,可他中槍的傷口處卻還是在止不住的流血,從開始到現在,關琅已經相當於全身換了兩次血了。
兩次血啊,這可不是一般的血量。昨天來的十分匆忙,就算來得及,顧堂也不可能帶著幾大包血漿上飛機吧。從中槍到取出子彈,這期間流了多少的血顧堂不得而知,但隨便一想那都是他們這些人無法承受的。
也隻有關琅,能夠支撐這麽久。
“關琅!你要是死了!我就讓DO去追求閆清枚,把他們結婚的視頻放在你的墳頭,讓你在地獄也不得安寧!”顧堂是理智的人,自然不會怪罪那些一開始不讓他進來的醫生。
廢話,顧堂是最了解關琅體質的,一開始就讓他進來搶救,關琅也不會出血過多。方才進來的時候,那幾個醫生還在研究他的傷口是什麽傷口,一看就不是經常操刀的人!真是被害死了!
“咳咳!”關琅的身體總算有了一點反應,但是隻是輕輕的咳嗽兩聲就又動到了傷口。
“我去,關琅你別急!閆清枚還沒死!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麽替閆清枚報仇!”見關琅有反應了,顧堂手上的動作就飛速的動了起來,旁邊的醫生都跟不上他的速度,站在原地都看呆了。
這個外國醫生,不是一般人啊!
顧堂無法顧及到額頭上冒出的汗,隻是想著關琅的生命安全!要是關琅真的死了,顧堂回去也難以交差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關琅的呼吸總算依靠著呼吸機恢複了正常。
“夭……閆清枚……閆清枚……”關琅一張嘴就是在叫閆清枚,顧堂總算是鬆了口氣,意識清醒,接下來就是等一切正常了。
閆清枚與關琅的重症觀察室連在一起,兩個人現在都陷入了昏睡,按照病情來看,顧堂估計關琅會先醒過來。
…………
閆清枚又做夢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場景,回國後風以墨第一次跟她約會的那個半山腰。隻是這次看清了夢中的人,正如閆清枚所想的那樣,夢中的人就是關琅,隻是現在的關琅看起來臉色並不好。
“閆清枚,過來。”關琅就這樣站在原地,輕輕的張開了雙手,一聲閆清枚喚的極為酥麻。
閆清枚疑惑的抬起腳步,緩緩的朝關琅走去,但是越往前走,關琅離自己的距離就越來越遠,最後閆清枚都跑了起來,卻就是摸不到關琅的一根頭發。
“閆清枚!”身後猛然傳來一聲淩厲的叫喚,閆清枚下意識的回頭,宋佳蕊的麵容就突的一下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可把閆清枚嚇了一跳,足足後退了好幾步。
隨之,宋佳蕊收起了那副恐怖的嘴臉,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閆清枚,我不是故意出現在阿風的床上的,你不會生氣吧?”
出現在阿風的床上?阿風?指的是關琅還是風以墨?宋佳蕊又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床上呢。閆清枚迷糊的擰了擰眉頭,表示想不通。
“清枚清枚,我們可是同學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千萬不要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難道我們的同學情誼還比不上一個莫名奇妙冒出來的女人嗎?”見閆清枚不回話,宋佳蕊急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一雙手攀在閆清枚的衣服上。
“清枚清枚,你怎麽還不過來?”遠處又響起了關琅的聲音,閆清枚看了看可憐兮兮的宋佳蕊,撇開了她的手,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清枚清枚!你不能跟關琅在一起!”又有聲音攔住了閆清枚的去路,閆醉背著雙手,一副慈父的樣子,可話語間還是充滿了責備。
“清枚清枚,關琅配不上你,你終究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聽爸爸的話,跟我回家好不好?”閆醉的語氣要比宋佳蕊的好上很多,畢竟是父親,愛女心切的同時也知道不能急於求成。
隻是…為什麽呢?為什麽關琅配不上自己,難道不應該是自己配不上關琅麽?閆清枚再次疑惑著,看著閆醉的身影,漸漸的後退,繼續尋找著關琅的聲源。
終於在一顆大樹下找到了關琅的身影。關琅穿著白色的襯衫,微風徐徐打在他的臉上,讓閆清枚看著春心蕩漾,不由得紅了臉。
“過來,來我這裏,清枚清枚。”關琅又輕輕喚了一句,閆清枚打了個寒顫,小跑兩步,撞入了關琅的懷裏。
這是多麽熟悉又閆清枚又有安全感的懷抱,閆清枚舒適的閉上了眼睛,依偎在關琅的懷裏頓時就覺得安心了許多。終於,再也沒有外界的雜語阻止自己跟關琅在一起了。
“清枚清枚…”閆清枚隨著關琅的叫喚抬起了腦袋,雙手還是抱著關琅的腰間,生怕關琅會消失不見一般。
“清枚清枚,你怪不怪我?”關琅的眼睛柔情的要滴出水來,盯得閆清枚臉蛋更紅了。閆清枚下意識的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張開了嘴巴,可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聲音來。
關琅,你是不是F先生?
