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不行
是誰呢?
閆清枚暗暗的思索這個問題!
過了三秒,她突然發現,這還真是不好回答的問題。
說唐墨嗎?她跟自己的管家麽麽噠?關翌一定會立刻衝出去就削了唐墨,就算他不這樣,她自己也會先惡心的受不了。
那說是朋友?是誰呢?
她這四年裏,除了愛麗絲,基本上就沒什麽朋友。要說是愛麗絲,關翌也認識,回頭再問起來,豈不是要露餡?
哎,管他是不是要露餡,等那個時候,她早就已經離關翌遠遠的了。
那就說是愛麗絲吧!
閆清枚正要開口,關翌忽然又問:“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麽一問,閆清枚突然就不想說是愛麗絲了。
“你是不是搞錯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跟你都沒什麽關係吧!”看到關翌一副怨恨的樣子,閆清枚的心裏就隱隱的不舒服起來。
當初自己也是這樣看著他和洛伶音眉來眼去的吧!
原來當初自己就是他這種樣子啊!還真是,可憐又可悲呢!
關翌的心,像是被人擰了一把似的,痛的難受。
這就是當初她感受過的傷痛嗎?來的還真快呢!
是不是等感受完所有她痛過的傷,她就能回到他身邊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願再快一些,好早點結束這種日子。
反正,他也打算讓自己全部感受一遍.……
“你當初,就是這樣的心情?”關翌問。
閆清枚一開始沒聽懂他在說什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色黑了幾分,“關翌,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我隻是想和你談點和感情無關的事情,希望你不要總拿從前我不懂事的事情說出來羞辱我,你懂了嗎?”
“我不覺得,這是羞辱。”我正在體會你曾經的痛苦,我再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自己!
閆清枚頓了頓,沒說話,把臉轉向一旁。
車廂裏一陣沉默之後,關翌還是無奈的開口:“你想跟我說什麽?”
閆清枚這才轉過臉,看著他,神情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我想拿回你手裏的半塊玉佩。”
關翌盯著她,看的很專注。
他想在她的眼睛裏找到從前那樣的眼神,但是什麽也沒有。就連他倒映在閆清枚瞳孔裏的倒影,都顯得殘缺不全,可憐至極。
她的眼裏不再像從前那樣,看到他的時候,都閃著光。
她的心,也不再屬於他。
一想到這裏,關翌就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很多。
閆清枚見他不說話,表情又不是很愉悅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你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提出來。”
“什麽條件,都可以嗎?”關翌看著她,聲音認真的不像話。
閆清枚頓了頓,點頭:“除了讓我留在你身邊這種話,其他的,我都可以考慮。”
“那好,讓我留在你身邊。”關翌幾乎不用反應,就立刻給出了回答。
閆清枚瞪了他一眼,他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她留在他身邊,和他留在她身邊,有什麽區別嗎?
“不行!”閆清枚果斷拒絕。
“那換一個。”關翌淡淡開口:“我還卻一個名義上的太太,需要一個有身份的女人,你,剛好合適。”
這一下,閆清枚拒絕的比剛才還要用力:“你休想!”
她好不容易才從他身邊逃離,不是為了四年之後回來,再給他當名正言順的關太太的。
閆清枚的腦子裏隻剩下三個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不會答應他這種異想天開的要求,她寧可不要那半塊……
算了,她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得到那半塊玉佩。
說完拒絕的話過了好一會,閆清枚都始終目視前方,把身邊的男人當成空氣。
她以為,遭到拒絕的人此刻一定心情欠佳,但車內的氣氛一直沒有變化,閆清枚想回頭,又忍住不去看。她幾乎快要懷疑,關翌並沒有因為她這樣的拒絕而生氣了。
事實上,關翌的確不生氣。
不是因為閆清枚拒絕不生氣,而是因為他正在一一的體會閆清枚曾經的心情,所以,他不生氣。
一想到這小東西從前也是這樣的心情,關翌又是心疼,又是自責,但表麵上,還要維持一貫的關淡,不讓閆清枚看出什麽來。
聽到閆清枚拒絕,他一點都不意外,這一切都在他的預算之中,閆清枚若是一口答應,他恐怕才會覺得稀奇。
“不要急著拒絕,再考慮考慮。”
閆清枚頭也不回:“沒什麽好考慮的,我不會當什麽關太太的,你死心吧。”閆清枚想要下車去,但手剛推開車門,另外一隻手,就被拽了一下。
“就這樣下去?”關翌晃了晃手上的手銬。
閆清枚臉色一陣難看,隻能往關翌那邊縮了縮身子,等著他先下去之後,自己再跟著從駕駛座上下去。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開叉旗袍,若是換一個緊身的裙子,都不一定能從車上下來。
不對,應該是剛才上車的時候,就根本沒辦法進來。
閆清枚從車上下來,開叉的旗袍也掀開的老高,關翌的眼睛一直泛著綠光,一眨不眨的掃在閆清枚白嫩光滑額小腿上。
閆清枚一伸手,拉好旗袍下擺,“看夠了嗎!”
“問我嗎?還差一些。”某人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閆清枚氣結,她這不是疑問句好嗎!
二人又走了一段路,重新回到賭城大廳門口的時候,閆清枚已經沒有了再進去的欲望。
好在此刻的天氣並不關,晚上也隻是有點小風吹過。閆清枚吸了吸鼻子,伸手揉了揉被風吹涼的胳膊,還沒搓清枚和些,關翌已經脫下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閆清枚沒說話,縮了縮手,拉緊了衣服。
“你,能把這東西解開嗎?”閆清枚還是問了一遍。
雖然,她不太相信關翌會解開這手銬,但兩個人一直不說話,就這樣連在一起,總覺得乖乖的,還多多少少,透著一絲尷尬。
為什麽是多多少少呢?
因為關翌肯定不會覺得尷尬。
閆清枚腦子裏胡思亂想著,那邊的樹下,隱隱有人影撲朔。
此刻,所有的人幾乎都聚集在賭城的大廳裏,能像他和關翌一樣在外麵瞎逛的,那一定不是奔著玩賭局來的。
這樣一思索,閆清枚想到了一個人。
閆柔!
她猛地停住,站在燈下,看向關翌:“等等,我覺得,前麵好像有人。”