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想走也難
“關總,今個兒就是你想走也難啊。你的私人飛機,你的這些個大部隊,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總該有個交代吧。”關靜了一會兒,張鑫換了種說法。不管怎麽說,關琅也應該給他著局長一點麵子,別的不談,光是警察局局長的這個頭銜就足夠讓人退避三舍了。
然而關琅隻是淡漠的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鑽進救護車裏麵。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張鑫愣住在原地尷尬不已了。
“關琅!你隻是一個公司老總!今天我必須把你帶回警局去問話!”張鑫怒了,拿出手銬衝上前去就一把抓住了關琅的肩膀。然而任由張鑫使出多大的力氣,關琅的身子也不動分毫。
約莫過了五秒鍾,關琅這才淡然的扭過腦袋,似乎是毫不知情一般的開口問到:“張局長,你這是做什麽?”
吞了吞口水,張鑫被關琅不經意騷過來的眼神給嚇到,那拿著手銬的手都顫抖了一下。
張鑫沒說話,關琅卻是不著痕跡的拿開了張鑫的手,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肩:“張局長,你要有疑問去問便是了,纏著我不放是幹什麽?我們這些做老總的,有架私人飛機怎麽了?這大部隊跟我又有什麽關係,他們的老大去誰你自己不會去問麽?”
“現在我的女人出事了,我沒有追究你們警局的責任就算了,你還好意思來找我的麻煩?”關琅蔑視了一眼張鑫,留下無膽的張鑫鑽進了救護車。
那些憑空冒出的大部隊的老大本來就是關琅,隻是要查下去,名頭肯定不是在關琅的頭上的,畢竟他們這些有頭腦的人,又怎麽會給自己挖坑跳。張鑫真是頭疼不已。就在張鑫注意力不在救護車這邊的時候,顧堂一臉正義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上了車。
“解決好了?”顧堂一上車,關琅就問話。
顧堂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毛巾擦拭著自己滿是血跡的手,仿佛是在處理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好了,縱然他們上山去搜也是搜不出什麽的,開車去醫院吧。”
車上的人都是關琅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忌諱什麽,顧堂說完後,關琅就閉上了眼睛,也不知他去思考什麽了。至於謝澤一跟薑欣雨,料想他們也不會吐露出什麽。畢竟謝澤一那個人,也是不簡單呐。
然而車子駛入的卻不是市中心醫院,而是位臨關琅新別墅旁的一家新開的醫院,顧堂,便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倒不是顧堂把市中心醫院的工作給辭了,隻是關琅這樣要求他就這樣幹了。
“她有沒有大礙?”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閆清枚,關琅著實擔心。這才多久,閆清枚就前前後後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若是心性上受到了打擊那也是有可能的。
顧堂搖了搖頭:“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受到了刺激,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隻是這件事我怕對她太刺激了,一時難以回神過來,多多注意就好。”
總算是吐了一口濁氣,關琅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等會兒閆時謹跟風以墨來了,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點點頭,顧堂嗯了一聲就出了房間。這麽大的事情,閆時謹怎麽都會聽到一些風聲的,隻是外界的話多半都是假的,閆時謹一定會問顧堂跟關琅到底發生了什麽。外加上閆時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關琅關於意大利的事情,怕是不能輕易的含糊了過去。
果不其然,閆時謹收到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進門看到躺在床上的閆清枚抓起關琅上去就是一拳。力氣是十乘十的大,關琅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嘴角還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怎麽照顧我妹妹的!說好不會讓她受傷的呢!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讓她不回國呢!”閆時謹大聲嗬斥著,那在外人麵前的好好先生樣被卸下,恨不得要扒了關琅的皮一樣。
若不是風以墨攔著,閆時謹第二拳就要揮下去了。“好了,時謹哥,顧堂不是說了麽,閆清枚沒事,隻是受到了一點刺激而已。”
關琅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臉上帶著愧疚。“這事是我的過錯,我會處理好的。”
“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小心意大利那邊的動靜。翻盤過後,他們對你的事情上心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怎麽就不放在心上。”無奈的歎了口氣,閆時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那種愛妹心切的感受又有多少人能體會。
也是沒見過關琅自責的樣子,閆時謹皺著眉頭長長的唉了一聲:“你過幾日去米蘭處理事情,千萬不要牽扯上閆清枚,在國內我還能照看一二,出了國,就真的是懸了。關琅,你自己看著辦!”
關琅輕輕的嗯了一聲,抬頭望向風以墨,歪了歪腦袋:“我去處理點事情,閆清枚暫時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看出了關琅眼中的囑托,風以墨點了點頭,把想說的話憋回了肚子裏。罷了罷了,他畢竟不是閆時謹,不能張嘴就責備關琅,隻是閆清枚才回國多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閆清枚身上所受的傷,又有幾處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真是讓人心疼。
閆清枚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這次夢中的人不在是麵對著自己,反而是一直背對著自己了。那熟悉的背影離自己忽遠忽近,仿佛近在咫尺,可伸手去觸摸又在千裏之外了。
場景忽然變到風以墨最開始帶自己去的那個小樹林,同樣的地點同樣的風景,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閆清枚覺著自己被湧入了一個男人的懷抱中,輕聲細語對自己好不疼愛。
閆清枚,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風景,你的一切,都不及麵前的這座城市美麗。
那是,所以我才喜歡叫你阿風啊,隻有最愛風景的你才能獨享被我叫阿風的權利。
……啊,真是頭疼。閆清枚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後腦勺被狠狠的敲擊了一把,夢中的自己倒在了山坡上,隨後莫名的從山上滾下。場景又再次一轉,四周變成了白色的牆壁,而自己割破了手腕,躺倒在浴缸旁邊。浴缸裏麵是被鮮血染紅了的水,好不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