閆清枚一連說了好幾次,都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關琅也隻是笑著回應閆清枚。閆清枚還想在試試,關琅卻拿手指頭輕輕按住了她的唇瓣,微微附身,隔著手指頭在閆清枚的唇瓣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吻。
……
關琅在重症病房裏才待了一個晚上不到就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醒過來的他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床去看還為清醒過來的閆清枚,卻被顧堂毫不客氣的綁在了病床上。
“顧堂!你不讓我去見見閆清枚我真的會死的!”關琅不安分,顧堂比他還要不安分。顧堂直接選擇無視關琅的大吼大叫,一臉陰沉的盯著關琅。
“顧堂!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殺了你!把你拿去喂魚!”關琅不敢大動,這回是真的怕疼,更多的是怕再次傷口破裂,真的因為流血過多而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鬧了好一會兒,關琅才安靜下來。細細想來,閆清枚是應該放在第一位,但迪奧更是重中之重!緊緊的握著拳頭,關琅閉著眼睛,腦海中已經在模擬要怎麽對付迪奧的事情。
他們不就是想知道那批貨物被自己藏到哪裏了嗎,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關琅就不信,在他的地盤上,到手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你在想怎麽報複迪奧?”顧堂見關琅的樣子,就知道他在盤算著什麽。
“報複?”關琅可笑的輕哼了一聲,“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既然讓閆清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關琅自然不會放過迪奧。迪奧的算盤打的還真是很好,算準了閆清枚現在這個樣子關琅絕對放不下心走不開,那迪奧就有更多的時間去算計之後的事情。
好,很好!什麽時候迪奧也變得這麽聰明了。
“這次你要幫忙。”關琅直接朝著顧堂說到,這不是征求意見,而至直接的命令要顧堂幫忙。
顧堂拉了張椅子坐下:“你哪次沒有讓我幫忙的?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
真是夠了,每次受了傷就找自己治療,既然還說自己沒有幫忙,關琅還真把他當成免費的醫生了。不過…算了算了,反正也在一起這麽久了,唉,就怪自己怎麽認識了這種人吧。
“顧堂,我指的是你的身份。”
空氣有片刻的凝固,顧堂的身份,那是顧堂一點都不想去掀開的記憶,但是僅僅是為了一個迪奧有必要動用這最後的關係嗎?
這就是為什麽之前關琅說天塌下來還有顧堂在的原因,顧堂不僅僅是一名醫生,更是國家特種部隊的主治醫師,顧堂的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從醫的。但是顧堂是個特殊,他不願屈居於深山老林中,相比於修身養性,在外麵自由自在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如果條件允許,顧堂死都不想跟家裏人聯係一次。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也沒必要一定要我出馬。”思索了一會兒,顧堂回答到。
關琅皺了皺眉頭,不解:“怎麽說?”
“關琅,我可是你最後的底牌,正如你想的,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還有我扛著呢你怕什麽。你要真想對付迪奧跟厲強,你完全可以找席習合作。”
席習也是官方的人,雖然他們的目的也是那批貨,但是席習這麽謹慎的人,一定知道選擇跟關琅為友總比成為敵人好得許多。看席習的樣子,也是不想跟關琅有敵對關係的,從之前的停車場事件就可以看出來,席習在刻意幫關琅隱藏什麽。
“席習好說,關鍵是舒瑤子。”女人,關琅一直都不好下手。
席習比關琅想象中還要寵舒瑤子許多,縱然舒瑤子怎麽判若兩人,席習也不會質問她一句,這讓關琅很是頭疼,關琅不想在之後的事情裏麵再次讓閆清枚受傷。
“女人?女人的事情就要讓他們女人自己去解決啊,有時候對付女人,我們這些男人根本插不上手。”顧堂聳聳肩,舒瑤子跟她母親厲秋色的本事他可是見過的,那種潑辣的女人隻能讓更潑辣的女人去對付,顯然閆清枚跟蘇蕾都不是她的對手。
“你有更好的人選?”見顧堂那已經有了鬼主意的模樣,關琅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